“要你……”
“哈……你特么的!”
“钢镚,我说的这钢镚儿!”
修长的五指倏然攥紧掌心的五毛钱,赵景林低头按着窗台,从微张的唇瓣间喷吐而出的热气,在花窗的玻璃上形成一片白雾。
“唔……”
颤栗的身躯从喉咙间发出一声呜咽,赵景林紧紧拽着风宸一只手,搭在自己肩头,侧头亲吻,轻轻衔在嘴里,将喉咙中的呜咽全都咽了回去。
风宸几乎可以感受到他锐利的齿锋不断轻磕在自己手掌上,即使颤栗的想要咬住什么东西,却也不敢真的咬下去,只能反复不断的轻吻舔舐。
“怎没声儿?”
“我倒是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沉默。”
风宸在他耳边低声询问。
“呜……我不想……”
赵景林刚一开口,一句话便不成调的变得支离破碎。
“你刚刚说了,替我杀了他。”
良久,风宸抬手掰着赵景林一侧脸颊,让他偏过头来,在他脸颊一侧轻吻了一下。
赵景林微闭着眼眸,闻言猛的睁开眼睛,侧目看向风宸。
“你没打算放过他,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吗?”
“要不卸他一只手算了,袁家还是有点儿人呢!”
“呵呵……你替他说情?”
“我不但要杀了他,还要你亲自杀了他。”
风宸屈指轻刮着赵景林的脸颊,淡笑着说道。
“就今晚。”
“你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去做准备。”
风宸放开赵景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转身走了出去。
“糙!”
“杀人就杀人,非得给我加难度。”
“连裤子都不带帮我提的。”
赵景林忍不住低声咒骂,扶着窗台弯腰将裤子提上,又倚着窗台站了良久,脸颊边殷红的余韵渐渐褪去。
闭目睁眼,倒映着窗外园林景色的眼眸中,冷酷的带上几分窗外雪色的寒意。
“师出无名啊!老太爷又要说他惹事了。”
“有了……”
赵景林微微转动眼眸,转身离开茶室,先去书房拿回自己的手机。
袁家是先在国外起了家,又回家乡投资,能在海外混下来,那都是狠人,也多半不是什么循规蹈矩,干干净净的。
赵景林让赵家和风家的人相互配合,做了两手准备。
一手是在暗网及本地某些小圈子中,四处“无意”透露,有人要杀他袁牧,那些无意透露的消息,有请杀手的,有打探他生活信息的,处处透着咄咄逼人,必取他性命的紧迫。
另一手则是让人监视他的行踪,关注他的反应,以做到随时可以悄无声息的将他给绑了。
这点其实并不难,普通人接触不到,不过暗地里其实一直存在着那样的灰产。
社会边缘群体,就算悄无声息的失踪,只要没有人大张旗鼓的去寻找,没有谁会在意。
例如存在着一种学校,只要家长肯付钱,绑架只是他们“招收”学员的基础手段,而其中,并没有一项流程,是非得验证他们绑架的人,真的与“付钱的人”存在亲属关系。
当然,袁牧不是这样的边缘群体,他出入的地方,安保程度都比较高。
但赵家和风家的人,也不是那样的地痞草莽,用着粗鄙低劣的手段,混点儿灰产。
他要将袁牧逼到走投无路,犹如惊弓之鸟,不得不先出手,与他们来个鱼死网破!
那时候,别说只是杀了个袁牧,就算让他身后整个家族祭天,老太爷也只会说,干得漂亮。
如果风宸受到威胁,风家的所有势力人脉,都可以用得上。
别说区区一个袁家,就是路边路过一条狗,朝风宸叫了两声,也得把它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扒出来,炖狗肉汤。
而此时的袁牧,很显然,他只要不是24k纯傻,不会想不到他刚刚得罪了谁。
是谁非得取他的性命不可。
赵景林去向常嫣讨了瓶酒,见她神色颇异,有意无意的瞥着自己。
不由眯了眯眼睛,质问道。
“你刚刚有听到些什么?”
“没……没有!没有!”
常嫣连忙摆手,从酒窖中取出一瓶红酒递给赵景林。
“那你这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
“你要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我听听。”
赵景林冷嗤一声,接过常嫣递过来的一瓶勒桦酒庄慕西尼特级园的红酒,微顿了一下。
他没想要红酒来着,这是近年份的,现在要醒酒时间上有点儿来不及。
算了,毕竟是别人家,事儿太多叫人嫌弃。
赵景林没有在酒的问题上提出意见。
常嫣则是似有若无的瞟了他一眼,抬手指了指自己的一侧的位置。
赵景林愣了一下,借着玻璃酒柜的反光,隐约看到些许痕迹。
“嘶……”
“没什么,谢了!”
赵景林拉了拉领子,耳朵尖带着微红,飞快的转身,大步离开酒窖。
酒窖里的灯光不是很明亮,他想,常嫣应该也没看得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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