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语柔一点都不舒服,但顾轻舟很舒爽,以至于越来越可怖。
温语柔眼中的泪花都冒出来了,后颈被掌控的疼,她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
顾轻舟猛地回过神,松开温语柔的同时,他把人推开,而后迅速下了床榻,几乎是落荒而逃着去了盥洗室。
温语柔抚着被伤到疼痛不已的喉咙,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要进去盥洗室找顾轻舟。
结果从里面传来顾轻舟沙哑的一声,似乎在呵斥,“别进来!”
“好,好……”温语柔只能站在外面,懂得不多,一开始还不知道顾轻舟在里面干什么。
直到越来越清晰地听见顾轻舟的喘息,以及最后那一刻的闷哼,喘息渐低,一点点平复,没了声响。
温语柔瞪大眼睛,这才意识到顾轻舟在里面做什么。
她面红耳赤,可同时,她发现自己情动了,仅仅是因为顾轻舟的喘息和最后的闷哼。
他怎么会喘得那么好听,那么欲呢?
明明是个男人,却能让女人光是听着,就情动不已,想被他疼爱。
温语柔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些画面,幻想着顾轻舟在索要她,她身子就有些发软,险些就忍不住冲进去,要顾轻舟给她。
温语柔觉得自己贱,她是很传统的女子,她怎么能没有丝毫羞耻心地发骚发浪呢?
刚刚在床榻上她就错了。
顾轻舟是跟沈大人一样高洁清雅之人,饱读诗书,谦谦如玉,这样的男人不喜欢像青楼女子一样的放荡孟浪,他们喜欢的应该是知书达理矜持温婉的女子。
所以刚刚那一刻她会被顾轻舟嫌恶地推开,顾轻舟宁愿自己在里面解决,也不要她。
她主动了那么多次,顾轻舟都拒绝了,明明他是有需求的,他是在嫌弃她吧?
她嫁过人,还生了孩子,这个时代的男人自己三妻四妾,不守男德是天经地义,都大男人主义,嫌弃不是处子之身的女人。
温语柔想到今晚顾夫人单独对她说得话,她和顾轻舟分房睡,她若是不能服侍顾轻舟,顾母让她劝着顾轻舟,再收几个婢女到房里。
但其实顾母那话里的意思,不是顾轻舟不想收,而是她善妒霸道,容不下其他女人,拦着顾轻舟,不让顾轻舟收。
温语柔知道容嫣那么执着地追求一夫一妻,一生一世一双人,但她从小到大被灌输的就是男人应该三妻四妾,女人应该三从四德从一而终。
当初她和司徒景行成亲时,司徒景行求娶她,承诺的是此生不会纳妾,只娶她一个女人。
她相信了,正因为司徒景行当初的深情,才让她对那短暂几天的欢愉、司徒景行的偏宠珍视,而念念不忘。
但那终究是一场梦,全都是假的。
现实是男人要的是清清白白的女子,要的是三妻四妾,即便顾轻舟有点喜欢她,可不代表顾轻舟不需要其他女人。
他需要的。
正如现在,他有生理需求,却因为她不是处子之身,心有芥蒂,所以不要她,他需要有其他婢女来解决需求。
温语柔用力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后,压下眸中快要涌出来的泪,同时松开了紧握的手指,那娇嫩的掌心里已是一片红痕了。
她没有再在门外停留,转身离开了顾轻舟的房间。
顾轻舟回到床榻上后,许久没等到温语柔。
他这一夜几乎都没睡,第二天天不亮,要去陪着裴玦上朝时,房里进来好几个婢女服侍他。
那药已经熬好了,顾轻舟脸色沉寂地接过来,终于是没忍住问了一句,“谁让你们来的?”
平日他都不让其他婢女服侍,温语柔走得很早,他都是自己照顾自己。
“是语柔姐姐让我们来的,语柔姐姐说,以后我们几个便在二少爷房里服侍了。”像顾轻舟这样的身份,想要做他的妾的女人太多了。
就算不是通房,那贴身服侍着他,对她们这些被买卖的婢女来说,也是不错了。
平日二少爷不让她们服侍,现在温语柔发话了,她们自然是欣喜不已。
顾轻舟攥了攥拳头,企图压下胸腔里的怒气,结果失败了。
他的袖子猛地往台案上一扫,那放下去的药碗掉在地上。
瓷片碎裂的声响中,顾轻舟眼里微微泛着红,抬高了声音,“出去!”
婢女们吓死了,二少爷性情温雅风度翩翩,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啊。
婢女们离开后,顾轻舟忘记了去上朝,久久地坐着,身体上和心脏都仿佛被冰冻住了,他自嘲涩然地笑。
他的眼睛刚治,温语柔就觉得要报答完了他的恩情,准备离开他了吗?
放吧,顾轻舟在心里想。
他不做司徒景行的替身了,温语柔一心想回到司徒景行身边去,他强留着人,不过是互相折磨而已,何必要走到被温语柔讨厌憎恨的那一步呢?
其实昨晚他就想好了,以前他不愿被治好眼睛,现在他要治好眼睛,不让温语柔再有心理负担。
他要温语柔心安理得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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