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都过了恒州,就碰到两次鞑子,且他们连马车都没检查。
到易州情况就更出人意料了,易州竟然还有不少大夏百姓,虽然是被鞑子罪关起来做奴隶。
但是没有屠城,也就是说易州的鞑子更少。这一次言司送上礼物,那鞑子对他还很客气。
甚至让几人进城休息,言司当然拒绝了。连夜赶路,以求尽快到幽州。
凌十二不解:“北疆此次以迅雷之势,连夺大夏六州。可夺之后,却又不派重兵镇守。”
“除了朔州兵力强盛,又拿公主威胁三军退兵。剩下几州,全不像备战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北疆王是犯糊涂了吗?”
言司猜测道:“北疆王已年过古稀,十二子皆长大成人,羽翼丰满,朝廷发生内讧之事,也是顺理成章。”
凌十二不禁担忧起来:“北疆王子嗣多,且都是将才。而大夏皇子却陷入内斗。”
“没一个能领兵作战的,王爷又要守西北,又要打北疆。朝廷还对他多有猜忌。”
“如此下去,再有十年二十年,大夏还如何让北疆称臣?”
黑虎诧异:“北疆现在还给大夏称臣呢?”
“连我们这些山匪都不想给大夏称臣。”
“北疆都打了六个州,要不是凌王来的及时,怕是已经打过太行山,打到中原腹地了。”
“我看哪里用得着十年、二十年,就算凌王这一回夺回六州,他又不能总在北地守着。”
“他一起,北疆肯定又要打过来。”
“大夏朝廷要是不上心,怕是要轮过来,给北疆称臣喽!”
黑虎不是正规军出身,对皇族也无敬畏之心,周承泽都被他毫无顾忌地捶成肉泥。
他这么说,凌十二也不觉得生气。只是感叹道:
“只望朝廷多信任王爷,让他荡平北疆。”
剩下三人都没说话,如果朝廷信任凌王,他也不会在长安蹉跎数年,直到西北的战事频起,朝廷才放他离开。
大夏朝廷已经腐朽不堪,外面看着富丽堂皇,内里已经是千疮百孔。
像去年,南边的灾情朝廷不管,北边的战事朝廷不重视,除了长安,到处都有山匪马贼,朝廷剿都剿不完。
百姓而对高税强赋,纷纷脱籍成为流民……
如此以往,大夏如何跟北疆斗?
但这些事,都不是他们四个该操心的,只要到了幽州,坐下出海的船只。
不论大夏还是北疆,便都是过往。
到幽州的时候,李玉染终于可以拆除绷带,全身的烧伤都结了痂,奇痒无比,她总是忍不住用手去抠。
言司制止她:“现在抠会留下痕迹,说不定还会留疤。慢慢它自己慢慢脱落。”
制止了几次,见她还是忍不住去抠,言司的娃娃脸气成包子脸,又拿纱布把她的手给缠成猪蹄。
吃饭继续让凌十二喂。
凌十二给她全身上药的时候,看到曾经纹着海棠花的地方,少了皮肉。
瞬间猜到原因:“你把那块皮,缝到另一具女尸身上了吗?”
李玉染耸耸肩:“小舅舅弄的,我也不知是缝还是贴上去的。”
凌十二一声轻叹:“王爷见了,定痛不欲生。”
李玉染毫不在意:“我上回死,他不好好的。”
“最多伤神个几日,等他凯旋归京,有的是好姑娘要嫁他。”
是了,他救回白月光,应该会娶公主吧!
呵,自己这个水命女死了,老太太肯定会再多给他挑几个水命女做妾。
还有那三个,因等他而错过花期的表妹。
凌王府的后院,要热闹起来的。
凌十二知道她不爱关于王爷的事,便没再多说。
言司很快就准备好船,可惜幽州商贾极少,能备的物资不多。
他准备先到苏杭码头,到那里多备些物资,再接着南下。
凌十二和黑虎都是第一次见到海,两人在海边懵了许久,看到道观的船,犹如海上的一片小树叶。
不禁很担忧,这真的能到崖州吗?
前世见多了海上巨轮的李玉染,也有些担心,这道观的船又小又旧,只是用的木料都是千年檀木,很结实。
虽说是顺风,可海上的情况瞬息万变,崖州足有一千多海里呢。
她并不是怕了,如果只是她一人,哪怕像孙悟空头一回出海,用一个小木筏,她也愿意一试。
可凌十二、黑虎还有小舅舅,都是因为她才去崖州的,她不能让这三人涉险。
言司一眼就看出她的担忧,笑道:
“放心,这条船虽没去过崖州那么远,可去了倭国和高句丽,结实的很。”
凌十二疑惑:“道士去这些小国做什么?”
“找蓬莱仙岛。”
凌十二心中默默嘀咕,这些道士真是想求仙想疯了!
言司在幽州把马卖给了鞑子,换了一些风干的牛羊肉和奶制品。
李玉染让他找卖马料的商贩,多买一些豆子,最好是绿豆,没有的话黄豆和黑豆也行。
最后言司择了一个最近的黄道吉日,还焚香祭三清,然后四人一驴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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