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确没得选。
陈伯领着大夫进了屋子,大夫进去没一会就出来了:“烧得太过凶险,我开的方子,你们先吃着吧,听天由命吧。”
听天由命,这四个字最是无奈了。
“不过,那只鸟我能救。”赤脚大夫从包里拿出一块黑乎乎的药膏:“给它吃了就行。”
陈伯接过那块药膏递给一旁的丫鬟,然后客气地把大夫送了出去。
雪下得太大,派出去的其他人还没有回,陈伯捏着一张方子走了过来:“老爷,这方子。”
高季昌接过方子看了看,乌云压顶,雪越下越大,明明是晌午却犹如傍晚,屋里点了灯,他却通体寒冷,最后无力地说:“先按照方子熬药吧,动作快点。”
“老爷,白鸟醒了。”小丫鬟冲了出来。
高季昌和高从诲忙进了屋子。
可是看见屋里的这一幕,每个人眼睛都泛红,连高季昌和高从诲也眼眶微湿。
只见白鸟一步一步地往里间走,因为断了一只翅膀,它不能保持平衡,摔倒了又重新站起来,绕过屏风,继续往前走。
“白鸟。”李氏看到白鸟时,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到了罗汉床前,它用爪子挠了挠床沿,它受伤了,不能像往日那样煽动翅膀就能飞上罗汉床。
高季昌快走一步,直接把它抱上了床,白鸟往李氏旁边挪了挪,用自己的头拱了拱小五,然后依偎着小五躺下了。
整个屋子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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