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看着眼前这三只小奶狗,两只黑白斑点、一只纯黑色,还哼唧哼唧发出奶奶的叫声。
用手戳一戳柔软的小肚皮,它们缩成一团,用湿漉漉的眼睛瞪着她。
好可爱,她突然想到若是岁岁此时变成了狼身,是不是也是奶呼呼的小狼崽……
王文轩说这几只小狗的父亲是猎犬,长大后好好训,可以帮他们进山狩猎。
狩猎估计也得过两年再说,今年倒是可以守院子。正好他们院子的人手太少,她暂时也没打算再加人。
同江月的欣喜不同,江年皱眉,怎么又来了这么几只没断奶的小崽子。
自家生的就算了,这几只又是怎么回事?
但江月是一家之主,她说了算……
突然一阵孩子的哭声响起,袁婶用包被抱着孩子从屋里出来。
“娘子,小郎君刚睡醒,可能是饿了……”
江月站起来,接过孩子。
岁岁眼眶含泪,大颗大颗粘在睫毛上,哭得一抽一抽的。到了她怀里,立马停了哭声。瘪着嘴,委屈巴巴地看着她。真是同他爹一个样。
“乖乖,不哭。”江月抱着他晃晃,然后微微抬起手臂,面向小奶狗。
这几只面面相对,纯黑色的眼珠子定定看着对方,不哭也不叫了,看样子是看对眼了。
“以后它们就守着你好不好?两只花斑狗就叫作大花小花,另一只叫大黑,多容易记啊。”
岁岁哼唧一声,然后转头蹭蹭她胸前衣衫,果真是饿了。
她吩咐袁婶煮点稀粥喂小狗,然后抱着孩子往屋里走去。
袁婶心想,这狗都比一般人的命好,有人养,有饭吃。
岁岁过了满月后,夜里开始下霜,土地不好翻,江月便将两家雇工都聚到一起,给他们结清工钱,另外得提前发些年货。
毕竟谁也不知道今年的雪会在什么时候下来。
每家一只大肥母鸡、一条鲜鱼、两斤生菜、十斤大白菜,满满当当。
江月笑着道,“祝大家年年有余,生财有道!”
两家人抱着坠手的年礼,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发年礼的吉祥话!
听着就是顺耳,吉庆!
年礼也厚!这样的年礼拿到哪里都很拿得出手!
他们每月带着月粮回家时,街坊邻居们羡慕得不得了,纷纷上门探听消息,还托他们问问东家招不招人。
他们只能笑呵呵、问三答四略过去,对东家的事情一问三不知。
当然了,他们确实也不知道东家的家产有多少、是如何打算的,一个个只听安排闷头做事,没吩咐时连院门都不踏进一步。
雇工放假后,天气逐渐变冷。
孩子小,江月大部分时间都和他待在屋里,做些手工活打发时间。
江月没有带过小孩,不知道岁岁的体质同其他普通的人类小孩有什么不同。
只知道满月后他就突然好带了许多,只要她在身边,基本上就不会哭闹。
某日,江月看他睡熟了,便将他挪进靠墙的位置,用棉被给他围出一道墙,然后快速下楼拿个东西。
突然间,房间里传来“哐啷”几声响,江月狠吓了一跳,脸色变得紧张。
明明孩子都还不会翻身,她还是害怕孩子从床上掉下来,她用最快的速度冲上楼。
进了房,眼前的一幕令她目瞪口呆。
三只小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下窜上来,此时半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床上,一只小狼崽子冲着地上的奶狗低声嘶吼,露出小小的尖牙。
他背上毛发短绒是灰褐色,腹部毛发雪白,瞳孔颜色比之前要浅一些。
见到她上来,小狼崽子歪头,冲她叫了一声,“嗷~”
可惜声音奶奶的,比不得他父亲凶狠。
江月走过去,轻轻踢了一下几只小奶狗,“你们下去,回窝里待着。”
小狗蹭一下就跑下楼。
江月坐到床上,心情还没缓过来,狼崽子就自动钻进她怀里,用柔软的小舌头舔她的手。
江月抱着他,给他摸毛,“乖乖,你怎么说变就变,不给娘亲一点适应的机会。”
她看着床上的碎布头,“你看看你,也废了身衣裳,以后就该让你光屁股满地爬……”
说着还拍了下他屁股。
“哼哼~”岁岁哼唧了一声,往她怀里拱。
袁婶正好过来拿衣裳去洗,在一楼见到几只小狗跑下来,轻声喊道,“娘子,可需要我上去?”
江月摸毛的手一顿,然后回她,“不用了,袁婶你帮我把阿年叫回来,有事情找他。”
“是。”
看来今后不止不用袁婶帮忙带孩子,连其他人都不许进后院来才好……
江年上午拿着账本跟范墨三人以及袁庄头、张嫂对账,正好回后院时遇到来传话的袁婶。
他走到楼下,鼻尖微动,心中了然。
等他进了屋时,小狼崽子正来回闹腾,在被子里玩耍。
江月拍拍拱起来的位置,“别闹,等会儿被子里全是你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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