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丝带法器,江小道远远地将那两个和自己同境界的敌人甩在身后。
即便如此,为图保险,他还是在漠荒山范围绕了一圈,最后确定没有人跟踪才回到摩天崖。
说起来,这还是二人第一次与同样有修为的修士斗法。
此一战中,他们都是用尽了全力,因此方一回到家,甚至来不及上床,便即躺在地上休息起来。
不知为何,明明是死里逃生,可是往日里最爱笑爱闹的两个人,此刻却均没有了言语。
“那个黑衣人,好像正是在药房里听到我们有极品月见草的人。”
江小道试图打破尴尬,秦远却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小远,你是不是在怪我?”
江小道的声音有些犹豫。
“不会啊,那些人图财害命,你杀他也是为求自保。”
又是一阵沉默。
江小道想了许久,方开口问:“我一瞬间拿出那么多东西,你都不觉得奇怪么?”
秦远调转过头来,看着江小道说:“是有些奇怪,不过你想告诉我的话,总是会说的,你不想告诉我,问也白问。”
江小道叹口气,道:“那你,有没有怀疑过什么?”
秦远想了想,道:“没什么可怀疑的,我前一天告诉你月见草的价值,第二天就立马有一株变异成了百年月见草。完了你看我在那研究,还一脸坏笑,不是你捣的鬼还能是啥?”
江小道沉默一阵,突然拿出手中匕首,指着秦远道:“你明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还敢跟我说,就不怕我杀你灭口么?”
秦远愣了愣,突然背过身去。
江小道等了他半天也不见对方说话,憋了许久,方道歉道:“我逗你的哥,你别生气。”
秦远淡淡道:“我没生气,我知道你不会对我动手。”
江小道不服:“怎么说?”
秦远道:“大概,就从那次吧。你把我骗进轿子里去给河神献祭,然后你又突然回来救我那次。”
“从那时我就想,你小子,以后应该再也不会算计我了吧。”
江小道心里不服,心想那只是老子一时心软而已,你要是真的妨碍到老子,那老子第一个捅了你。
可是看着秦远毫不设防的背影,又终究没办法去下手。
不禁有些泄气道:“这事儿挺重要的,泄露出去的话,咱俩都玩儿完,你知道吧?”
“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
江小道心里骂骂咧咧,面上却只能哀声叹气。
明明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为啥面对起这个家伙时,却会有一种负罪感呢。
算了,反正他还不算碍事,等他真泄露了自己的秘密,到时候再杀也不迟.......
正想着,却听秦远道:“小道,听哥一句劝,如果已经赢了,能不杀人咱们尽量别杀好么。”
江小道说:“我现在就想杀了你。”
秦远说:“哦,你杀吧。”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无聊的斗着嘴,不觉间,就这般在地板上沉沉睡去。
次日,秦远一如往常,大清早便跑去照看灵药,而江小道则拿出黑衣道人的乾坤袋检查了起来。
“真穷。”
江小道随手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桌面上,里面除了十来块灵石,两枚宁黄丹,和几个五灵术法卷轴外,便只剩一些衣物,食物,以及一本《风物杂谭》。
秦远恰好从外面进来,随手放下早饭后,拿起那本风物杂谭翻了翻,随即拿起那个破钵盂。
“就是这东西,昨晚硬接了我三道雷符。”边说边摸着上面被雷咒砸出的坑坑洼洼,叹息道:“可惜好像已经不能用了。”
他话刚说完,江小道却是突然想到什么,反手拿出一面铜镜,将镜面调转到阴面后,运起法力一照。
不到片刻,那件破损的木头钵盂居然一点点修复,渐渐变回了一件崭新如初的法器。
“厉害呀!崭新的下品护身法器......这可值不少灵石呢。”
秦远惊叹着捧起钵盂,随即抢过江小道手中的铜镜。
“这玩意儿也太厉害了,你哪儿得来的?”
江小道一把夺过铜镜:“小心点儿,碰坏了你赔得起么?”
秦远真诚道:“小道,我觉得你的的确确应该杀我灭口了,这玩意儿太离谱了。万一被别人知道,咱俩肯定没命活。”
江小道白他一眼道:“我知道,放心吧,早晚杀你灭口可以了吧。”
秦远狠狠在他脑门儿上砸了个脑奔儿。
二人玩的兴起,就干脆在药田里对着秦远种的各式草药试验起来,只是片刻,便又多了许多不知多少年份的灵药。
最后,秦远语重心长的得出结论:“此物的能力太过匪夷所思,所谓物极必反,他有这么逆天的能力,会不会也有什么要付出的代价是你我不知道的?依我看,在弄清楚之前,还是要少用为妙。”
江小道习惯性的想揶揄他,可是见对方一脸严肃,便也只好顺从道:“知道了,要你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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