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正飞用内息控制小船一路北上,石一方则悠哉悠哉的享受着经王为其划舟的待遇。
这一幕落在阴正飞眼中,气不打一处来。对石一方道:“今日,你来撑舟。”
“不是,老阴啊,我才经士,怕误了行程啊!”石一方诉说道。
“万事重势,顺势而为,撑舟也不外如此。”阴正飞丢下一句,回船舱,利下傻眼的石一方呆立船头。
接过撑舟重任的石一方,起初学阴正飞一样,想用内息来控制小舟的行进。奈何内息耗了大半,人累得直喘气,小舟只是在原地打转转。
“笨,己告知你顺势而为,水中行舟,可借水势,风势。”阴正飞实在看不下去,出言指点道。
石一方停下手脚,闭目细品阴正飞之言,对啊,借势。大海行船,不也就是借势吗?
想到此处,石一方拿起撑篙,运内息于其上,探得水流之势,一篙下去,小船划出数丈之远。
“哈哈,有趣。”石一方玩得不亦乐乎。
船舱中的阴正飞暗暗点头,此子悟性奇佳,且能举一反三。
石一方心中也在说,这不就是变相的入微之法吗?控制内息成螺旋状,借水势,顺水势,小舟如离弦之箭,破水飞速前进。
每当石一方内息耗尽时,阴正飞要么接过继续驱动小舟,要么让小舟停在水面,等石一方恢复后继续。
如此七八日,一路倒也风平浪静。石一方估摸着按行程算,应该接近大吴都城沛城了。
正当石一方在想如何开口时,阴正飞走了出来,说道:“这几日除了烤鱼煮鱼,嘴中都冒鱼腥,找个地方靠岸,换换口味。”
“好咧!”石一方闻言忙应声答道。心中也颇有些感动。要知道晋升为经王,个把月不吃不喝也无妨,阴正飞之所如此,只是找个借口上岸去沛城而已。
找得一水流平缓处靠岸,刚绑好小船,从岸边跳出三个手持鱼叉的渔户,其中一人扬了扬手中的鱼叉,说道:“此停船处,乃我几人所有,欲在此泊船,须交泊船费,不然速速离去。”
“老阴,大吴还有这等规矩?”石一方有些好奇的问道。
“一群屑小罢了!你看着办。”阴正飞有些不屑的道,身为经王,自是不在意这些,示意石一方自行处理。
“一日一钱银子。”汉子道。
“得,这里有一两银子,必得把船看仔细了,若出半点差池,定要到衙门讨个说法。”石一方把银子抛了过去,说道。
“这个尽管放心,我孟氏三兄弟不会砸自己招牌。”那汉子接过银子,喜笑颜开的道。
向孟氏兄弟问明沛城方向,俩人飞驰而去。
“你为何给银俩?”阴正飞在路上有些不解的问道。毕竞他们十有八九不会返回取船。依照他的脾气,一掌撂倒了事。
“老阴,不是什么事都是武力能解决的。都是为了生活,这孟氏兄弟既无伤人之意,要钱也算厚道。若真是为了一俩银子把三人打杀了,不值当。”石一方解释道。
“若对方要十俩,百俩呢?”阴正飞问道。
“打杀便是。人如果不自量力,贪欲过度,迟早要折。”石一方道。
“照你这么说,我等修士也该如此?”阴正飞又是一问。
“老阴,你见多识广,有此等想法的人是否更长命?”石一方反问道。
阴正飞一想,还真是如此,那些耀眼之人,又有几人能得善终。
“不过我等修士,本就是逆天而行,想要见山顶的风景,自是要争,要拼。”石一方接着说道。
“你这样说不是自相矛盾吗?”阴正飞听得有些晕。
“俗话说,同人不同命,同伞不同柄,选择不同的路而已,然大多数人只是被选择而已。。”石一方道。
“你的选择是什么?”阴正飞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嘛,现在有得选择吗?”石一方笑了笑道。但只是现在,将来之事,谁说得清楚呢?
“好像没有。”阴正飞点头道。
“老阴,你这样聊天,容易把天聊死。”石一方无奈的道。
“无所渭。”阴正飞沉声道。
俩人就这样,一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沛城,大吴国都,濉水河穿城而过。故沛城的外城是唯一一座没有城墙的国都。当初大吴开国之君曾言,你弱小,无论修多高多厚的城墙,也抵挡不住强盗的光临,只有自身大,哪怕夜不闭户,强盗也不敢打你主意。于是有了沛城如今的布。
虽说没有城墙,天知道在濉水河上,大吴安排了多少双眼睛盯着来来往往的船只,反而走陆路不那么招人注意。这也是阴正飞弃舟而行的理由。
与楚都滇城相比,沛城占地更广,在濉水河上穿梭不息的船只,似正在向世人展示她的活力。
“往哪走?”来到沛城的外城,阴正飞问道。
此刻俩人都戴着一顶顺来的芦苇编制的斗笠。这种头笠在大吴百姓中盛行。斗笠轻便,雨天可防淋,晴天可防晒。休息时可当扇子扇风用,大受百姓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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