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也感到自己有些孟浪。
虽然她并不生气,只是有些惊讶,盈盈对他笑。
如果有人问他愿意当司少卿还是黎司期,他毫不犹豫会选黎司期。
此刻黎司期牵着杜晚歌的手,将她的手全部包裹起来,而她欢欣雀跃,一路笑着和他说话。
阳光一路如流金漏在他们身上。
黎风回去,又把那本几乎翻到快烂掉的小说再读一遍,看着书里那些春风得意的剧情,安到乌歌身上那么顺其自然。
哪怕她已经重新成为恶毒女配,也可以夺走句芒的目光,让句芒违背自己的本性,去喜欢恶毒女配。
一定有他还没有发现的规律,否则当时乌歌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掌控了他?
杜晚歌因为手的原因,和学校申请了免训,同学们苦哈哈在军训的时候,她在家里苦读国际法书籍,几乎是要一上学就卷死同学们的程度。
而等待去上学的一个月里,每天会等黎司期过来找她,和她说话聊天,因为过了明路,杜晚歌甚至觉得就是黎司期睡在她房间里一夜,爸爸也不会说什么。
因为黎司期在她房间里待多久,爸爸都不会说,和黎司期交流的时候也是像照顾子侄一样,比起女婿更像是爸爸的干儿子。
当初没有认的干儿子,现在以一种更紧密的方式连接在一起。
杜晚歌靠在黎司期肩膀上,看他和乌爸爸酒过三巡,她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黎司期轻轻将手搭在她肩膀上,低头温声:“是不是困了?”
杜晚歌在他肩膀上点头,又努力振作精神摇头。
然而迷迷糊糊中,却听见黎司期和缓的声音:“爸,我先送她上去。”
而乌长谦应一声:“好,小心她的手。”
自然得就像他们俩本来就是这么称呼。
黎司期在这里是真的没有父亲,乌长谦几乎是这本书里最好的父亲,自然忍不住照顾他,父爱会波及到和他女儿有关的人身上。
连那四个状态各异的朋友,都收到了乌长谦的礼物和红包,只要对他的女儿真心就可以得到他温厚如山的关爱。
更何况是他女儿的男朋友,除了他之外,大概率最爱她的人。
黎司期微微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来,送她上楼。
她迷糊中叫他:“黎司期。”
听见她这样叫他,黎司期轻笑:“嗯?”
她说话舌头已经打结:“别和爸爸喝太久了,好晚了,你在这里睡吧。”
黎司期的声音无比温柔:“在这里吗?”
杜晚歌懵懂的本意是睡乌家,毕竟乌家还有很多待客用的空房间。
但他要睡她床上也不是不行。
她结巴了一下:“你要睡我的床吗?”
他满心有归属的想法:“想睡。”
她闭着眼睛,拉上被子,在他要开门出去的时候小声咕哝道:
“柜子里有我新买的男士睡衣,如果爸爸说可以,你就在这里呆着吧。”
他的指尖落在她面颊上:“好。”
乌长谦听见黎司期说的时候,有些顿住,但又知道他们俩已经很亲密了,到底了他们两个离结婚不远,竟然同意黎司期在这里过夜。
杜晚歌睡到一半的时候,感觉到黎司期从后面抱住她的身体,她自然而然地睡在他身上。
黎司期觉得好像已经是最幸福的时刻。
她睡得不清不楚的时候,听见男人压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等你开学前几天,我们去港城结婚。”
港城的法定结婚年龄是十六岁,并且允许各国籍的人士在港注册结婚,无论如何,他想和她更亲近。
大陆不能结,那就去能结的地方。
他不想订婚了,既然要在一起,那就直接结婚。
“刚刚我已经和叔叔说过了,他会和我们一起去。”
杜晚歌无意识踹了他一脚,不知道梦到什么,她说:“小狗。”
又踹了一脚。
她梦里说话还很清楚:
“拦路。”
不知道她是不是梦到她以前卖报纸时,必经之路上的那条恶犬,每次都吓唬她,尖牙利嘴,拦路不让她过那条胡同。
那条狗体型硕大,说不定比她还重,她梦里居然叫它小狗。
黎司期由衷觉得她可爱,一如既往的嘴硬又猖狂。
她砸吧了一下嘴:“少卿。”
他低声嗯了一声。
她嘿嘿一声:“吃话梅饼。”
黎司期无奈地笑了。
戏院那时经常上的四小碟八小碟,其中一碟就是话梅饼。
她睡觉怎么会一直做梦,黎司期忍不住想,如果天天睡在她身边,是不是天天都可以听到她嘀咕梦话。
他顺了顺她的头发,长得及腰,哪怕她直头发都是妩媚的,和卷发时一样。
这样的长相放在过去或许会被人说妖艳,但到现在就是毫无疑问的美人。
她以前也是,眼睛细细长长,眉毛弯弯,脸很小很白,嘴唇和鼻子秀气,脖颈和手腕都很纤细。
那时很流行将男人的长袍穿在身上,要求男女平等,自由开放,男人可以当书生自然姑娘们也可以,演变出了很多更适合女性的花纹,成了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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