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加一条厂规,大家帮我记录一下。咱们厂职工不许家暴打老婆,打孩子。一经发现直接辞退,永不录用。
好多工人喊道:“厂长,我婆娘在家天天打我……”
“哈哈哈”
“厂长,我儿媳妇都生四个女孩了,她能生出儿子不?”
“生男生女都一样,妇女能顶半边天呢!可不能有重男轻女的想法。”
“厂长,你别听老柳婆子瞎说。她几个孙女都上学了,舍不得孩子干一点活。她把你当送子娘娘了……”一个村民喊道。
被戳破的柳婆子也不恼,乐呵呵的问:“厂长能给我小孙女起个名字不?”
苏茉想了一想,“舒雅,希望她无忧无虑,生活舒心。”
老柳婆子高声喊道:“舒雅,真好听,还是我们厂长有学问。”
苏茉求饶道:“乡亲们让新人敬酒吧!一会大肘子都凉了。”
底下又一片哈哈哈……
赵解放和小芬先来苏茉这桌敬酒,唯独落下了魏时新。
因为魏时新是苏厂长的亲戚,小河村的人用自己的方式在护短。
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跟魏时新敬酒。
杜姑父和魏喆都被一群人围着,赵有才的媳妇老赵婆子更是拉着老太太的手,姐姐长姐姐短的叫。
丝毫不介意老太太一会清醒一会糊涂。
陈秀红借着酒劲悄悄问苏茉:“厂长,你哥有对象了吗?”
“嗯??移情别恋了?”苏茉挑眉。
“他看不上我,他说的话!我听不懂,一辈子太长了。我怕自己坚持不住!”陈秀红的眼角流下一滴泪。
韩朝阳去市里好几天了,说是去推销家具,何尝不是为了躲陈秀红。
“厂长!我要不要回家相亲?”
“秀红姐,独自美丽不好吗?你在这有工资有住的地方,何必回去当扶弟魔。”
陈秀红发出疑问,“什么是扶弟魔?”
“就是你赚的钱给他花,他用你的彩礼钱,结婚生娃,你再给他买房养娃。”
“然后你在养你爹妈老,再给你弟弟养老。”
想想那个画面,陈秀红打了一个冷颤。
“厂长,你说的对!我要独自美丽,从此你去哪我去哪!”陈秀红拍着胸口。
魏时新听着两个的对话,皱着眉头,高声说道:“苏茉,有你这么教唆人的?不孝不悌,枉为人子。”
“苏厂长,他是谁啊?”陈秀红感觉这人有病。
苏茉高声回道:“一个远房亲戚,不熟,昨天才见!”
“苏厂长这个远房亲戚管的真宽!”
“听说是海市的。”
“可能是街道办的,管人的都习惯了。”
“听说苏厂长她爸爸是老师。”
“他刚才说,以后不走了留在东北陪苏厂长。”
“走走,咱们给苏厂长的爸敬酒去。”
这一声声争先恐后的传进魏时新的耳朵里。
魏时新后悔来东北了,他的女儿和儿子都不需要他。
苏茉不知道他的想法,否则会无情的嘲笑他,爱不是说出来的,是行动。
魏时新只觉得来东北相认就是对苏茉的父爱。
这廉价的父爱苏茉不接受,他又极不平衡。
可能只有苏茉感恩戴德的同他相认,然后再给予他足够的面子,才能满足魏时新的自尊心。
月亮出来了。
小河村的众人喝的东倒西歪的往家走。
顾塬稳稳当当的推着轮椅,背上还背着苏茉。
“我自己能走。”苏茉有些无语,她又没喝酒。
“天黑,小心崴到脚!”
醋精顾塬又不想让他大舅哥魏喆背。
顾塬知道苏茉的芯子跟魏喆一点关系都没有。
“小宝,你这对象哪里找的!哥要像顾同志学习。”喝了酒的魏喆脸通红。
“国家发的呗!”
“被设计的,苏茉被喂了药扔在了我床上。”顾塬直言道。
“她养母从小就虐待她,后来被杜奶奶接回京市,一起生活。”顾塬几句话仿佛给黑夜按下了暂停键。
顾茉轻轻掐了下顾塬的手臂。
知道顾塬再替她和小苏妹妹抱不平,所以才说出往事。
爱你的人怕你受伤,不爱你的人只觉得你做的不够。
老太太在轮椅上已经睡着了。
杜姑父给老太太拉了拉身上的毯子,给顾塬郑重的鞠了一躬。
一切尽在不言中,直起身已经泪流满面。
魏喆以为这么强大的妹妹,一定从小就所向披靡的,原来他们兄妹童年都不好过。
此刻魏喆心中只有一句话,【成为背景,站在高处!让欺负他妹妹的都付出代价…十年二十年…哪怕一生,也绝不放过。】
魏时新也有所动容,仍旧一声不吭,默默的往前走。
魏喆看着魏时新的背影,失望透顶。
“我想卖一个工作,再分配到小河村当知青!能求谁?也许是两个人也许是自己。”
杜姑父劝道:“小喆,你再考虑考虑,你厂里就要分房了!”
“小宝都要买小洋楼了,我还差那二十平三十平的?小宝家地下室都够我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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