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啊,”昼忍不住抬手扶住了额头,“难道说我和原来相差真有那么大吗?”
“诶?原来?”童磨神情显得更加疑惑,用折扇轻轻敲打着下巴,“嗯——我应该没见过你呢?”
“这可真是挫败,我还以为无惨会着重和你们说我的事呢。”
“让我想想看。”童磨把折扇交到左手,用右手食指狠狠戳进了太阳穴,“是什么呢?稍微有些想不起来了呢~”
昼嘴角抽了抽,默默打开了身后的纸拉门,“……你想东西的方法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唔唔唔——我就要想起来了,”童磨看着昼走入自己平时待着的大殿,手指还在不停搅动着,“是什么呢?是什么呢?被大人特殊提点过——啊啊,难道说你是那个让黑死牟背叛大人的家伙吗?看你这模样,难道说你和黑死牟并非亲兄弟而是更亲密的关系吗?”
“我和他的确是兄弟,但并没有那种关系……”昼微微皱起眉,“真不知道无惨那个臭脾气是怎么忍耐你的啊。”
“怎么会~我可是相当被大人喜欢的~”童磨抽出手指,头上的伤口快速复原,“不过我们大人也有这种习惯呢~难道说,这是鬼王的共有爱好吗?”
昼在短暂的沉默后开口,“你要是人类的话,应该和那家伙很有话聊……不,能成为朋友也说不定。”
“诶~是谁呢?”童磨又拿出另一把折扇,冰白色的气自他双手间蔓延开来,“看在你喜欢我的份上告诉我如何?”
“这可不行,要是被你逃掉不就泄露情报了吗?”昼低头调整着衣服,“其实如果条件允许我是想要换了衣服再来的,不如像你说的给我一点准备时间?”
“哎呀呀~这可不行,要是给了你时间,我不是要更遭殃了吗?”散发着寒气的冰晶自童磨脚下蔓延开来,以一种极为迅捷的速度布满了屋子的墙面以及天花板,“我今天还真是失算呢~看样子以后要把接见教徒的时间放的再晚一些才行啊。”
昼的身高缓缓拔高,眼眸也漫上了灰色,原本合体的和服也随之缩水,好在昼本就生的细挑,除了短了一截以外倒是没太突兀,“如果你有以后的话我倒是很赞同你的想法。”
“没记错的话,上次猗窝座阁下可是和你打成了平手——”童磨用扇子指指自己眼睛,虹色的眼眸上,上弦·壹的字样格外明显,“我可比猗窝座阁下强的多哦?”
“但对我来说,你反而比他好应付一些。”昼看着已经成了一片冰雪世界的和室,动作闲散地将披散的头发扎高,“毕竟我并不喜欢也不擅长肉搏战。”
“我也不喜欢呢~”童磨轻轻摇着折扇,“不过你真的没问题吗?就这么放任我使用血鬼术。”
“呵呵……说实话,我稍微有些喜欢你了。”昼感受着肺部的刺痛感,却反而笑出声来,“血鬼术·万色石。”
“诶诶——你这简直就是作弊呀。”童磨能感受到自己用血鬼术制造的冰晶和自己失去了联系,但面上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我该怎么办才好呢~你说我要不要找个外援过来呢?嗯嗯,不知道猗窝座阁下现在能不能过来呢~”
但昼却只是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石头,没有理会童磨。
“呐呐~不要不理我嘛~明明都说了喜欢我的,真是冷淡啊——”
“……你还真是可怜啊,”昼抬头看向童磨,“我真的开始同情你了。”
“怎么这么说呢?”童磨身边冰雪飞舞,细小的冰晶渐渐凝聚成剔透的冰莲环绕在他周围,“我可是过的很幸福呢~”
“什么都感受不到也能算是幸福吗?”
童磨面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你在说什么呢?我可和你们一样呢。”
“其实我成为鬼之后的执念不多,一是想要找到哥哥告知他家族之事,二是想要向大哥还有无惨讨要一个公道,三就是找到能制作成白色颜料的鬼——” 昼凝视着手中纯白色的石子,“但最后一点我虽然念叨的紧却从未抱有过希望……”
“哎呀,哎呀,为什么呢?不是说万物皆有可能嘛?”
“因为人类有着情感,而鬼是人类所变,鬼的血鬼术也只是放大了身为人类时的执念并加以展现……
虽然不是刻意,但我是做过实验的……血鬼术的使用与自身息息相关的,多半是冷色与冷暖中间色调,而血鬼术是外放的,则大多是暖色。
而鬼的欲望越重,颜色就会越深,所以那些低等的连神志都维持不能的鬼被提取之后只有黑色……”昼轻轻捏起手中的石子,“但你却是纯白色的呢。”
童磨微微眯起眼睛,没有接话,只是身边的冰莲花愈发增多。
昼终于看向童磨,“而白色也分作许多种,就像是月白其实是极为浅淡的蓝,米白是极为浅淡的黄一样,我至今遇到的鬼中,也只有一个勉强能算的上是月白,若与深色对比还好,但若是与真正的白对比起来还是能看出是蓝色,都不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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