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万的市民其实不是整个听证会的见证者是吧,但见证者其实是那位审判长,是吗?”
夙不知继续说道,看着那群望风陀脸色大变,她笑着说道:“果真是如此啊,怪不得你们的态度如此嚣张呢!原来是想要看看着惨绝人寰的戏份啊,外面的人,人人都知道住在灵渊的人皆为审判,不管自己是不是受到一点牵连,只要是坐在观众席上,此刻间他们就是审判,哪怕他们是施暴者之一。”
“上万个市民便是上万个证据,上万个证据足以将压在枷锁之下的人大卸八块!审判长无权干涉这场听证会,而她不过是这场听证会的宣布者。”
“听证会的审判长从来就没有换过人,是因为你们不敢违背这个审判长,即便那些观众是这里的审判,但是巡回廷理上的最高位才是这里最大的受益人,因为他才是真正的身在局外,戏谑的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事情,这些事情会就此取悦她,不是嘛?”
“要我来猜猜,你们的审判长是最高位,你们不敢反抗的人,她回来了?城卑教会的创始人蛊妈?”
“这场听证会,无论控诉方知道辩护方背后的真相是无罪的,搁在那儿疯狂解释,但十万位观众永远不会相信,越描越黑,掌控权不在这两方的手上,而是在十万位观众,十万位观众想让他死,他就必须死!”
夙不知不急不躁地说道,她的话音刚落,慕以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声质问夙不知:“你胡说!巡回廷理从来没有这种状况,我们的审判者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的审判长。”
“是的,蛊妈是回来没错,但是她已经对灵渊失望透顶了,没回来多久就要处理这件棘手的法案,她好心好意的为你处理这个案件,你居然在质疑她当初立下巡回廷理的制度!”
慕以落下狠话就跑出了望关所,他怎么也没想到夙不知身为以为最高位的指挥官,居然还有妇人之仁,霎时间他心灰意冷。
望风陀的围观群众感觉没意思,就纷纷离开,不少人迈着小碎步向着食堂走去。留在望关所的夙不知和黑袍人,夙不知围着审讯桌低头转了圈,黑袍人则是坐在真皮椅子上。
“大人,您刚刚的那些话,是来刺激那个小屁孩的吧?”黑袍人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位,可没有刚刚那样的优柔寡断,给自己带上一层面具,演技出神入化,差点真以为她本就是这样的人。
夙不知抬眼:“套了别人的话罢了,没想到他还真的牵着鼻子走。”
“那十万观众是审判,审判长是见证者,这种事情你都知道?我貌似从来没有告知您。”黑袍人惊讶。
“我自己随口乱编的,这个制度本身就是个错误。”
“为了套出慕以口中有关于教会的信息,他貌似生得太正义了,土生土长的灵渊人怎么可能会给外人告出消息?即便是他想要当个坏人,本性难移,他的口最容易走漏风声,只要稍微一点刺激,他就不会是食盐不进。”
夙不知双手怀胸,她靠在墙壁上,看着窗户上面反射出来的自己,她突然大笑了起来:“他可真好骗,接下来,他肯定会认为我如此慈善之人,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想稳固这种仁慈心肠的人设绝非简单,听证会不就是个很好的机会吗?做事情就要帮到底嘛,他们不是乐意去当他们的正义之士吗?这次,我推波助澜一把。”
“狙,你知道灵渊有多少场是由蛊妈组织的巡回廷理吗?”
黑袍人:“六场,这六场内,辩护方无一例外被判处死刑,目前为止只有死的,没有活着,现在这场怕是第七场。”
他们走出望关所,随地的找了个宾馆住下。次日依旧是黑夜,那剩下一个小时就要开听证会。此次的听证会由蛊妈亲自审判,三个区域的最高楼都播放着关于这次听证会的直播。几乎是整个灵渊的人,能知道这场听证会。
在此次听证会,疯子作为辩护方,他扰乱了灵渊的公共秩序,无视灵渊的规矩,有大的概率被判为死刑,可在巡回廷理上更是直接判为死刑,扰乱民心在灵渊这里是重大罪行。
这里的审判制度与现实中的制度是不同的,群众能够在观众席上大声喧哗,但在失控的情况下是不可许的。审判的决定主权不在审判长身上,在于控诉方。确认决定后,审判长得要反复询问控诉方,才可宣布最终审判。
制度下的观众能够为所欲为,就算控诉方知道辩护方无罪,只要是观众觉得他有罪,他们的声音可以彻底击破控诉方的最后防线。想要避免这种情况,除非控诉方要有个大心脏。
这,便是压力!
狼狈不堪的疯子被押上了巡回廷理,上万的观众纷纷入座。广阔的大厅内,数位摄影师正在拍摄这场大型审判。在审判台的后面,审判长的那个位置还没有人,下面的观众席却坐满了人,人满为患。
“上万观众,人山人海。”
夙不知身着贴身衬衫和收腰长裙,领口处带有皱纹的领巾,身披深绿色的斗篷式外套,外套上带着九幽冥蝶的纹样,墨镜移在额头前,身后有黑袍人为她打黑伞。她便站在观众席上,身侧一步一步走向控诉方的位置,转眼看向被两位望风陀押送的疯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