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太白雾中，沉浮着无可计数的泡影世界。
泡影世界的状态分为两大阶段：闪现与常驻。
每一次泡影世界的闪现，都意味着对常世中智慧生命，也就是人类的“捕食”。
当该次闪现中的“人类”全部回归或者死亡后，泡影世界的一次闪现也就视为结束。
而如果在一次次的闪现之后，这个泡影世界一直都没有被镇压的话，它便会进入一种全新的状态：
“常驻”。
白墨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似乎他的潜意识一直都忽略了泡影常驻这个概念，其他人也只是说需要及时攻破，却没人讨论过，如果没有攻破，如果发生常驻，那么泡影世界会怎么样。
见到白墨和雪衣眼中闪过了相似的迷茫，踏入极境的张辽叹息一声解释道：
“我接下的话，已经不是第一次和超凡提起，你们或许也不是第一次听闻。”
“所谓的常驻，其实十分简单，就是泡影融入常世，成为常世的一部分。”
“是不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比如小哥你第一次经历的图书馆泡影哪怕常驻了，也不过是图书馆里增加或者减少一些书，以及一个戴着面具的杀人犯。”
白墨嘴角微微抽搐，那东西也不算小事了，在被击杀之前，让它随意发挥的话，恐怕就是一场屠杀了。
似乎读懂了白墨的神色，张辽摆了摆手道：“死亡只是最为弱小的损失，甚至比不上图书馆里莫名增加或减少的那几本书。”
“泡影的常驻，真正可怕的，是其中的规则和真实，会反过来影响我们的常世。”
“不知道会长有没有问过你一个问题，我们东边那个岛国，在你记忆里，叫什么？”
白墨一愣，似乎有种莫名的既视感，但还是下意识答道：“东边那个岛国，不是日国吗？我手上这只怪谈，还是刚刚从日国首都东京过来的啊。”
见一旁的雪衣也点了点头，张辽默然。
在这怪诞的沉默中，张辽深吸一口气道：“在我的记忆中，那个岛国一直都名为旭日。而在会长的口中，那里名为稻妻。”
一个国家，在不同时期有不同的名字并不奇怪，但张辽显然并不是说那个岛国名字的转变。
而是在说....
似乎抓住了什么的白墨，下意识想要开口，但他与雪衣的眼中陡然闪过一丝茫然，
“对了，张老，你刚刚说常驻会怎么样？”见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所说话语的两人，张辽叹息一声：
“不用在意，小哥你只需要知道我们应当阻止泡影常驻即可。”
白墨仿佛没有感到丝毫异状一般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道：“那么师父是要我去哪里？日国吗？”
张辽此刻，多了几分莫名的疲惫，他缓缓坐下，传达起了会长的意思：
“会长说深层泡影的异动，高位者们会负责，但是日国现实里出现了怪谈，极有可能是那里出了什么麻烦。”
“可日国的高位者并没有回应会长的询问，如此奇怪的情况，让她对日国当前的状态产生了好奇。”
“而且她有种预感，这趟东京之旅，对于你的实力提升有极大的好处。”
“所以，她希望你能前往东京查探一下怪谈的源头。”
白墨沉思片刻后，选择了接受。
经过十几天的杀戮与修炼后，他的稳定度渐渐跌落到了90的边缘，体内的小破灭经的进度也渐渐缓慢了下来。
兵人天赋的杀戮进度，在攻破那些普通的凡物泡影时，更是增长十分缓慢。
说实话，白墨也有些期待新的挑战了。
既然师父预感自己会大有收获，那么实力提升渐渐放缓的自己，走上这一趟也无妨。
望着跟着雪衣离开，即将启程的白墨，因为驻守常世而留在总部的张辽叹息一声：
“是啊，到底是日国，是旭日还是稻妻呢？”
“常驻，常驻。你们这些超凡与我这个极境所看到的，真的是世界的真实吗？”
“而像会长那样的高位者，她的眼中，所见的世界又是什么模样呢？”
....
川蜀机场内，短袖短裤戴着墨镜的白墨，随手接过雪衣递过的小包。
确定了其中的证件与银行卡都齐全之后，白墨便背对着送行的雪衣，挥了挥手后，踏上了全新的旅途。
历史学会的能量极大，在白墨决定前往东京之后，护照之类的文件便即刻办好，甚至雪衣还询问过白墨是否要搭乘私人飞机前往。
如果不是白墨拒绝了的话，恐怕雪衣连日国航道的申请都给他弄好了。
作为会长钦点的调查任务，费用自然全部由会长承担，而在雪衣帮他办的银行卡中也已经预存了大量的经费。
雪衣更是直言，这些钱都是会长私人给予白墨的零花费用，如果不够，可以随时联系她再行追加。
白墨听到这话，下意识询问了卡内的数额，当得知第一期的经费是一个小目标后，白墨暗自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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