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意思？”泰瑞丝问。
“我们已经知道恐怖怪物通常是如何诞生的。一个觉醒者变得过于贪婪、急躁，结果失去了身体，然后要么找到方法稳定自己的能量形态，要么走向死亡。”
“但在这种情况下，有人故意违背意愿地唤醒人类、野兽和怪物，并试图进行一项既聪明又扭曲的实验。新生的恐怖怪物完全由能量构成，几乎没有任何自我意识。”
“通过将它们融合在一起，罪魁祸首找到了一种既能稳定它们虚无形态又能方便它们占据身体的方法。由于它们几乎是毫无理智、只知道饥饿的存在，在融合过程中不会反抗。”
“毕竟能量就是能量，它们会感知到能量就像进食一样，直到为时已晚。而且，作为多个物种的混合体，它们几乎可以占据任何身体。理论上这是个好主意，但一旦它们开始恢复意识，相互冲突的性格就无法共存。”
“正如我们所见，它们为了控制权而不断斗争，最终陷入疯狂。”
“你确定吗？”泰瑞丝在思考他们发现的这一情况的严重性。原本的情况就已经糟糕，但如果雷格亚恩说得对，那这只是个开始。
“非常确定。”他点头，“当我建立连接时，遭到了至少一百个不同思维的冲击，每个思维都带有被囚禁以及被迫变为恐怖怪物的痛苦记忆。”
“不过我估计错了，老朋友。”泰瑞丝开始来回踱步，试图缓解紧张情绪。“最初的时候，我发现的是单个的恐怖怪物，除了异常的繁殖速度外，与普通恐怖怪物并无二致。现在我们遇到的是一小群不仅进化了的恐怖怪物，尽管它们疯癫，却能够在物质世界和精神层面协调攻击。”
“这说明什么？”
“这意味着我们的对手花费了大量时间完善他的方法，现在正试图进一步升级他的计划。”
“不，你低估了这个幕后黑手。是的，它们很疯狂，但仍能协同作战。而且你说过，一旦它们认出你，便停止内斗，一致向你发动攻击。这意味着制造者已经对他们有了一定程度的控制。”
“他把它们留下是为了从我们手中逃脱，甚至预测我们会尝试探查它们的思想，还设下了陷阱。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你会受到多严重的伤害？”
雷格亚恩暗自咒骂自己愚蠢，或是真的变老了，变得愚钝。
“身体上，没有太大影响。即使给他们几个小时，他们的攻击仍然太弱。但他们的联合精神攻击确实让我措手不及。若想治愈心灵上的创伤，可能需要几周甚至几个月的时间。”
“正是如此。敌人每取得一次成功就变得更加大胆。戈尔贡帝国遭到袭击只是时间问题。”
“我希望你是对的，但我们已经过了那个阶段。过去几个月里，有几个恐怖怪物在边境城市中制造混乱。起初我还很高兴，因为米利亚从未对抗过恐怖怪物，我觉得这对她来说是个锻炼的好机会。”
“但是当她报告给我遇见了多少怪物时，我不得不担忧起来。数量远超过一年内正常出现的数量。你知道为什么我同意来这里帮忙吗？很明显，你们的问题已经成为我们共同的问题。”
听到这些话，泰瑞丝不禁焦虑起来。
“这就解释了很多。他在我国实施了他的第一步计划，在你的国家进行了第二步，可能希望我不去注意，然后在这里再次升级事态。我们必须警告萨拉尔克。她的领土最大，有很多无人区足以隐藏整支军队。她可能成为下一个目标。”
“你说的是同一个萨拉尔克？混沌的先兆？炽烈的太阳？红死神？她可不像我们一直保持低调。惹怒她简直是疯了。”
“如果我是对的，制造这场混乱的背后之人了解我们守护者，并在试探我们的极限。同时得罪三个守护者而非两个，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
“你说跟丢了是什么意思？”女王卫队队长洛克里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托曼是队伍中最擅长追踪目标的一员，然而在上次追踪利特的过程中，她多次失去线索。他行动快速且无规律，让她难以跟踪而不被发现。
这次的情况更加糟糕。利特和他的奇怪朋友在猎手的房子外面碰面后，就像幽灵般消失了。
“对不起，队长，我必须保持距离，不能使用任何窃听空气魔法来维持隐蔽。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过去每次我离得太近或使用空气魔法时，那个野蛮人总能感知到我。”
“然后他突然就出现在我身后，问我为什么要跟着他，迫使我逃走，但他从没试图追击我。”这让托曼对自己的工作感到无比沮丧。
“该死，我要怎么向女王报告这件事？之前只要瑞曼还是猎手的情人，低调行事，不了解他也无妨。但今天发生的事情之后，他已经成了我们的优先关注对象。”
“没错。能够制服那个反社会者并让他毫发无损的人，对我们而言可能是有用的筹码。”副队长佩修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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