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之后,他泡好茶水,自己进入里屋,翻箱倒柜,不久,找了一身还算干净的农夫衣服穿了。
茶水差不多凉了,他喝饱之后,头上戴了一顶草帽,走了出去。
他赶了一夜的路,清晨的阳光下,回头望去,几乎看不到白眉山的影子。他的心情这才彻底放松。
从此天大地大!
少年心情开朗起来。
顺着大道走了一阵,前面出现了一座茶寮。
少年走到茶寮门口,里面一男一女正在忙碌,男的烧火,女的正在烙饼子。
淡淡面香在茶寮飘荡。
茶寮外面有四张桌子,只有一张桌子坐了一位中年人。
桌面上放着一个包袱,包袱的系带中间,插着一把长剑。
茶寮门口的老槐树上,拴着一头黑红色大马,那马仰着头,正在自己拽着树枝吃。
谭义明走进去,找了一张桌子坐了。
“老板,来一壶茶水!”
烧火的男的跑出来,“客官,要三文钱的,还是五文钱的?”
谭义明从怀里取出五文钱,放在桌子上。
他身上还有一钱银子,三十文钱,这些,都是从农夫家里搜来的。
“好嘞!”
茶寮伙计兴高采烈收了钱,对里面唱了一声。
“五文钱好茶一壶!”
烙饼子的女的听到,脸上也有了笑容。
她伸出手,从一边的笸箩里抓了一把面豆,放在盘子里。
伙计冲了茶水,端了面豆给谭义明送来。
“老板,五文钱送一份面豆!”
谭义明一边喝茶,一边吃着面豆。
如今,万事一了,孑然一身,独闯天涯。
他并没有取下自己头上草帽,现在这个光头,太过耀眼。他可不想被族里寿眉山的刀堂循着踪迹追出来。
想起灵脂道的一切,他依然震惊害怕。
冥灵水!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经过洗礼之后的谭义明说不明白。
无数细长恐怖的寄生虫通过自己的肌肤钻入自己身体,先是刻骨铭心的剧烈疼痛,接着,是身体内难以控制的痒……
极度的痛和痒过后,就是痛苦的褪皮过程了!
他像一条蛇一般,整个身躯,脸面,包括裤裆那里,完全褪了一层。
褪下来的皮,他还摸了一把。
厚厚的,软软的。
“他们追来了!”
那个声音在脑海响起。
“水潭之下有出路。”
他跟随那个声音的指导,游入水潭底部,顺着绿水流下来的地方,逆流而上。
不久,来到了一处地方。水面浅薄,他从水里走出来,趟水而行。
水滴嘀嗒。
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轰轰声。
谭义明走过来,滴水的山洞中,有一处浅井,他走过去,低头一看,黑暗中,汹涌水流微微泛着白光。
“就是这里了!”
那个声音说道。
“你是谁?怎么知道白眉山的秘密?”
到了此刻,谭义明气喘吁吁。他小心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影子,同时,他发现,自己走的急了,黑刀没有带出来。
“我是谁不重要,最主要我们两个在一起,我会让你成为神一般的人!跳下去,跳下去!”
那个声音催促。
谭义明深深吸了一口气,跳了下去。
然后,他从小河出来。
最初的不适过后,谭义明感觉到了这具身体的强大。
他以前的境界,已经清风巅峰。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突破没有突破。
没事,有的是机会对比。
旁边的中年人将茶壶中茶喝完,拿起包袱,出了茶寮,解开马缰绳,翻身上马,得得而去。
谭义明吃完面豆,喝完茶,喊了一声,“老板,走了啊!”
这才出了茶寮,慢慢赶路。
过了一个山坳,他嘿嘿两声,放开脚力,在山路一阵狂奔。
这一片山路曲折,山路一环一环。
到了不太险峻的地方,谭义明直接从石头上跳落。
抄近路,穿过山石杂树,飞奔而下。
一番追赶,很快,他看到了骑马那人。
谭义明抓着一根树枝,轻飘飘从树枝上落下来。
中年人背着包袱,看到谭义明身影,已然拔出长剑。
这人后来先到,明显不安好心。
谭义明站在山路中,看着奔马加速飞驰而来,高喊一声。
“留下马匹,不伤你性命!”
骑士一声冷笑,“就凭你一个半大孩子,也想做劫道强人吗?”
片刻之间,大马已经到了谭义明面前,骑士脚尖一点马肚子。
希律律一声长嘶。
大马抬起双蹄,圆睁双眼,已经对着谭义明当头踏下。
谭义明移形换位,瞬间闪到一边。他单手在马屁股上轻轻一拍,借势飞了起来。
谭义明要夺马,自然不会对马匹下手。
他身体悬空而起。
马上骑士嘿嘿一声,身子一扭,剑光如同秋水,对着谭义明斩来。
这时机把握,当真恰到好处。
哪里想到,谭义明根本没有合身扑上,而是身体一侧,扑倒了马匹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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