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日渐孤僻的工藤新一慢慢的沉默寡言下去,等某一天园子和兰聊天的时候才突然发现工藤新一竟然已经转学了!
听说是他想在离母亲近点的学校上学,而当时的兰和园子已经想不起自己最后一次和工藤新一聊天是什么时候了。
而工藤新一一直以为转学能够让那一切停止,起码新转入的那个学校不至于那么奇怪,也在推崇多在美国盛行的反智文化,因此他央着母亲转学到了一个十分看重成绩的学校,而工藤有希子面对他这样的要求,也咬牙同意了,即使那个贵族学校可能需要花费更多的学费……可一切的付出却只让工藤新一在他人看不见的沼泽中越陷越深。
因为新转的学校大家虽然都更有礼貌,更看重学习成绩,却也更看重自己,每个人与每个人之间都客气又疏离,保持着很大的距离,哪怕见到工藤新一眼下的青黑和明显不对劲的状态,也会很有礼貌的并不询问……明明身处偌大的校园中,面临无数同学和老师的包围,可工藤新一却依旧觉得自己万分的孤独,那种孤独深入骨髓,更甚于之前的那个学校。
因为那不是厌恶和排斥,而是彻头彻尾的……无视。
工藤新一从此更加沉默寡言了些,人也没自信了,甚至总会本能的躲避他人的目光,有几次,若不是工藤新一提前练习过,平常寡言带来的后遗症甚至都会叫工藤新一在工藤有希子面前露了马脚,说不出流畅的完整的话语。
而世界在此时的工藤新一眼中已经完全变了模样,仿佛那些温馨靓丽的色彩都与他无关,只剩下越发寡淡沉闷的黑白二色,若不是一只捡到的受伤的乌鸦一直陪伴着他,工藤新一好几次都要撑不下去了。
等初中的时候,工藤新一第一次卷进案件中,并用推理能力帮那些警察破解了案件,得到警察不走心的几句赞誉和众人终于迟到的认可,即使报纸上依旧在夸耀工藤新一,说工藤新一在用自己的方式帮他的父亲洗刷污名的时候,工藤新一摸了摸自己空掉的心脏,只觉得那些他追求的认可和称赞也不过如此罢了。
好像帮助他人的感觉并不那么好,反而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为了解开谜题而做纯粹的事情的时候,工藤新一能感到如释重负的轻松。
面对记者的提问,工藤新一阴郁又优雅地微笑着,一只手伸进口袋,悄悄地抚摸着随身携带的乌鸦。
……
……
……
“准备好了吗?有信心吗?”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工藤新一破案的报纸内容的云晓闻言笑了笑,他把报纸放到旁边,而Boss则上前来亲近的帮云晓整了整领结,周围的管家和仆人见到两人如此亲近的一幕,都露出默契的笑容来,用眼神暗示着两人之间的关系,他们带着得体的微笑向后退去,为这两个人之间留出空间,也就没听到两人之间真正的对话。
而云晓和Boss当然不知道这些年其他人都对他们的关系脑补着些什么错误的推理,此时的云晓已经不会对Boss的亲近感到受宠若惊了。
因为这么多年相处下来,Boss看待他也从单纯的“这是我爱人的后辈,是我儿子的爱人”变成了“这是我的孩子云晓”,因此此时的这份亲近可是真实的,云晓也相当珍惜。
他笑着点头,对Boss道:“您放心好了,我既然敢请求您叫他回来,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这次我绝不会叫阿阵离开了,他是我的!管他在闹什么别扭,我也一定会让他重新爱上我,为我痴狂的。”
Boss笑了笑,云晓狂妄的话却让Boss神色温和:“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这一辈子,只有两个愿望,一个是想着能有一天,我能再见他一面,哪怕和他说不了话也没关系,另一个愿望就是希望能见到我的孙辈,只要能达成一个,我就死而无憾了……云晓,拜托你了。”
云晓一怔,Boss已经先走出了房间,云晓只能深吸一口气,跟在Boss身旁慢慢的走向了旋转楼梯。
而大厅之中奢华的水晶吊灯正闪耀着光彩,无数的宾客正在下面等待着黑衣组织的Boss以前所未有的隆重的礼节向他们介绍一个人的存在。
……
找了个清静角落待着的琴酒却还是躲不过找过来的行动组的成员,数年未见的成员们平常都是靠短信从琴酒这里接受任务,却依旧本能的亲近琴酒,仿佛已经认识了这个强势又可靠的上司好几辈子。
看到琴酒虽然并未面色不愉,可气压依旧低沉,伏特加和龙舌兰对视一眼,去零食塔拿东西吃了,被琴酒从国外赏识、带回来的库拉索恭敬地过来对琴酒打了个招呼,朗姆身后跟着波本和一个扎着玉米辫的青年在和人挨个寒暄……
可不止大厅中热闹,琴酒身边的分贝也丝毫不输……琴酒甚至感觉有些佩服科恩,基安蒂在旁边叽叽喳喳的,他居然也不嫌烦,而一旁被卡尔瓦多斯痴迷地看着的贝尔摩德看了看琴酒的状态,勾起一抹感兴趣的微笑,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香槟杯子,似乎在闲聊道:“说起来,这是Boss给那位举办及冠礼呢……及冠礼,看来那位今年才刚刚20岁呀,而且是个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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