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元莫干净、纯透的声音，“琉璃，水烧好了。”
月琉璃睁开了魅惑与灵动并存的眼眸，看向元莫，直到元莫脸上蓦然生起薄红。
元莫羞得微偏移视线，“那什么水烧好了。”，挠了挠后脑勺，又指了指沐浴间。
月琉璃这才缓缓从院外贵妃椅上起身，抿着唇笑，微启红唇，“过来，替我沐浴。”
“哈？这！这不好吧？”
元莫嘴角弯起很深的弧度，明明心里很开心，但表面不能让琉璃知道，以为他叫她回来是图谋不轨呢！
月琉璃走向沐浴间的脚步微顿，回头，含着笑意的眼眸打量了他许久，久到他呼吸都快凝滞了，才淡淡地开口，“第一条。”
元莫轻应了一声，垂下眸子，遮住要飞起的嘴角，默默跟着她去沐浴间。
“你站屏风后，如何给我脱衣？”
月琉璃站在浴桶前，回头瞟了一眼烛光下屏风映出来身形颀长的影子。
“这可是…你让我怎么做的哈！”
元莫听见琉璃轻“嗯”了一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即使做足了心理准备，看到木桶氤氲出来的水蒸气以及琉璃的背影，还是会紧张和慌乱，这活他第一次干啊！
他抬手轻放她腰间，小心翼翼穿过她的手臂，去解系在前面的束带。
空气里氤氲的水雾，橘黄色的烛光，骤然上升的温度，无不透着暧昧不清的氛围。
解下她身前的束带后，衣裙微敞，站在琉璃身后的元莫，咽了咽口水，蜷曲着手指收回手，视线落在她肩前的衣裙上。
他只要将她肩前的衣裙拉开，从手臂处脱下，就能脱下她的衣裙，窥见曼妙身姿。
视线上移了一点点，她裸露在外的纤细脖颈暴露在他眼前，白皙得晃眼，那纤细的程度，似乎他只手可圈。
月琉璃望着浴桶里蒸腾上来的水汽，很想快点舒舒服服的泡下，再美美地睡一觉，她是真困了，轻声催促了一下，
“脱吧，水都要凉了。”
安静的氛围下，蓦然响起她的声音，让元莫慌了一瞬，脸蛋悄悄爬上嫣红色，轻声回应，“哦，好。”
视线落在她高高盘起的秀发包骨朵上，目不斜视，他生怕看到不该看的。
他抬起修长的手落在她肩前的衣服上，用指尖捏起她的衣裙花边领口，慢慢往下拉开，怕自己不小心手指就碰到了她的肌肤。
衣裙从她身上滑落，美丽的胴体暴露在空气中，白嫩得能掐出水来，像熟的鸡蛋剥了壳似的，看到内里白得亮眼，秀色可餐。
“你下去吧。”
月琉璃不管身后的元莫是啥想法，她自己是真困，能快点泡澡就快点。
养成系急不得，得慢慢来。
元莫听见她的下一个指令，微乎其微地松了一口。
真怕她要让他帮她舀水淋洗身体，万一他控制不住自己怎么办？
他匆匆蹲下身子，无意一瞥，那身形与耀眼的肤色印入他脑中，糟糕，记忆力很好的他，对印刻在脑海中的影像，挥之不去。
他慌乱垂眸，捡起地上的长裙，扔进小木桶中，起身，跌跌撞撞地离开。
泡在木桶里的月琉璃听见元莫撞到屏风上的响动，轻笑出声。
还真是可爱！
出了沐浴间的元莫垂眸，抬起指尖，即使脱得缓慢，也难免会触碰到她的肌肤。
滑嫩柔软的触感，指尖仿佛还缠留着她的体温与馨香。
他摊开手掌，即使天已入秋，不热，手心依然冒着细细冷汗。
脸也是通红而火热，不知是不是沐浴间的温度太高？还是浴桶中温水蒸腾出来的热气熏得？他用手给自己扇风。
他站在沐浴间门外，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此刻真像一个随时等候主人指令的仆从，将契约第二条刻入了骨髓。
月琉璃从沐浴间出来，杏色睡裙及地，及腰的长发披散，脸颊上还因刚沐浴而染上的淡淡粉红，媚而娇俏。
元莫松一口气的同时觉得有些遗憾，琉璃没叫他帮她更衣。
“我先睡了，你也快点过来。”
月琉璃慢悠悠地走在连廊上朝屋内走。
元莫看着她娇俏地身影消失，才转身进沐浴间给自己放水洗澡。
等回到屋内，元莫惊诧地看着放置床的地方由原来的两张小床，变成了一张大床。
该不会又要睡地板？睡过柔软的床后，就再也不想回忆没床睡的日子了。
月琉璃听见脚步声时，就睁开了眼，从柔软的大床上坐起，朦胧睡眼看向他，催促了一声，“快过来。”
大床是元莫在烧水时，她让人抬来的。
元莫机械化、生硬地慢腾腾朝她走去，“我……我睡地板。”
“谁允许你睡地板，快上床。”
话的内容很强势，但甜甜的声音，还带着困倦地软意，一点硬气样子都没，反而惹人疼爱、怜惜。
月琉璃抬手指了指桌上的契约书。
元莫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对于就只有三条内容的契约书，他耳熟能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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