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承听到陈烁的问话,回过神来。
司徒承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蒋晴那边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你如今身处刑部之中,需不需要我将此事告知你的父亲母亲?”
原来,司徒承刚刚匆忙从家中赶回。
司徒承昨天经历了不少波折,但好在最终还是从蒋晴那里设法获取到了他所渴望知晓的真相。
只是此刻面对陈烁,司徒承有些拿不准对方的想法,不知道应不应该将这消息传递给他的家人。
之前陈烁与司徒承交谈过的那些事仍清晰地印刻在司徒承的脑海之中,尤其是关于陈烁身受重伤一事。司徒承深知此事非同小可,所以司徒承自始至终都未曾将这个消息透露给陈烁的父母半分。
如今,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陈烁的身体状况已然有了明显好转。于是,司徒承心里开始盘算着,是否应当找个时机与陈烁商议一下如何告知其父母实情。
然而,当司徒承刚一开口提及此事时。
陈烁便毫不犹豫地回应道:“不必如此麻烦了,我等会儿便能下床走动了。”
显然,对于自身的身体状况,陈烁心中有数得很。
实际上,陈烁此刻之所以尚未从病榻之上起身,除了身体尚需些许恢复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便是司徒悦悦此时正守在床边。
陈烁暗自思忖着,既然好不容易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倒也不急于这一时片刻,多在床上休憩一会又何妨呢?
司徒承听闻陈烁这番话后,不禁大为惊愕。
司徒承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陈烁,心中暗自嘀咕:昨日的陈烁明明还是那般气若游丝、虚弱至极,怎么才短短一日之隔,竟已能够下地行走了?这前后巨大的反差着实令司徒承瞠目结舌。
一时间,司徒承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锁定在了陈烁身上,久久未能移开。
沉默片刻之后,陈烁像是看穿了司徒承的心思,缓缓开口解释道:“蒋晴那边的事情宜早不宜迟,尽早解决方能心安。毕竟这件事拖延至今已有不少时日,实不该再继续耽搁下去了。”
言罢,陈烁微微皱起眉头,似是对此事颇为忧心。
实际上,关于蒋晴这件事,如果先前陈烁的父亲陈钧没有在一旁极力劝阻陈烁的话,以陈烁雷厉风行的性格,恐怕早就做出决定了,根本不会如此犹豫不决。
然而如今弄出这般局面,归根结底还是陈烁自身造成的,因此当此事致使陈烁受伤时,陈烁并未怪罪任何人。
司徒承听闻陈烁这番言辞后,微微颔首,表示对其所言能够理解。
接着,陈烁开口问道:“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事宜需要言说?”
陈烁心里暗自思忖着,若是司徒承再无其他要事相谈,那就恳请他速速离去,莫要在此处搅扰自己与司徒悦悦共度的二人世界。
司徒承在听到陈烁说出此话之际,先是抬起头来,目光在司徒悦悦和陈烁之间来回扫视了一番。
随后,司徒承深深地吸了口气,心中不禁回想起陈烁此次受伤或多或少与自己有些关联。
思及此处,司徒承觉得这件事暂且搁置也罢。
于是,司徒承冲着陈烁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已无话可说。紧接着说道:“我确实别无他事了,那我这便先告辞了。”
言罢,司徒承转身迅速离开了此地。
司徒承前脚刚走,司徒悦悦那紧闭的双眸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悠悠地睁开了。
司徒悦悦稍微定了定神,思绪渐渐清晰起来,突然想起这会儿应该到了陈烁服药的时辰。于是,司徒悦悦慢慢地撑开眼皮,抬起头来,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依旧斜靠在床头的陈烁身上。
想到自己刚才竟然沉睡了如此之久,而陈烁就一直这样静静地靠在床头陪着自己,司徒悦悦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动和愧疚。
司徒悦悦轻轻地舒展开自己略显僵硬的身躯,然后小心翼翼地从床边坐起身子,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醒了身边的人。
待坐稳后,司徒悦悦重新起身挪动脚步,一点点地向陈烁靠近过去。
当司徒悦悦来到陈烁身旁时,轻声说道:“烁哥哥,你方才已经坐了好长一段时间啦,现在就让我来扶着你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说罢,司徒悦悦伸出双手,准备搀扶陈烁躺下。
其实一开始,陈烁心里并不太愿意就此躺下,陈烁担心会给司徒悦悦增添更多麻烦。然而,陈烁又不得不承认,由于久坐不动,此刻他的身体的确变得有些僵硬,甚至隐隐作痛。
就在这时,听到司徒悦悦关切的话语,感受到司徒悦悦近在咫尺的温暖气息,陈烁那颗原本还有些执拗的心瞬间软化了下来。
最终,陈烁还是点了点头,顺从地任由司徒悦悦将自己慢慢放平在床上。
实际上,如果此时此刻的陈烁被司徒承瞧见,那司徒承心中必然会生出疑虑来。
就在方才,陈烁尚且对着司徒承口出狂言,宣称自己稍过片刻就能自行下床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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