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高望远。
古长生回头看了一眼，只能看到漫天祥云。
这里就像是无穷高的天，只有无尽的祥云笼罩。
“你以前喜欢高处吗？”
古长生呢喃一声，带着疑惑，收回目光，继续向上。
半个时辰后。
古长生登顶了。
尽头处，是一片巍峨壮丽的混沌阶梯，只有九十九阶。
再之上，便是一座巍峨宫殿，庄严肃穆。
四周被鸿蒙紫气环绕，显得神秘而磅礴。
古长生试着看了一眼，并未看透其深处的景象。
直觉告诉古长生，宫殿有古怪，不宜踏足。
但古长生一向不在乎这些，所以他再次拾阶而上。
轰！
当古长生的脚步落在混沌阶梯上的一瞬间。
在古长生脑海中，骤然浮现出一幅惊人的画面。
鲜血侵染视野，让古长生的视野相当模糊。
呼吸之间，浓稠的血腥味钻入肺腑，有些难受。
揉了揉眼睛，让视野变得开阔些。
总算看到，那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横在面前，堆积成尸山。
鲜血还在不断流出，汇聚到脚下，形成一条条蜿蜒的血河。
古长生有些许发懵，他摇了摇头，打算将这画面镇压，却发现并不能办到。
“你这个恶魔，为什么要杀这么多无辜之人！？”
这时，不远处传来愤怒的嘶吼。
古长生循声望去，他看到了一个中年农妇，红着眼睛怒视着他，似乎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杀无辜之人？”
古长生低头看了看，自己双手沾满鲜血。
是了。
这些人好像都是他杀的。
可他为什么要杀呢？
奇怪。
记不起来。
“死！”
这时，旁边一具尸体突然跳起来，似乎诈尸一般。
古长生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也看到了他手中的利刃，撕破长风，朝着自己的腹部捅来。
古长生没有抵挡。
因为他知道，没人能破他的防。
“噗嗤————”
然而下一瞬间，古长生腹部一痛。
鲜血瞬间涌出。
“给我死！”
那人却仿佛发了疯一般，恨不得将刀柄都插入古长生的伤口。
古长生被推的踉跄后退。
古长生有些茫然。
可这种疼痛的感觉，却是让古长生忍不住发笑。
古长生跌坐在地上。
那人似乎也用尽了力气，趴在地上，逐渐死去。
刚刚那只是他回光返照。
只是他不愿意这么死去，他趴在地上，眼睛也看着古长生方向，似乎想要看到古长生死去，他才能放心的死去。
可明显古长生的生命力更加顽强，最终，那人死了。
古长生依旧坐在那里，尽管鲜血不断在流逝，疼痛的感觉也在，脸色非常苍白，仿佛将死之人，可……就是不死。
远处那妇人看到那一幕，也是急了，情急之下抓起一旁的长矛，朝着古长生跑来。
途中还被尸体绊了一跤。
可她还是坚定心中的正义，握着长矛闭上眼睛对着古长生脖子的方向狠狠刺来。
可由于妇人并未杀过人，当长矛捅入古长生脖子的那一刻，她下意识的浑身一抖，松开了长矛。
使得长矛往下一坠，挑入古长生的喉咙。
令得古长生口鼻溢血。
古长生感受着身体上的疼痛，咧嘴笑了起来。
满嘴鲜血。
看上去真就像是一个恶魔。
妇人见没有声音发出，不由睁开眼睛，当看到那一幕之后，直接当场吓得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然后拼命蹬腿，想要远离这个可怕的杀人狂魔。
在鼓起勇气无法做到之后，便是无穷的恐惧袭来。
妇人失去了那股坚定。
古长生试图开口，却是更多的鲜血涌出，他只好伸手将脖子上的长矛拔出，丢到妇人脚下，沙哑道：“来，继续。”
那妇人瞳孔缩成针，胸脯不断起伏。
在最后深吸一口气后，忽然失去力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那一幕，让古长生愣了一下，旋即是无奈一笑。
人最大的敌人往往是自己。
无法战胜内心的恐惧，就无法战胜自己。
“还有人吗？”
古长生大喊了一声，可由于喉咙上有个洞，声音不大，也传得不远。
可似乎也没有什么活人了。
古长生伸手摸了摸自己腹部的刀柄，疼痛依旧在不断袭入灵魂，可这种程度上的伤势，似乎也没法要了他的命。
尽管他现在似乎完全失去一切力量。
这可真是烦人啊。
古长生只好站起身来，也不管那两个骇人的伤口，踉踉跄跄走出尸山。
这才发现，这是一处集镇。
满地尸体。
甚至有老人妇孺。
也有许多青壮。
他们死前脸上带着惊恐、愤怒、绝望。
这场屠杀，降临的是这么的莫名其妙。
镇上没有活人了。
古长生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还差一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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