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发觉,我能轻而易举的撕碎她,毁坏她。
她只是个和我相对的物件而已。
他用力折腾女人,仔仔细细弄清楚刍狗身体的每一处,但是每次到她的心口时,刍狗会忽然死死捂住,不让他碰。
伊仙臣发怒拽开她的手,刍狗惊慌转过身去,颤抖的背对他,一头黑发盖落肩膀,她弓起身体,蜷缩起来。
刍狗发现伊仙臣简直是要捏碎她,他这么怨恨,她忍着仇恨。
他对得上她的后悔和痛苦。
伊仙臣冰冷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你的手臂跟身体颜色为何不一样?“
刍狗缩回右臂,抓起床单盖住身体。
伊仙臣抬眼看心魔。
‘刍狗’笑眯眯的看他,没有温度的来抱住他。
‘仙臣哥哥,我等你好久、找你好久。’
伊仙臣脑中鸣响,眉心红线开始伸长。
真正的刍狗不言不语,缩成一团,在黑夜轻声啜泣。
男人的手伸过来,把她轻易的抱起来,放进怀里。
她缩藏右手,伊仙臣就从后面掰开她左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翻看,连手心坎坷的纹路也察看过,然后是她的脚趾、脚心、脚踝、小腿,他呼吸的气息吹在她的耳边,伊仙臣捏住她的耳垂,看到上面的绒毛。
刍狗开始满身寒意。
她忽然明白自己是菜市场拎出来的牲畜,挑肥拣瘦,捏她屁股,捏她的胸脯,看她的牙口,看她的生命力。
伊仙臣捏住她的脸,强掰过来对住自己,在黑夜垂着冷星似的双眼,凝视她的面部五官。
刍狗的皮肤不算细腻,风吹日晒,可以看见纹路和毫毛下的孔洞。
他在刍狗的眼角看见了一道细纹。
她是个凡人,我以前怎么没在意?
毕竟快七十多岁,只不过因为食用灵植把皮相保持住,但按凡人来算,已经到该衰老的晚年了。
短短几十年,这副皮肉就会生蛆腐烂,露出里面的白骨。
他看着红颜白骨。
伊仙臣忽然想,我为什么舍不得一个这样的小人?
因为她让聂百花趁虚而入,被魔头三言两语混乱卫道之心,真假不分的伤害同门,让师门费力寻找神器宝物补救我?
心魔低头看自己心口,一把玉剑插了进去。
’她‘错愕的看他。
伊仙臣弄清楚上官刍狗是个什么东西,她右手捂住心口,感到窒息的急促呼吸,被他按住了嘴唇。
还剩下最后一个地方,说出爱我,说出拒绝的这张嘴
他淡淡的说:“刍狗,说话。”
她面露惊恐。心魔抬头看伊仙臣。
伊仙臣微笑:“你想要什么?我的身份,总比外面那些人容易满足你。”
她张了张嘴。
“我碰了崔心夷一次,就开始生心魔,我觉得不该这样,不是她,是你才对!”伊仙臣哼笑一声,双臂搂住她,“刍狗,你看到床边那个女人没?”
刍狗什么都没看见。
他小声问:“你在外面几十年,遇到过谁?比我多么?”
刍狗瞳孔缩小。
伊仙臣释然,“我好像不在乎了!你看那个心魔,碎裂了。”
刍狗恐惧的转头看他。
伊仙臣对她嘲弄的笑了起来。
“就剩下声音,对我说话!”
刍狗的喉咙吞动,只是泪光闪烁。
伊仙臣问:“你的心口为什么不让我碰?它有什么不一样?”
他擦拭她眼睛下的泪水,已经不耐烦,“你哭,我也哭过。”
伊仙臣在她头顶盯住虚空,凝视心魔。
刍狗瞪大眼睛。
她颤抖的爬去衣服碎布里,摸索到储物戒,从里面拿出纸和笔,开始写字。
伊仙臣表情剧变。
他重重掐住刍狗,“你的声音!”
她写下两个字,乞求的看他。
‘哑巴’。
心魔大笑起来,拔出他的玉剑,刺进咽喉。
伊仙臣扔下她,披衣冲出门去,狂风穿进屋,她缩进床布里擦泪。
刍狗被折磨得累到睡着,回到心地间的东摩,和山嵋搬运一具具东摩尸体,好好放进青湖底,围绕着太姥姥和白毛金熊蜂。
把药草和灵石喂进尸体嘴里,可以保持一阵子不腐,直到母神重新收纳他们。
五百多颗灵石喂下去,山嵋执笔记录姓名和家谱,忍了一阵,难过的说:“师娘......你还好吗?”
刍狗拿出一个折叠的小盒子,展开是一个可收缩的沙盘,用手指在上面写字沟通。
这是山嵋的主意,在沙上写完字也不用销毁,抖一抖痕迹就散了。
山嵋看到描述,沉默一阵,眼睛发红。
“师娘,你差点有性命危险。”
刍狗僵住。
“师娘,寇荡干爹开始抓到你要拿你练功,他不在乎你受伤还是死亡,愿不愿意更是弱者选择不了的。听风筑的狗贼说要办‘美人奴会’评出被驯化最好的漂亮奴隶,也是一样的看法。他们会因为好色而发泄,但你只是个对应色欲或生育时的物件罢了。如果我好色伤身误事,把你这个物件砸碎不就是了?我会去砸碎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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