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宜主喜极而泣,大声说:”容辉死了,我又多了半个儿子,上天不薄于我。“
她开始探问伊仙臣和刍狗过得怎么样,刍狗怀孕的月份,伊仙臣继续劝说她去铸剑青峰住。
卢氏看刍狗,“容衣在这里,我就在这里。能看着孩儿们在身边,不枉我忍痛生了她们。”
刍狗攥紧拳头。
卢宜主拭泪抚摸小女儿,”你们的亲弟弟死于魔手,生死大事面前,活着的家人最要紧,还斗什么气?你们的亲爹不是我一个人的,我背离卢家,一无所有了,女儿们再不认我,做母亲的还有谁能依靠?我只能外出流浪,飘零江湖......”
小师叔揉着花獒犬脑袋,竖起耳朵听八卦。
容衣愤然道,“我要是没出事,就不像大姐凉薄!”
卢氏捂住她的嘴,愁容不展的望向伊仙臣。
伊仙臣彬彬有礼,“母亲,刍狗飘零江湖的时候,你们挂念寻找过么?”
容衣不抱怨了。
卢宜主哀然:“刍狗知道飘零江湖的苦,不然她怎么会和寇老魔这样的败类混在一起?那个魔头杀了她亲弟弟!”
卢氏接着语重心长的对伊仙臣说:“一个能杀旧情人兄弟的男人,怎么可能真心在乎刍狗?女婿,你千万别怀疑她,我大女儿柔弱不能自保,寇老魔劣迹斑斑,在太平村时或许就是逼迫她,外面那些浑话,都是谣言!”
伊仙臣沉默。
女孩们分心听族长母亲说的话,停下农活好奇的看她们。
刍狗脸色苍白,握农具的手骨节发白的绷起。伊仙臣不是她生母的对手。
不放容衣,卢宜主就不走,赖在这里护住容衣,意图拿捏她!
她颤抖地扔下锄头,卢氏一张关切的泪容对住刍狗。
伊仙臣说:“岳母除了女儿,还有血亲。“
卢宜主寒心摇头,”卢家.......“
“是您娘家姐妹。”伊仙臣和气的说:“正在我铸剑青峰。”
刍狗一停。
十四岁的小姑娘妘婠。
卢宜主哑了口,容衣抓紧能阻拦姐姐的母亲。
伊仙臣说:“母亲,我带你去青峰歇息,娘子有孕,就在百草园静养为宜。”
卢宜主蹙眉,”我与女儿说话叙旧,再动身吧。“
伊仙臣说:“刍狗说不了话,不费时间。师兄似乎有事找我,我一会儿回来接你就走。“
他放下这句话离开,卢氏安静了,搂抱不舍得她的容衣,手指抚摸小女儿脖子上锢紧的夺命金环,眼泪一颗颗往下掉。
百草园门再次被柳念打开,卢家之主衣袍沾血,匆匆进来,瞪住卢宜主。
卢氏皱眉冷脸,肤色苍白。
小师叔闻到外来的血腥味,不快道:”京都要议自己的事,出去说!“
卢凌仕合袖行礼,“卫武首,许久不见。”
小师叔炸,“莫再提八百年前的事。”
卢凌仕夸奖:“不提‘武首’,卫姐昔日纵横仙门情场,今日也风采依旧。”
女孩们问:“族长,这个叔伯又是谁?“
刍狗起身看住卢凌仕,卢家之主看了她一眼,并没对她说话。
卢宜主刺声道:“堂哥,你要在洪炉大冶执行家法?“
卢凌仕冷笑不应她,却出手抓住侄女手臂,冷声说:”舅伯已经把息兰杀死,你安全了!不必躲在洪炉大冶,舅伯特地接你回京都,姬掌门那里,舅伯给你作保赎人。”
容衣惊喜,母亲却抢住她的手臂,尖声说:“你不许回京都,和娘在一起!”
卢凌仕竟然和卢氏争抢起容衣。
卢凌仕冷笑:“宜主,容衣也是卢家出来的孩子,自然要听我这个舅伯的话,不能像你违抗任性,对卢家不忠不孝。”
卢氏哭起来,“不许回京都,容衣,娘真为你好!”
三人拉扯争执,容衣吓得疑惑,各怀怨恨的堂兄堂妹互相指责,出了百草园身影消失。
小师叔松口气,“总算不吵了!刍狗,咱们可以清静些。”
却看到她凝眉不安的朝百草园门走了几步,似乎着急想知道卢家之主来了之后,他们要做什么。
息兰医师死了。
卫师叔说:“你怕容衣被卢家借机抢跑了?我叫柳念看着?”
八女照料划分给她们的小田植,刍狗的农务布置得不难,女孩子们施放过养料就可等待灵植生长,其中一个女孩掏出书本,敬慕的说:“族长,姨给我布置的功课写完了,可是她好长时间没有回来,我们后面读什么书?”
其他女孩纷纷掏出书本课业,满脸求知。
刍狗硬着头皮翻看她们的书册,抚摸纸页上面山嵋工整的红色批改。
小师叔知道何世殊杀了山嵋,扶额难堪的出去,“作孽!我去经纶重楼找智士的课本给你们学.......”
刍狗不知道卢家家主过来要和卢氏谋划什么,但又没能力明着去听。
园外的鸟从林中飞散。
卢宜主和堂兄没有谈拢,一个人拉扯满脸恐惧的容衣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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