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要倒酒,南屿直接把他的杯子抢走,干脆利落地把他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游哥睨了她一眼,不屑道:“你是我谁呀?你有资格管我?”
南屿没有生气,夺过酒瓶,温声说:“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我还是想关心你”
“我又死不了,关心什么”
“阿游”南屿急了,急忙拉住他的手臂,楚楚可怜的模样:“除了我,还有谁会关心你呀?没错,你有未婚妻,但是人家看你一眼吗?”
游哥侧头望着她,眼角透出凛冽的寒意,那么陌生,如匕首一般,摄得南屿不敢吱声
南屿娇滴滴地喊了他一声,再想去拉他的手臂时,却被他很厌恶地躲开
“南小姐,在这里装给谁看呀?”游哥冷冷地盯着她,一字一顿道:“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被我家那位知道了也不好”
字字句句如针稠密地砸在心底,泛起隐隐的痛,南屿愣怔住了,顷刻,才苦笑着问:“可是人家在乎你吗?”
“在不在乎和你有关系吗?”
南屿委屈了,她嘟起嘴,泪水在眼眶里直转,还想说什么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当乔松急急忙忙赶到酒吧时,见到游哥和南屿坐在一起,脚步微顿,心也随之冷了下去
有前任陪着,还让我过来干嘛?她心里冷笑
下一秒,她还见到南屿上前上手搭在游哥肩上,亲昵的动作让她恶心得无法直视,她转身要走时,却被喊了回去
平时被喝来喝去还没有那么讨厌,这次却让乔松感觉恶心,她和个雕像一样杵在原地,过一会儿,她被人大力地拽了过去
周围的空气顿然弥漫着浓浓的酒味,乔松瞬间炸了,和个受刺激的野猫一样狂抓,游哥花了很大力气才控制住她
“给我滚开!”乔松怒不可遏道:“你让我过来是看你和你前任秀恩爱的吗?”
越说越气,自己听说他喝醉后火急火燎地赶过来接他,然而,人家已经有人陪了,根本不需要自己
呵呵,自己真的像个小丑一样!
游哥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她,声音低哑:“我好难受,我要回家”
“让你的白月光陪你去!”
乔松愤愤地挣扎着,却被转过身面对着他,要开口骂人时,一只有力的大手掌扣在脑后,压得她反抗不得,随即,一个沁凉的亲吻落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呆住了,那副柔唇一点一点挪到耳际,轻舔慢咬,拿捏着分寸往下移动,她那光洁的脖颈任由他的吻在上面肆意游移
吻缠绵而持久,当她下意识攀上他的肩时,游哥终于放开了她,温柔地把她揽在怀中,他低下头,声音沙哑性感,隐隐诱惑,“回去吧”
此刻的乔松扔如初梦中,她眼神朦胧,神思飘飞,鬼使神差地嗯了一声后,木木地让他牵着自己离开
南屿错愕地目睹着全过程,悲凉的情绪从心底缓慢地扩散,像极一滴墨水滴进无色的水中,慢慢地,慢慢地,终究把一杯水染成黑色
她沉痛地闭了闭眼,脑子里闪过很久很久前的画面——
那时,她和游哥还在热恋中,他也是那么温柔那么神情地吻着自己,他说,如果一个男人能这样对待你,那就说明,他真的爱你
包括他自己
现在……
南屿摇了摇头,不敢再往下深想,她倒了杯酒,迅猛地喝得一滴不剩
然而,酒咽得下去,眼里蓄满的泪却不禁地流下
另一边,乔松跟着游哥回到了家,两个人一路沉默,谁也不主动说话
乔松神思恍惚,直到刺耳的喇叭声突然响起才让她回过神来,她垂眸敛目,今晚的事情又忍不住一直在脑子里循环播放
她努努嘴,欲言又止的样子,这一切都被游哥看在眼里,他冷冷然,“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呗”
乔松张了张嘴,但转念一想,她还是选择闭嘴了,毕竟他和南屿在一起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游哥猜到她的心思,一手搭在她的肩上,曼声说:“我没有让她来,是她自己来的”
乔松甩开他的手,低声嘟囔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你和她真的发生什么,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车厢里顿时一片安静,游哥侧头凝视着她,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但最终什么也没说,继续保持缄默
乔松心里有点莫名的失落,他应该就是还想着人家吧,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呀
当晚,两个人还是继续保持缄默,乔松待在房间里画画,已经深夜了,但她一点都不困,只感觉心里闷闷的
她看着窗外的夜景出了神,不知道游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见到他的那一刻,她有被吓到
游哥拿起桌上的几幅画端详了一会儿,神情肃然,乔松忙走过去夺走画,有点不高兴,“看什么看”
游哥被搞得莫名其妙的,他坐在桌子边沿,双手环胸,怏怏不悦“你今晚怎么了?和吃错药一样”
乔松还是一声不吭,继续坐在画板前埋头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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