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什么。”
说完,他赶紧钻进了冰冷的被窝。许大茂自觉此举纯属自讨苦吃,冻了半夜,结果只是让自己更加自卑,觉得自己真是闲得发慌。
次日清晨,李怀山按时醒来,尽管昨晚折腾至深夜,体力消耗不少,但形成的生物钟依然让他准时睁开眼睛。起床时,头发凌乱的冉秋叶被惊醒,嗓音沙哑地问:
“你起来啦?”
李怀山应道:
“嗯,我去锻炼一下。”
“你再多睡一会儿,好好休息一下,今天还要上班呢。”
这话让冉秋叶想起昨晚的事情,她不由得脸红起来,乖巧地点点头,缩回被窝,实在是困倦不堪。
待李怀山提着油条、端着豆浆返回院子时,见到邻居们看向自己的异样眼神,也难怪,毕竟昨晚偷听的人不止一个两个。
面对众人的眼光,李怀山毫不尴尬,回到屋里,发现冉秋叶已经起床收拾妥当。这个时代还没有婚假一说,尽管昨天才刚刚结婚,今天仍需上班。
见李怀山回来,冉秋叶面露红晕,看见他买回的早餐,责怪道:
“你怎么还在外面买早饭啊,我们在家做就好了,买多浪费钱。”
李怀山将早餐放在桌上,解释道:
“没事的。”
“我们不缺这点吃的。”
“就在巷口买的,还热乎着呢,趁热快吃吧。”
“等会儿我送你去学校。”
显然,今天的冉秋叶行动或许会稍有不便。
上午,李怀山刚到厂里,李卫民就迫不及待地上前找他,并把他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先是祝贺一番,然后开门见山地说:
“怀山。”
“有个事儿想请你帮帮忙。”
“昨天看到你家里的取暖炉,我想请你帮我再做一个。”
“我岳父母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我想给他们也做一个你那样的暖炉,你看行吗?”
李怀山没有立刻答复,他知道李卫民家里条件一般,能够坐上轧钢厂后勤部主任的位置,全靠老丈人的关系。而李卫民本人,也是个擅长钻营的人,目前正盯着副厂长的位置。
考虑到李卫民看到暖炉后,立即想到以此来巴结老丈人,倒也在情理之中。李怀山清楚,制作一套暖炉对他来说并无难度,但他也需要衡量和李卫民之间的关系。
经过思考,李怀山点点头说:
“帮你做一套暖炉没问题。”
李卫民听闻,如释重负,连忙道:
“那今晚……”
“我们一起去我岳父那里量一下房子尺寸。”
“到时候确定要做多大的炉子,需要多少管道,也好提前准备。”
李怀山却摇头表示:
“今晚不行。”
“下班后,我要陪我对象把她母亲接到我们这边来。”
“我对象家里只有她和她母亲两人,以前一直是租房居住。”
“丈母娘一个人住,我和我媳妇都不放心。”
李卫民听后愣了一下,随即理解地点点头:
“这样确实方便些,你们考虑得很周到,这样做是对的。”
“那……”
“要不我们下午先过去量一下房子尺寸?”
李卫民生怕错过机会,急于求成。
正值春季尾声,最后一波春寒料峭之际。
既然有意巴结自己的岳父大人,李卫民自然是要在最能体现关怀之处下功夫,若等到暖意回归,那取暖炉便失去了用武之地。
他压低嗓音说:
“我岳父家宅较大。”
“所有需要的材料你尽管告诉我,由我来解决。”
“这肯定会占用你一些时间。”
“我会付你五十工钱作为酬劳。”
在这个年月,这般直白谈钱多少有些忌讳。请人帮忙后,随便请吃顿饭大家都习以为常,可一旦涉及金钱交易,一般人往往闻之色变。
然而,听到这话,李怀山并未流露出丝毫异样,他坦然回应:
“这些不过是小事一桩。”
“既然李主任如此挂念长辈,我身为晚辈感同身受。”
“那我就下午过去一趟吧。”
“以此表达这份孝心。”
两人相视一笑,心领神会,皆为通情达理之人,这类事情无需说得太明白。李卫民对李怀山的反应感到十分欣慰,与这样的人打交道,无需拐弯抹角,直言不讳更显真诚。
午后时分,李怀山与李卫民一同前往。直至此时,李怀山才得知李卫民的岳父竟然是一位在职的副部级官员,且掌管着工业部的部分事务,难怪会对李卫民的事业有着极大的推动作用。
抵达之后,李卫民的岳父并不在家,只有岳母在。从岳母的言谈举止中,李怀山察觉到李卫民的妻家对他出身并非完全满意,但由于家中并无其他有用之人,只能寄希望于李卫民能够出人头地,至少也能给自家留条后路。
不过,李卫民的岳母倒是对李怀山印象颇佳,见到这位英俊的年轻人,眼睛不禁为之一亮,还顺势打听起自己的一位侄孙女。李怀山则专注着手头的工作,测量完房屋尺寸后便离开了。他暗自觉得,李卫民的这位老丈人在某些方面确实一般,而从岳母说话的语气中,也能揣摩出一点端倪,这令他不由得想起了周老,并在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若是周老的夫人,大概会是个和蔼可亲的小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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