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你的女儿卖给我们,就可以抵债,看你舍不舍得了。”
说出的声音不大不小,在场的人皆能听见,包括站在一旁的贺氏。
贺氏对着聂大海无声地摇了摇头,眼尖地瞥到角落里站着聂珊珊和谢氏,抬起手,指着聂珊珊,大声喊道:
“大海,把珊姐儿卖给他们,反正都是女人,哪一个都行!”
聂大海听到贺氏的提醒,抬眼看了看聂珊珊,眼前一亮,他怎么没想到呢,还是老娘聪明。
走到聂珊珊面前,把她推到彪爷眼前,开口提议道:
“彪爷,这是我侄女,你看怎么样,多水灵,还年轻,您就收了吧!”聂大海极力劝说彪爷。
聂珊珊从小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身子发抖,不敢去看彪爷。
彪爷摸着下巴,从上到下打量面前的瘦弱女孩,不满的回道:
“聂大海,你玩我呢,这个太瘦,身材发育不好,看着只有九岁。”彪爷眼神狠厉地看着聂大海,“我回去还要好吃好喝的养上个一年半载,我吃饱了撑的。”
贺氏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转,一个想法在脑中形成,心急道:
“彪爷,再加一个聂霜霜,这丫头比她姐长的还水灵,是干家务的一把好手,饭量又小。”
喘了口气,又道:“带回去做个粗使丫鬟,每天赏一顿饭即可,不高兴了,就随便打骂,何乐而不为呢?”
彪爷朝聂霜霜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后者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转回视线,像模像样的认真思考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
“好呀,聂大海,没想到你够无耻,连自己的侄女都不放过,不过我喜欢。”彪爷粗糙的大手拍了拍聂大海的脸。
聂大海看到彪爷大笑,也跟着笑起来:“大海,能博彪爷一笑,也是值得的。”
谢氏怎么也想不到聂家人会如此不要脸,轻易就决定了两个女儿的命运。
不行!
作为一个母亲,她不能任由他们把女儿推进火炕。
于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一个箭步冲上前,把女儿拽到身后,像母鸡保护小鸡一样纳入羽翼之下。
挺直腰板,不顾自己的安危,勇敢地直面彪爷,掷地有声地喊道:
“今日要想带走我的女儿,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聂霜霜看到谢氏单薄的后背,红了眼眶,对此感动不已,谢氏居然为了她们,同黑势力对抗,心里对谢氏竖起大拇指。
彪爷看着母女情深的三人,神情颇为尴尬,不自觉的咳嗽一声。
“坏人,不准欺负我娘。”
不知何时,聂小弟从后面跑出来,直奔彪爷而去,抱着彪爷的小腿一顿猛捶和撕咬。
由于聂小弟太小,对彪爷来说,只起到挠痒痒的作用。
彪爷一脸生无可恋,这是哪里来的小鬼头,一个抬腿,把小鬼头甩了出去。
聂霜霜瞅准时机,跑过去,在小弟即将落地时,伸出手垫在小弟的额头上,护住头部,避免受到更大的伤害。
嘭一声,小弟额头撞到地面上,晕了过去,聂霜霜的手背也受了伤。
鲜血瞬间迸发而出,血流如注,由于聂霜霜离的近,溅了一身。
谢氏看到血迹,脸色煞白,惊呼出声,顾不上其他,猛得冲到小弟身前,双手抱进怀里。
一只手按住喷涌而出的鲜血,另一只手擦拭染血的脸蛋,不停呼唤小弟,哭得像个泪人。
出了这么大的事,聂霜霜并没有惊慌,反而镇静异常,直接抱起谢氏怀中的小弟,快跑回了三房,把小弟安置在炕上。
谢氏和大姐也跟在后面,围在小弟身边,查看小弟的伤势。
就在这时,聂霜霜眼角余光瞥到小弟的手指动了动,急忙按住,轻拍几下,果然手指没有再动。
聂霜霜暗暗舒了口气,幸好谢氏和大姐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小弟脑袋上,没有发现,要不很麻烦。
她交代大姐照顾好小弟,就出了三房。
回到院子,径直走到彪爷面前,目光坦然,平静道:
“彪爷,用我们抵债,不划算,与其带回去要养个一年半载,不如把堂姐带回去,立马就可以赚钱,您是聪明人,好好想想!”
既然有些人不让自己好过,那也别怪她心狠手辣。
一旁的贺氏听到,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要去打聂霜霜,还没近身,就被她身旁的刀疤男按住,无法靠前。
聂大海不敢相信聂霜霜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还是他那个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侄女吗?
彪爷低头思考片刻,抬起头,对着身后的手下扬手道:
“小四,小五,给我去屋里搜,找到聂大海的女儿直接拖走!”
彪爷身后走出两个年轻男子,朝聂大海所住的东屋而去。
聂大海知道今天的事不能善了,看来不还钱是不行了,否则慧姐儿就要被卖去那腌臜地方,这一生就毁了。
他飞奔到彪爷面前,双腿跪下,拉着彪爷的裤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恳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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