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见一脸死灰的凰羽笑得更疯狂。
凰羽耳边充斥着青玄的笑声，那笑声不断刺激着他的耳膜，仿佛无数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说他是个废物，谁都保护不了，只能眼睁睁看朋友被青玄杀死。
绝望感淹没了凰羽，他抬头看到无数黑影将他笼罩在阴影中，那些黑影也发出阵阵嘲笑声，大声说着他的无能，只会连累人，害了朋友。
“凰羽……"白秋的身影似乎隐约出现在他面前。
“白秋。”凰羽声音颤抖，拖着沉重的脚步向白秋挪去。
“你还是这样，我死了无所谓，但如果你强大一点，红岭是可以救回来的，但你还是太弱了……”
“我……”凰羽感到无比委屈，他可怜兮兮地看着白秋的身影。
“你害了红岭，害了我们，我们来世还是不要再做朋友了，我们不需要拖油瓶，真的，我们不需要一个废物做朋友……”白秋的话像一把刀子，刺痛了凰羽的心。
凰羽听得人都傻了，白秋后面的话他已经听不到了，他满耳就“废物”两个字在回响，他心里一沉再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凰羽发现自己声音在哽咽，泪水已经流满了脸颊。
他看着白秋的身影逐渐消失，想要挽留，却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秋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一声沉重的叹息在凰羽耳边回响，他抬起头，发现红岭的残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
红岭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他没有说话，但那一声叹息已经足够让凰羽感到无尽的自责。
"红岭……"凰羽感到一阵难以言说的难受。他伸出手，想要触碰红岭，但红岭却决绝地转身离开，消失在了黑暗的深渊中。
凰羽的手僵硬地放下，他抱头痛哭，身体蜷缩在阴影里，像罪人一样接受着四周声音的审判。
青玄的笑声重新清晰的响起，凰羽抬头发现青玄并不在周围了，连红岭也消失不见。
一股愤怒从凰羽心底油然而生，他开始发泄似的朝四周攻击，饮冰剑释放出强大的力量，将周围的气温压得极低。
青玄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凰羽，你必死无疑了！"
凰羽迅速反应，一剑向后斩去，却发现青玄的身影再次消失，真就如鬼魅般来无影去无踪。
"废物就是废物，你看看你都保护了些什么？你什么都保护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你什么用都没有！"青玄的声音充满了嘲讽和贬低。
"闭嘴！"凰羽愤怒地劈向声源处，但那里并没有青玄的身影，只有那些充满讽刺的声音在各个角落回荡。
凰羽像无头苍蝇一样疯狂地攻击着四周，不久，周围便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冰造物，俨然成了一片冰雪之地。
固岩决！
青玄大喝一声，大地一震，巨大的岩凝物在凰羽身下形成，如果不躲开，下场会比红岭更惨，当然，凰羽勉强闪开了。
青玄虽然没有攻击到凰羽，但嘴上依旧不依不饶："白秋红岭都死了，你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想想，自己到底是谁？"
“我……我到底是谁？”凰羽一想，这个问题倒是没有认真思考过，对啊，自己到底是谁呢？他头疼了起来，“该死，又是这样！”每次他要想这类似的问题都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你不过是血亲王的傀儡，没有真正自我的傀儡！"青玄哈哈大笑，"血亲王都不需要你了，你就别挣扎了，好好接受命运吧！"
凰羽回想起自己有意识以来的生活，确实是以血亲王为中心的。青玄的话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自己真的是血亲王的傀儡，一个没有自我的棋子吗？如果是这样，那自己产生要活下来的想法，岂不是违背了主人的意志？
凰羽感到困惑和绝望。如果自己真的是一个傀儡，那脱离了主人，自己活下去的意义又在哪里呢？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否定和挣扎之中，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存在和未来。
凰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他喃喃道：“主人都不需要我了，我还反抗什么呢？真可笑啊。”
青玄似乎很满意凰羽的这种态度，他继续道：“对啊，还反抗什么呢？还是乖乖受死，早点获得解脱啊。”
仿佛被青玄的话语所说服，凰羽放弃了挣扎，他丢下了手中的饮冰剑，低头等待着青玄给予的致命一击。剑落地的清脆声响，如同凤凰折翼的悲鸣，凰羽眼神呆滞地看着地上的剑。
一幕幕往事在凰羽眼前闪过，如同走马灯般，他回想起自己修复饮冰剑的日子，回想起与左离、月阳的点点滴滴，还有和白秋在鬼市的欢乐时光。但这些美好的记忆，最终被白秋消散前的话语所打破，带来了一阵阵的痛苦。
冰造物随着主人的心灰意冷，瞬间崩坏成无数碎片，如钻石雨散落。
地上很快就堆积了无数镜子般的碎片，凰羽看着它们，看着从它们映照出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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