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你这里的球员都好年轻呀！”双方的对抗仍然在激烈地进行着，一个个的队员都被替换上场，哈德勒看了后有感而发。
期间，楚小玲和冷雪高点平拉开打得又快又平又高；索玛的拦网也是拦得对手叮咚响；戚梅仍然是那么“大力出奇迹”；马文文的背飞被当做强攻在用；姚娜和李尔静配合的扣球非常默契。
陈忠萍一边在观察队员，一边回答：“哈德勒主席，很多人质疑我为什么招那么多年轻的队员。事实上，谁没有年轻的时候，年轻人就是要给她们机会，要容忍她们犯错，这样她们才能成长。实际上我招的人不算多了，像阿美利加每年都将大学生带到女排基地海选，那才是人山人海呢。200多个女排队员们站在那里进行训练，主教练和助理教练们在那里选拔好的苗子。之所以阿美利加那么强，就是因为有这样好的机制。”
“是呀。”哈德勒这个白发满头的老人也不由感叹，“可惜现在打排球的孩子越来越少了。我记得第一次来华夏的时候，那时候正是女排热的时候，有很多学校将排球作为必修课。那时候你们国家打排球的人很多。”
“对，我还记得那时候的口号：发扬女排精神，建设美好国家。”潘主任也沉浸在当时的回忆中，接着叹了口气，“可惜现在打排球的孩子太少了。”
哈德勒接口：“其实不止是华夏，世界范围内排球的影响力都在降低。越来越多的高个孩子转投篮球和其他项目，因为排球赚的钱少，影响力也不足，所以越来越少的人来看，唉。这就是个恶性循环啊。”
哈德勒一边说，一边无奈地摇摇头，“咱们国际排协也做了很多努力。比如推广校园排球、加大直播的力度、寻找潜在的广告商、培养排球夏令营等等。更有人提出，排球比赛不够吸引人，是因为对抗性不强的原因。建议男排可以把网给撤了，允许扣球爆头；女排在场上必须化妆，还有人说让她们穿比基尼吸引观众！我的上帝啊！这还是排球比赛嘛。”
虽然哈德勒说的是玩笑，但是现场所有人都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不过。”哈德勒继续说道：“这次我的华夏之旅也在探求另一种可能性。”
“另一种可能性？”陈忠萍问。
“嗯。这还是你们提醒我的。”哈德勒笑了笑，继续说：“那就是培养排球的天皇巨星！这位天皇巨星必须是世界级的，必须品德高尚、球技出众、影响力大。就像当然的“铁榔头”你一样。”
被哈德勒一说，陈忠萍笑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有！当年华夏女排的影响力可是一点也不输当红明星的，你更是偶像中的偶像，被万人敬仰。所以我希望华夏能再出一位像您那样受人尊敬的世界级明星。在她的带领下，让排球被越来越多的人熟知。”
哈德勒描绘的这一幅美好的画卷着实吸引人，不过陈忠萍却很冷静，“恕我直言，现在的华夏排坛并没有这样的球员。”
“嗯，我知道。所以我想退而求其次，先打造几位有影响的排球明星，她们需要球技出众、人长相甜美、还有亲和力强。先慢慢提高大众对排球运动员的印象。打排球的女孩并不是五大三粗的，而是知书达礼的，温文尔雅的智慧的运动员。”
“这是个好主意！”陈忠萍指导说道。
“那么，希望你在国家队多多留意这种队员。我在其他国家队也会提这个事的。”哈德勒嘱咐道。
“没问题。”
他们交谈的时候，双方的比赛也进入到了尾声。
姚娜快速出手，排球与网袋齐平地被传给四号位，李尔静跳得很高，在最高点时挥臂扣球，索玛慢跳，用拦网挡了下，排球仍然冲向后排，章磊健步如飞，倒地将球接起，魏月在三米线后起跳，突然手指发力将球传给三号位。薛敏心领神会，在空中强行打了个快球。最后红队以25：23赢下比赛。
红队队员们欢呼着抱在一起。
“月月，刚刚的球太棒了，那么远都能强行组织快球。”
“没有啦，那是薛敏打得好。”
陈忠萍拍拍手，喊道：“好啦，比赛结束了，快来排队吧。”
哈德勒在京城呆了五天，五天的时间里，他每天都来腾飞馆看女排的训练。因此也和队员们混熟了，大家都很喜欢这个没有架子的白发老头。
除了在京城的五天，他还的分别去福州和宁波考察场馆。最后定下来了将在明年在华夏举办女排精英赛的事。
女排姑娘们每天都在陈指导的带领下积极地训练。每天的训练量很大，训练时间也很长，达到了八个小时。在前一个月里，重点对队员们的下三路包括小球串联、防守反击中的起球质量、场上人员的无球意识和拦网单项训练做了特训。上午如果是技术训练的话，下午就是体能训练。外国康复师也给她们的课程排得满满的，同时训练之余给受伤的队员放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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