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药谷最近的日子可谓是一片欢乐的海洋,而滨洲府城的金家则是另一番景象。
“你再说一遍,那贱人真的天天跟老谷主粘在一起?”
乔氏满目狰狞,尖锐的嗓音破口而出那质问的话,几乎破音,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些消息是真实的。
大厅的地上正颤颤巍巍的跪着一个年逾四十的婆子,那婆子即使再害怕,也努力的逼迫自己开口回复乔氏的问话。
“回……回夫人,谷…谷中那些人传来的消息就……就是这么说的……”
“啊……贱人……”
“嘭……啪……哗啦……嘭…嘭……”
回话的话音刚落,熟悉接下来流程的婆子赶紧双手交叠,匐趴着跪贴地面。
而事实也确实如她预料的一般无二,她刚趴下,耳边就响起了瓷器被砸碎的声音,且她还感觉她的后脑勺掠过一阵疾风,接着身后传来非常沉闷重物落地的声音。
婆子心里一紧,顿时吓得冷汗淋漓,心中直呼庆幸,庆幸自己够醒目,躲得快,不然脑袋指定开瓢。
她一直老老实实的跪趴着,半分不敢乱动,两臂隐隐抬高,呈保护形态护着自己的脑袋。
而耳边难听又尖锐的咒骂声迟迟不停,而且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话语。
“这个人尽可夫的老娘皮,臭不要脸的,青天白日的,缠着男人给自己端茶倒水的伺候她……”
“瞧把她能的,都半截身体入土的人了,还整日学那些勾栏院的骚狐狸,搔头弄姿的勾引男人……”
“这老骚货,你怎么不去死……”
“啪啦……哗啦……”
“当年要不是你硬生生拆散我们,现在还有你什么事……烂心肝的淫妇……你害得我好惨……”
“啊……贱人去死……”
“嘭…嘭……啪……”
“你个老淫娃,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腌臜手段,还学人家小娃儿煮茶赏雪,怎么不喝死你……”
“去死……去死……你个老荡妇,我道这么些年你多能耐呢,感情就是使了这么些下三滥见不得人的手段……”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啪啦……”
“柘树(有话说那里有解释)都没你脸皮厚,居然好意思让他给你洗手做羹汤,我都没有喝过他煮的茶呢,你一个伺候人浪货,你怎么配……”
……
说真的,厅内趴着的婆子或是外面偷偷躲起来的下人,都被今天的乔氏给惊呆了。
他们实在是想不明白,夫人是怎么想到这么多骂人的话,而且还带不重样的。
估计这次是真的气狠了。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消息传回来,但是没有这次的露骨。
如何说露骨呢,这还得要归功于裴明月,是她找人把消息给换了。
事情得从她准备实施计划那天开始说。
裴明月让墨染跟墨香二人去排查当年跟乔氏有过交集的人,从而顺藤摸瓜找出了不少乔氏的爪牙。
要说乔氏,她也确实是个有手段的女人,不然她也不可能远程控制这么多人常年为她所用。
她还在医药谷做丫鬟的时候就很会笼络人心,因为出手大方,见人皆是三分笑,再加上有几分颜色,让人看着就觉得这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好姑娘,也因而结识了不少人。
为此,医药谷当年传出老谷主要纳妾的风波她就成了最热门的话题人物。
传言有闻,老谷主跟夫人貌合神离,要不是看在闵矿宗族的深厚背景以及那几十车的嫁妆,这谷主夫人想必已经易主了。
闵矿宗族估计也是想维系这门亲事,于是就送了乔氏过来。乔氏为此在初到医药谷时还收受到过不少小姐姑娘的排挤刁难。
不过当时有老夫人李氏撑腰,那些人也没敢太过分。而也正是李氏的这一份庇护,让乔氏认为李氏是在拉拢她,让乔氏的野心如野草般疯长蔓延。
于是,乔氏越发肆无忌惮,经常打着李氏给老谷主送东西名头接近老谷主。
老谷主这人智商挺高的,就是情商不太行,也不清楚后宅女人的那些手段。
这话是裴明月自己给自家祖父的定位。
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墨染她们查到那些事情过往说予裴明月听时,裴明月都想冲到自己祖父面前去打开他的脑子看一看,里面是不是进水了,要不然怎么会有如此迟钝的人?
她想说蠢笨的,但那毕竟是原主的亲亲祖父,现在是她的祖父,他对原主一直都挺好的,所以,她口下还是留情了。
墨染看着自家主子那一言难尽的表情,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还该不该说了。
裴明月恨铁不成钢的闭了闭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没事,你接着说!”
墨染抱拳一礼,接着道。
“乔氏在知道老妇人怀有身孕时,便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毕竟她来到谷中将近两个月,一直没能成功,这次就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那时候大爷已到了开蒙的年纪,专门请了先生来教导,所以一直住在前院。因此,老谷主怕老夫人怀着身孕还分出心神兼顾大爷,不能好好养胎,就揽过了照顾大爷的责任,于是就给了乔氏频频接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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