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被气笑:“我凭什么听你的?”
陈阿东冷笑笑:
“你若不,那我现在就去告诉王丞相,说你对我妹妹意图不轨!”
“去吧!”杜牧挥挥手,懒得和这种狗东西说话。
“好!好!是你逼我的!哼!”陈阿东恨恨地说道。
他发誓,一定要除掉这个心有大患,绝对不能让他毁了自己的好事。
陈阿东气呼呼的走出客堂,迎面撞上一脸阴冷的陈可儿。
她从婢女哪里听到了,有一个自称是宰相大舅哥的陈公子,找上府来,便知道了来人是谁,顿时气得发怒,这才急匆匆的赶过来。
“妹妹?”陈阿东一喜,陈阿东满脸堆笑的看着陈可儿,道:
“哥哥正要去找你呢!”
“滚!”陈可儿绕开陈阿东,直接朝着杜牧走过去。
她生怕杜牧误会,自己为了名利,以夫人自居。
“妹妹!你是不是疯了,现在还要和这个土包子纠缠不清?”
陈阿东拦住陈可儿,呵斥道:
“你难道忘记了赵大公子的教训?”
当初就是因为看到她与杜牧搂搂抱抱,所以才被气得悔婚。
如今,她毫不容易攀上了宰相,怎么还不思进取,还不和杜牧断绝关系?
“听不到我说话吗?让你滚!”
陈可儿直接被气的一掌打在陈阿东胸前,将他打飞。
她快步来到杜牧面前,羞愤道:
“表哥对不去,我没有想要攀附你,成为你夫人的意思,只是府里和哥哥自己误会了。”
陈阿东准备爬起来求妹妹,可是一听陈可儿的话,立即怔住。
什么?
陈可儿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已经成了宰相夫人了吗?为什么要说攀附杜牧?
哗啦啦——
几个侍卫听到了里面的响动,顿时涌进来。
“老爷,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几个带刀侍卫在门口警戒,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进客堂,弯腰询问道。
陈阿东全身僵硬,他半躺在地上,呆呆的看着杜牧!
“老……老爷?”
府中,一般下人们称之为老爷的,只有只有府中的男主人一人,绝对不会有第二个老爷。
陈可儿一脸厌恶的看着陈阿东,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哥哥?
她没好气的道:“宰相已经搬离这里,现在杜牧是这里的主人,我不是什么宰相夫人,你更不是什么宰相大舅哥,不要再丢人现眼了,赶紧滚!”
她真是觉得这是她最大的耻辱。
“宰相……搬走了?”陈阿东忽然觉得自己大错特错。
杜牧淡然道:“送客,假如他愿意,可以直接送他到宰相府,找他妹夫去!”
“是!”
侍卫们立即将陈阿东拖走。
陈阿东四肢瘫软,任由几个侍卫拖着他往大门口走去去,眼前奢华的景象也变得十分模糊,看不清真假。
刚才他还在权衡那几个职位,现在也已经化作泡影。
一你直到他被扔出大门,从高高的台阶上滚下去。
这才如梦初醒,那美好的未来、光明的前途、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一切只不过是幻想,随着院子大门重重的关上,一切美好全部支离破碎,最后只剩下残酷的现实。
陈阿东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一定是在做梦。
那个乡下来的小子,怎么可能会成了这个府中的老爷。
更加要命的是,他意识到了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
他在太医院把将所有的太医全部得罪光了,换句话说,他已经不可能回到太医院。
自己那曾经引以为豪的官职,也已经被他自己无情地践踏了。
他不但没有巴结到宰相作为他的靠山,当上什么高官。
现在连唯一的饭碗也被他弄丢了。
何去何从?
他现在真是一无所有,从美好的愿望中,跌回残酷的谷底。
陈阿东呆呆坐在别院门口,不知该怎么办。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地回个神来,呢喃道:
“我还没有输,还有父亲,他是巡逻司的高官,只要父亲还在,我还能东山再起的!”
他想到这里,又恢复了原来的自信。
陈阿东回头看了一眼别院,攥紧拳头,恶狠狠的道:
“哼!不就是一个杜牧吗?我哪里不如你了?我陈阿东要能力有能力,要天赋有天赋,要家世有家世,早晚一天,我会超过你的,你这个乡巴佬算得了什么?”
他觉得自己那么年轻,那么有能力,而且还有父亲的官职,加上陈家多年积攒的底蕴。
辞去一个小小的太医助理,算不了什么的!
总有一天,他会东山再起卷土重来。
到那个时候,他一定要亲手将杜牧给捏死。
陈阿东抬起头,大步流星地扬长而去。
口中慷慨豪迈地长吟:“我是天才降世,总有一天,必定雄飞九天!!”
陈府。
陈阿东到自己的家里,一进门就看见下人们正在忙忙碌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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