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呃……”
随着玦的离去,他能力的影响慢慢消散,乌祀逐渐从方才的怔愣中慢慢回神。
与之一同回神的还有其余的宾客。
“……咦?刚刚发生了什么?”
“不、不知道啊……”
“大厅怎么成这样了……”
“我感觉好像就发了一会呆,然后就……”
众人茫然,面面相觑。
“……”
“呦,醒啦?”梅耶塔踢了踢乌祀。
“唔,嗯……”
乌祀摸不着头脑地望了望一旁优雅喝茶的梅耶塔大人,又望了望已经逐渐恢复光源的、一片狼藉的宴会大厅。
呃……怎么回事?
为什么大厅中央……那个叫做熵的人,一脸怒意地盯着耶林?
旁边还有首席大人看着……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乌祀茫然地转头,环顾四周。
突然间——一个倒地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不是吧……?
他差点以为自己眼瞎看错了,不由上前两步,仔细瞅了瞅。
“天哪!弗、弗莱格桑大人?!”
他一声惊呼,成功让在场人的目光聚集到了这边。
熵的注意力同样被吸引到了那边。
“……!!”
她目光瞬间凝固。
弗莱格桑,他正面朝下,衣角凌乱,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
这……什么意思?
弗莱格桑又想玩什么把戏?
“嗯?”
梅耶塔也才被乌祀这一声叫喊注意到那边。
她优雅地放下手中的茶杯,走上前,歪头看着姿态有些奇怪的弗莱格桑。
“你这是在做什么,弗莱格桑?”
她轻笑一声,踢了踢他。
“是在表演什么把戏吗?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呢。”
“……”
弗莱格桑一动不动。
“……弗莱格桑?”
梅耶塔又叫了几声,见对方还是没有反应,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
旁边的首席微微蹙眉,似乎也没料到这件事的发生。
他向一旁的格拉里克使了个眼色。
格拉里克点了点头,他摘掉头上有些费事的面具,上前查看弗莱格桑的情况。
“……”
“……”
“……!”
格拉里克酒红色的眸子微微睁大,他的脸上闪过明显的讶异之色。
首席:“如何,格拉里克?”
熵微微一愣——他就是格拉里克?
“……”
男人沉默了一下,而后将弗莱格桑的身体一扳,露出他侧面的脖颈。
“啊——!”
全场人震惊。
那脖颈上,赫然插着一柄漆黑的利刃!
所有人都认得,那是能够扼杀灵魂的刀——甚至还是弗莱格桑自己发明的!
有人瑟瑟发抖:“弗、弗莱格桑大人,他的脖子上……”
“看来……正如各位所见。”
格拉里克从兜里拿出一副眼镜,冷静地戴上。
他缓缓张口。
“弗莱格桑——死了。”
“死、死了……?”
“死了?!”
“怎么可能?!”
全场顿时哗然。
人们议论纷纷。
“天哪!怎么会这样?”
“那可是弗莱格桑大人!除了七席,谁能杀得了他?!”
“喂,你这话别乱说……七席可都基本在这里呢……”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就连熵也不由怔愣了一下。
弗莱格桑……就这么突然地……死了?
谁干的?
倏地,不久前微垣跟她说过的话仿佛犹在耳畔——
“今天我算出了剥卦和复卦?,意味着……一场死亡的上演,不如猜猜看?这个倒霉蛋会是谁呢?”
这个倒霉蛋……
熵的瞳孔微缩。
她的脑筋在这一刻终于转过弯来。
难道不是指的她或者玦,而是——弗莱格桑?!
所以说,眼前的这一幕……是微垣的手笔吗?
“哎呀,看来今日的宴会就要到此为止啦~”
梅耶塔迅速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她的脸上很快浮现出得体的笑容。
“乌祀,送客吧。”
“呃,是……是!”
乌祀脸上闪过一丝狂喜——这意味着他还能在梅耶塔手底下做事了。
很快,在他有条不紊的组织下,其余的宾客相继离开了现场。
“……”
弗莱格桑的死固然令人惊讶,但熵此刻更加心心念念的,是被第二席掳走的玦。
她想趁机离开,却发现耶林还在牢牢抓着她的手腕。
“放开我!”
她很不客气地瞪着他。
“你想去找第二席?”
耶林皱眉,一脸的不赞同。
“我必须要和你说一声,第二席的脾气不算好,为人甚至要比弗莱格桑还狠厉决绝,你现在去只会给自己徒增麻烦……甚至可能会牵连到被她带走的玦。”
“关你什么事?我要怎么做还轮不到你对我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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