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柯南艰难的回应道。
白马探:“不行,必须麻醉,你现在只是个小孩子,不能冒着险。”
“……”柯南放弃争辩,同时也放弃了疗伤,他挣扎着想起身,被白马探摁了回去。
柯南不干,在白马探没注意时竟然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枪对着他,冷声道,“抱歉,要么放我走,要么不麻醉。”
白马探怔愣的看着他,沉默几许,自嘲一声,低头喃喃道,“你是有多不信任我……”
柯南举着枪对着他,略微偏头,似乎是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好的名侦探,不麻醉。”白马探竟然顺从的点点头,“那需要个什么东西咬着吗?”
柯南:“嗯?”
“你要是中途承受不住,叫出声,被人发现的话,我和那边那位躺着的拼命三郎可就惨了。”白马探损着他,连他看都没看一眼就递了一条毛巾过去。
柯南疑惑的看了一眼靠在一旁的服部平次。
……拼命三郎?
柯南接过毛巾,抬眼看着白马探:“你为什么要帮我?”
白马探已经带好了手套,拿出了医药箱里的工具,闻言叹了一口气。
“话真多。”
“……”
医术,白马探是学过的,他在这方面也是有天赋的,只不过志不在此,学完之后就去搞侦探的饭碗了。
他缝合技术还是很好的,可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手竟然有点微微的颤,心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大概是因为,眼前这人比较特殊吧。
七岁的小孩,缝合还坚持不打麻药。
如果是在医学界,他这种行为算得上是纵容病人的无理取闹,谈不上职业道德,是要被批斗的。
可是眼前这人实在传奇,这让白马探日后回想起这一幕都能咋舌很长时间。
毕竟这么简陋的环境配上这么传奇的手术对象实在刺激。
柯南说是一声不吭那是不可能的,有好几次都差点疼晕过去,但惊人的毅力竟然让他直到缝合结束都能睁着眼睛说出话,不得不让人佩服。
“你身上原来还有伤吗?什么时候的?”白马探压下情绪冷静问道。
“以前去山洞,遇到歹徒……被开了一枪……”柯南气喘吁吁的说道,他头上已经全是冷汗了。
白马探点点头,低头整理物件,假装不经意的问道,“是因为救人吗?”
“差不多……”柯南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刚想笑,却突然绷住表情,扭头不再说什么了。
“时间差不多了。”
服部平次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他哑着嗓子这样说道。
柯南立即忍着伤跑到他跟前想扶住他,“服部!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服部平次一手撑着墙推开他,他低头几次深呼吸,调整状态。
“竟然醒的这么快?你是不是一直在装睡?”白马探不冷不热的说道。
“我没事!”服部平次抬起头十分硬气的回了一句。
白马探勾唇一笑。
服部平次艰难转身靠在一堆废旧的木板上,缓缓抬头盯着柯南。
柯南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伸出一根手指挠了两下脸,歪头疑惑,“怎么了?”
服部平次视线落在他的伤口上,扭过头,轻飘飘的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工藤新一,你走吧,再待下去我们会被警方发现,这样的话会被你连累到的。”
此话,一落,江户川柯南脸上瞬间表情僵硬,凉了一大半,随即他叹了口气。
白马探一脸震惊的看向服部平次,一时忘了动作。
“嗯!确实!说得对!”柯南立即会意似的点点头,颇有些抱歉的笑了笑,“确实是我考虑不到,我马上走……”
“以后也不要见面了,”服部平次别过脸,生硬的说道,“你这次走了以后我们都不要再以这种方式见面了!”
柯南又叹了一口气,直直的望着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白马探皱眉,几步过去,“服部三郎你在说什么?脑子真的烧坏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服部平次拍开他的手,看向江户川柯南,那人正愣愣的望着他。
“工藤新一,曾经的关东名侦探,”服部平次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呢,曾经拼命的寻找证据证明你的清白,可是现在,越是寻找真相就越是觉得很离谱,工藤新一,你就是罔顾他人性命的杀人犯。”
白马探石化。
服部平次看向柯南,似乎是想要看清他的表情,对方似乎也一样,可是站在黑暗中,他们双方互相看不清。
“侦探与犯人从来都是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的,工藤新一,你应该知道,”服部平次顿了一下,咬牙清晰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为界限,划分过往与未来,侦探服部平次与犯人工藤新一,彻底决裂。”
死寂。
无人般的死寂。
江户川柯南又叹了口气,低着头往后退了几步,艰难的开口,“从……”
他说完这个字,沉默了好久,才又开口,“我早就,跟你说吧,你现在终于看清现实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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