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来场上之前嘈杂的声音直接消失了。
工藤新一正犹豫着要不要跟着他,路西法直接坐在主位上也没同他说什么直接对会议厅内的人再次阐述了十几分钟的会议总结。
场上没有多余椅子,工藤新一这十五分钟的时间内只能靠着门站立。
不多时,会议终于结束,所有人都往外走,工藤新一恰好挡着门,于是他快速挪开位置。
那些人一个个出去的时候都纷纷转头打量他,米迦勒跟在其中也毫不掩饰的肆意打量他,工藤新一刻意忽视他,透过层层人群,他与路西法对视,路西法此刻正歇下来喝着水,他自始至终没什么话,现在也只是眼神落到工藤新一身上。
工藤新一试图将他此刻的眼神与状态同之前的对比,然后发现没什么好对比的,不管对谁不管在什么场合他自始至终都是那副样子。
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路西法才扭头和旁边的保镖开始交代事宜。
路西法站在他旁边他虽然此刻手撑着桌子压低身姿与保镖说着话,但是站的笔直的保镖的存在完全被他压制。
在路西法身边干事的人已经自动给自己找好了安全的仆人位置,要是有谁想在气势上挑战他那么会直接被吓得浑身发颤。
对于绝对的强者,要么对其敬畏跪地称臣要么直接成为他的万千刀下魂中的其中一位,再不济也可以自己打包袱另寻出路。
工藤新一站在门口抬手又看了看时间,片刻后路西法终于忙完了,他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仰头伸手揉着眉头。
“过来。”
工藤新一听到他声音低沉的响起。
工藤新一抬脚走向他,到了跟前,路西法又不说话了,他仰头靠着椅子好像是睡着了。
工藤新一忍住想踢他一脚的冲动,克制开口:“叫我过来做什么?”
路西法闭着眼睛皱眉偏头,工藤新一静静地观察了他一会儿,确认他此刻居然真的在睡觉。
.....干什么,叫他过来欣赏他三百六十度帅的无死角的睡颜?
工藤新一刚要抬脚再往前走两步,路西法忽而伸直脚,工藤新一只顾盯着他瞬间脚底一歪直接一绊摔倒的方位恰好对着路西法。
路西法恰好醒过来,他皱眉看着工藤新一朝他撞过来,工藤新一与他对视的那一刻完全不想去想一会儿撞到这个魔头身上会发生什么样的灾难。
此时,却又见路西法坐着滑轮椅轻轻往后一退,工藤新一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来不及做任何防范措施的工藤新一瞬间与地板亲密接触,他跌倒在地上胳膊肘都撞得有些生疼,他痛叫了一声,捂着胳膊站起来,路西法此时正定定的坐着,又用脚踢了一个椅子给他。
“站那里半天不找坐,喜欢当供人观赏的雕像?”
工藤新一没好脾气的看了他一眼直接坐在椅子上。
他在撒旦被看的次数还少?
路西法随手将一沓文件丢给他:“这几个人你熟悉熟悉,几天后有相关任务。”
工藤新一接过文件打开大致浏览了一番。
工藤新一专心看着文件,一旁的路西法此时站起身捂着小腹状态有些不佳,他紧锁眉头视线往下移,小腹偏右部位已经晕染开了血色。
他咬着牙一步步走到另一边,他忍着剧痛弯腰将医疗箱从桌子底下抽出来,没等他将医疗箱放到桌子上,那一箱子医疗用品因为没锁牢直接散开撒了一地。
这动静惊得一旁的工藤新一浑身一颤,他抬头看向路西法时他正暴躁的将箱子摔到地上将脚边的医疗用品一脚踢开。
工藤新一:“.....”
难怪米迦勒是路西法最忠实的拥护者,一个白磷一个炸药桶简直是亲戚,祖上没点血缘关系都说不过去。
他合上文件走过去:“我来吧.....”
他此话还没说完,忽而脚底被酒精一滑,直接一个重心不稳身体前倾撞到路西法身上。
工藤新一往前直接撞得路西法又靠上了后方的桌子,对方双手迅速反撑在桌沿手背上青筋暴起随后又痛的闷哼一声,工藤新一脑子发蒙,入脑的第一反应就是他身上十分明显的烟草味。
他之前对于路西法其实肢体接触不多,路西法讨厌太过艳丽的香水味,工藤新一细细思索起来,他在路西法身上闻到的味道有时候除了沐浴露之类香味其他全是烟草味。
他身上的烟草味不重,混杂了他身上自带的浓烈的荷尔蒙的味道,烟草味淡淡的又温热居然还有点蛊惑人的功效。
路西法烦躁的别过脸甚至都不想看他,身上的伤痛让他的耐心正在一点点磨灭,他微微动唇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每一个字上都浸透了他不耐烦的情绪:“起,开。”
工藤新一一手撑在他身上勉强站直,他终于看到了路西法那张紧抿着唇已经对他表现的厌烦至极的脸。
工藤新一不能仔细看他的眼睛,不然他觉得自己总能从他眼中捕捉到那一刻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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