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小筑——
“公子,您慢点!”洛州还没放下脚踏,袁慎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在哪呢?昭昭同我说过的!”袁慎打开书房的锁,冲到书架边翻找。
“公子,您在找什么?奴才也能帮着找。”
“找城阳侯的令牌!”袁慎将书简散落在地,忽然看见了熟悉的书名。
“《长门》,对!昭昭同我说过若有紧急事,找再次相见时之语配以再次相见时之景,这里面肯定有东西...”说罢,袁慎急忙扯下绑书的布条,开始寻找。
“公子,您和上官女君神神叨叨些什么?怎么就《长门》了?”洛州凑上来问。
“现在一两句说不清楚...”袁慎仔细翻找着,终于找到了几个被添上去的小字,“‘却将...微雨...’,洛州帮忙找啊!”
洛州一听急忙凑过来寻找,“公子!公子!这儿!后面三个字是‘送黄昏’!”
“送黄昏?”袁慎放下书简低头思考,“再次遇见是上元灯会,那时之景...田家酒楼...灯谜!”
“这是谜语!‘却将微雨送黄昏’...‘微雨’象征水,‘黄昏’若是按时辰算是...酉时,合起来便是‘酒’!洛州!快去厨房找酒!”袁慎解了灯谜,吩咐洛州和自己兵分两路找酒...
“呼——公子,奴才看过了这别院东面的所有角落,那些酒水里什么都没有!”洛州跑回来,喘着粗气说。
“我那边也没有...”袁慎一度有些怀疑。
“公子,该不会是您弄错了,或者说...这座院子里还有别的酒没有被找到?”洛州弱弱地问。
“不应该弄错啊...”袁慎靠在棠梨树上,忽然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绕到了树的另一侧...
“公子,你干嘛?”洛州跟着袁慎绕道另一侧。
“洛州,从这里和我一起挖!”说完,袁慎就撸起袖子蹲下来扒着地上的土,洛州虽不理解但还是照做。
不过片刻,洛州就开始惊呼:“原来这里还有两坛!”
袁慎将两坛酒从土里取出,放到石桌上打开盖子,第一坛仍然是酒...
“洛州,看好了!”袁慎深呼一口气,打开了最后一坛酒,洛州连忙凑上去看。
“公子!公子!这里面有东西!”袁慎立马扔开盖子,伸手将里面的东西取出,“城阳侯的令牌,还有...纯熙留下的她收集到的情报与罪证!走!洛州,咱们赶紧进宫面见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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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就算那竖子犯下滔天大祸,但念在霍兄全族的情分上,恳请网开一面!若非凌益做下十恶不赦之事,他怎会动手?求陛下开恩!开恩呐陛下!”崔侯言辞恳切地为凌不疑求情。
“气恼鄙夷是一回事,杀人放火是另一回事,更何况这还牵连到了前朝余孽勾结外族意图侵犯我中原一事!你说对不对啊?着急前来的乐阳王?”左大人斜着眼睛看向跪在崔侯身旁的上官璋。
“左大人此话...老夫不甚明白啊...”乐阳王回头看向左大人,“听左大人的意思是,此事跟我们上官氏脱不了干系?”
“哼!那外族女子都亲口承认了,她是前朝玉屏公主,为了复国同匈奴勾结,在寿春一战后鸠占鹊巢。就算乐阳王在她挑拨离间,探听军情时不在都城,你们上官氏的身份也是给了她极大的便利,这样...乐阳王您还能说她与你们上官家脱得了干系?奥,对了!说不定还有一种可能,当年您那位三公子同外族女子私相授受,生下了一个带有异族血脉的女孩儿,那女孩知道自己母亲是外族人,所以便伙同母族,意图掀起我朝风浪!”
“呵呵!左大人,您真会臆想。平日里不当说书先生真是屈才了!”上官璋睨了左大人一眼,继而对文帝道:“陛下!这么多年,上官氏代表的江南氏族对你是忠心耿耿,何来二心之说,而今外族自我族出现,您难道不觉得蹊跷吗?而且...为何偏偏要撺掇凌家小子,不去撺掇李家、左家?陛下,这里面必定是有冤情在啊!还有!陛下难道不觉得‘飞鹰卫’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吗?“
“是啊!陛下,乐阳王说的不无道理,子晟一事里必定有冤情啊!”崔侯也跟着附和。
“叔父,我自是信你们...”文帝转过身来走到上官璋身边,“您年纪大了,快起来!”
“陛下,老夫犯了欺君之罪!还望责罚啊!”上官璋又是一礼。
“哎哎!叔父,你这不是折煞我吗!”文帝将上官璋扶起。
“话说叔父怎么就欺君了?”
“老夫...”
“三皇子到!”三皇子领着程少商进了大殿,而后又跟来一个风尘仆仆的袁慎。
“陛下——”几人跪在上官璋脚边。
“子晟自小养在长秋宫,受父皇悉心栽培,我等手足相待,谁看不出来他将来前程似锦,无可限量。他是疯了还是傻了,无故杀死自己的父亲,再让你们这群心瞎眼盲之人声讨他!”三皇子替凌不疑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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