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悄然降临。
秦烈结束了立场抉择的商议,回到秦家,晚餐后坐在书斋中,品味着一杯翠螺灵茶。
龙渊与天罚两大强权即将在金陵展开激斗,令他这几日心神不宁。
他自封“南镇王”。
金陵之地,算是他的领地。
双方势力在他的领地上争斗,搅乱了他的安宁,最后还得由他来收拾这混乱的局面?
“在我眼前肆无忌惮,真是无视我秦烈的存在。”一念及此,秦烈头痛不已。
他一生追求权柄,历经数十载沉浮,才登上“南镇王”的宝座,受万人敬仰。
即使如今年迈,
他仍未停止追逐权势的步伐。
然而回首过往,秦烈赫然意识到,无论他怎样追逐,始终无法与龙渊和天罚相提并论。
相比之下……
他觉得自己就像池中的鱼虾。
而龙渊与天罚,无疑如同双龙。
鱼虾再怎么挣扎,也无法对抗巨龙的威严。
每思及此,秦烈便深感挫败,仿佛一生的努力皆成空。
然而今天,选择让秦家保持中立后,他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古人云,五十而知天命。
如今他将近八十,这种预感愈发强烈。
唯恐秦家接下来会遭遇未知的灾难。
“爷爷?”
孙儿秦朗步入书斋,亲切地唤道。
"如何了?身体恢复得如何了呢?"秦烈放下魔法茶盏,目光专注地望去,努力挤出一抹微笑询问。
几日前,因为他的孙子韩梦曦被神秘力量牵引至家中,令秦家的声誉遭受重创,他不得不对孙子施以家族戒律。
那一阵鞭笞,直打得秦朗肌肤绽裂,足足在床上静养了一个多月。
身为祖父,秦烈说不在乎孙子是假的,暗中不知采购了多少珍稀药草,以助秦朗恢复元气。
如今见孙子气色好转,精神焕发,他这个当祖父的心中总算宽慰了些。
"已经无大碍了。"
秦朗轻轻点头,简洁回应。
短暂的沉默后,他终于开口:"祖父,韩梦曦并非我带回家的。"
"嗯......"
秦烈深深地吐了口气,脸色变得严肃,低沉道:"那件事情,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但那个女子毕竟在我们秦家境内出现,如果我不向江家的弃子给出交代,龙渊势力恐怕会对我们出手。"
"你也不要责怪祖父。"
"祖父虽年迈,但只要一息尚存,必护秦家周全,所以当时我只能......" "祖父,我明白您的忧虑,是我无能,牵连了秦家。"秦朗说着,内心满是自责。
秦烈摆摆手,眉宇间透出一丝寒霜,告诫道:"往后,你要与钟福保持距离!"
"啊?"
秦朗一脸惊讶:"钟叔,他怎么了?"
"人心难测。"
秦烈留下这四个字,随即转换话题:"对于那位江家弃子,你怎么看?"
"你是说江亭?"
提及江亭,秦朗的脸色阴郁下来。
撇去多次在江亭面前出丑不谈,江亭的存在总让他感受到深深的挫败。
什么国民偶像,什么备受追捧的金陵首席贵公子。
他的所有荣耀,在江亭面前,如同沧海一粟,脆弱不堪,不值一提。
因为江亭太过强大。
无论是力量、心智还是眼界,都瞬间击垮了他这位秦家长孙的优越感。
仿佛让他这位秦家长孙褪去了华丽的外衣,变得平凡无奇,消失在人群中。
以至于......每想起江亭,秦朗心中都颇感不是滋味。
面对江亭时,他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位惊世骇俗的天才,这辈子都无法战胜。
看着孙子阴郁的表情,秦烈怔怔失神。
若是以往,他一定会以"不要妄自菲薄,自减威势"来安慰教导孙子。
可现在,他却无法说出这些话。
特别是在今天的阵营研讨会上,他目睹的江亭,动静之间,锋芒毕露,气势如虹。
他深受震撼。
实在无法理解,为何一个年轻人能如此与众不同,又是如何修炼出这般气质?
即便自己年轻时,秦烈也不敢与江亭相提并论。
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太过独特。
而越深入思考,秦烈的疑惑就越深。
这位江家弃子,难道真的仅仅是龙渊的一员,或者说在龙渊中仅仅地位不凡?...
秦朗察觉到了祖父内心的思绪,不解地问道:“倘若龙渊之光仅是一位成员,便已如此震撼世人。”
“那么,龙渊的暴君将会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说到这里,爷孙俩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回忆起过去的日子,从江亭身上隐约看到了一些端倪。
然而,他们并未意识到,一场关乎秦家百年难得一遇的重大危机,正悄无声息地酝酿着。
……
金陵城。
执法部,部长办公室内。
部长孙坚毫无波澜地立于书案旁,他的位置此刻却被一位体魄雄壮、威仪凛然的男子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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