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公候的来往书信与帐本这个物证在,林家进供给他的银子被强行说成了是灾银与官职买卖的贿银,让王公候有口难言,让他也尝受到了被人诬蔑与嫁祸的滋味。
因为,王公候确实收了银子,不过那银子的下落早就不明,估计全进了太子的口袋。
无中生有,让王公候有苦说不出。
“陛下,王公候罪大恶极,当处以极刑以正朝纲,章显您的威严,震慑群臣。”非墨也淡淡出口,脸上没有表情,可从语气可以听出他的坚决。
“爱卿觉得如何?”楚皇问。
“嫁祸楚王就以下犯下,楚国国法应当五十大板;私扣灾银,买卖官职,超过一万两当割肉一斤,王公候贪了多少?”非墨面无表情的回答。
“回王爷,总共二百万两!”林聪如实回答。
“二百万两,当割肉两百斤,看王公候身上也没有这么多肉可割,正好,王公候的儿子枉顾先帝禁令,胆大包天竟敢食婴,本该处以极刑,就让他替父分担,成全一对父子子佳话吧!”
在朝中,这是非墨第一次说出这么多的话。
“至于林家更加罪不可赦,林浩宇当处以极五马分尸之极刑,陛下觉得如何?”
淡淡主宰着他人的生死,满身傲气与清贵看得楚皇一阵恍神。
好像透过他正在思念着谁。
“陛下?”
楚皇回过神来,看着微微抬眸的非墨,满眼爱念,点头:“好,一切依你,你喜欢就好!”
原本态度强硬的楚皇松了口,似乎是为了博他一笑。
可惜楚皇从未见过他笑,从未有人见过他笑。
当然,只除了楚容珍。
楚王爷一家被无罪释放,楚皇无奈,楚老王爷的旧部与希王党趁着这件事情强逼着楚皇将楚王一家释放,气得楚皇扔下国事躲回了他的后宫发脾气,将所有的朝政再次扔给了非墨。
皇宫之外,天牢之外,所有人都等着。
看着天牢大门开启,楚老王爷三人走出来的模样,纷纷围了上去,一一道贺。
楚容琴泪眼看着走出来的楚王妃,猛的就扑了过去,扑在她的怀里放声大哭。
“呜呜……母妃……母妃……”
“好了,都嫁人了,怎么还是这么爱哭?”楚王妃无奈,抬眼,找了四周没有发现楚容珍的身影,微微担忧。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能猜到,一定是珍儿与沉王救了他们。
珍儿拿自己跟沉王交易了……
他们看得出来珍儿与沉王间异常,也明白……
言棋走了过来,伸手搂着楚容珍,冲着楚王妃笑道:“母妃受累了,对了,王公候一家与林家行刑的时间要到了,父王母妃,老王爷,可要去看?”
“王公候?”三人震惊又讶异。
要知道,王公候可是太子的人,也有可能是陛下的人,怎么说倒就倒了?
“对,刚刚上朝时分,凌公候带着张政与铁林指证了王公候胁迫嫁祸一事,犯了贪腐之罪,正要割肉示众呢!”
“贪了多少?”这是他们最关心的,先帝因法,一万两一斤,不知道要割多少?
当然越多越好,这口恶气怎么得也要发泄出来。
“两百万两,总共割肉两百斤,陛下亲判由王公候与子王南一起行刑,成就子担父责的佳话!”
“走,去看看!”
楚王妃找了四周,发现楚容珍不在,凌凉也不在,只有凌公候冲着她微微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成郡的人涌向午门之外,菜市场中,正时围满了人,正等着行刑。
所有罪状由皇榜所昭示天下,百姓围在刑场,指指点点,还有人愤慨丢着石头,鸡蛋,烂菜叶……
有什么就扔什么,哭声一片!
“还我妻儿来,杀了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狗东西,杀了你们……”
百姓十分激动,因为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凶手被抓又牵扯出了权贵,他们未来得及出世的儿子被成了盆中餐,他们如何有接受?
一个个涌上前,恨不得将林浩宇碎尸万断,恨不得将赤狐的人千刀万剐。
可惜被官兵拦下,无法冲上前,只能恨恨扔着手里的东西,有什么扔什么……、
偶尔飞出一把菜刀,丢了赤狐成员的身上,痛得他们大声哀嚎,却引来百姓解气大笑。
场面己混乱,眼看就要控制不住的情况下,楚王妃一行走了过来……
楚王妃,谢夫人,还有言公候夫人……他们在百姓中的口碑很好,看到一群人走了过来,他们才强压下躁动的心情,让开了一条道。
监斩官这次压力山大,第一次被众多权贵这么盯着,其中有太子,有皇子,有王爷,有公候……
冷汗直流,一字一滴算着时间,不敢提前半分,也不敢错过半分。
掐着时间到了午时,不理大声求饶的王公候,监斩官手中令牌扔下,“时辰到,行刑!”
刽子手上前,将王公候与王南的衣服扒得干干净净,围观百姓中女人们转身,男人们笑着对着王南的下体指指点点,极尽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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