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萱儿好歹被安抚住了。
她悻悻回到自己卧室收拾整理东西。
明天就要重新回海岛,该带走的东西都得一样不落的带走。
书房那边,钟时宜已经拟定了租房合同,既然要以租房的名义收房租,那该有的手续以及后续该缴的税都得一丝不漏地完善妥当。
她这边结束,给钟大举他们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钟时宜带着棒球棍和合同过去。
钟大举和文羽然已经收拾了七八个行李箱。
钟时宜好笑地瞅着这二人,“时间到了,快点走吧!”
夫妻二人脸色难看,没办法,这么多东西不可能留下来。
钟大举率先拖着几个大号的行李箱往外走,文羽然也赶紧带上贵重程度最高的箱子。
他们已经尽可能多带走几个箱子,然而一次性带走所有显然不现实。
大概是因为每个箱子装的东西过重,钟大举下楼的时候,手一滑,一个行李箱便叮叮当当从楼梯滑了下去,里面装的东西也滚了一地。
听到动静,钟时宜看戏一般沾走楼梯口看着。
啧啧!
钟大举大概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吧。
这都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之一。
钟大举脸色格外难看,他费力地拎着手上剩下的三个行李箱,绕开楼梯上散落的各种珍贵宝贝去到大厅。
随后才折返回来收拾一地狼藉。
文羽然脸色也不太好看,甚至觉得分外委屈。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来。
另一边的钟萱儿也随了父母,满满当当收拾了五六个行李箱。
她原本还想着让父母帮忙拿一下行李箱,结果走出房间看到楼梯上的那一幕,又默默退了回去。
行李箱这么多,她一个人根本搬不走。
钟萱儿掏出手机,原本想打电话给助理,不过想想又只能作罢。
搬家这种事,她不想让外人知道。
一家三口来回跑了好几趟,累得气喘吁吁,总算把所有行李箱弄到了一楼大厅。
钟大举瞥了眼站在门口当门神的钟时宜,平复了呼吸,拖着行李箱准备走人。
然而脚还没迈出去,钟时宜拿棒球棍往他身上一横,“你是不是还有件事忘了?”
钟大举眼神露出凶光,“什么事?”
“房租啊!”钟时宜拿出租房合同,“我给你补了一份租房合同,过来把字给签了。”
“钟时宜你别太过分!”钟大举气得腮帮子都在抽动。
钟时宜握着棒球棍的手往边上移了几公分,正正好不轻不重地敲在钟大举肩膀上,“你很会说话,但以后别说了,我不喜欢。”
钟大举简直要气炸了,“劳资管你喜不喜欢……”
“那不然还是报警吧,我再开个记者招待会,好好数一数我这些年受到的委屈……”
钟大举劈手夺过合同,草草看了两眼,抖着手指签下自己的名字,“老婆,把钱转给她!”
文羽然一惊,她手上哪里还有四百五十万,之前因为萱儿的事她花出去了不少钱,还有解约赔偿。
“老公。”文羽然只能把钟大举叫去一边,钟大举一听,他们现在只剩下一百万,又是一阵怒火攻心。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钟时宜适时开口,“没钱的话,那就只能用你们的行李抵债咯。”
钟大举知道自己多年来的藏品价值远不止四百五十万,然而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接受这个办法。
比起丢了藏品,他更怕自己丢了面子。
钟萱儿还不知道他们居住的房子是属于钟时宜的,只当父亲有什么把柄落在钟时宜手上,才会被她欺负至此。
她犹如正义使者般站出来,“钟时宜,不就是四百五十万吗,你总不能把所有东西都留下吧。”
钟时宜无辜一笑,“没有啊,我就要这一箱就行。”
钟大举看着钟时宜点了那个银色行李箱,只感觉再呆在这里,他怕是要被活活气死。
“我们走!”
一家三口推着行李箱气咻咻地出门。
……
钟家外面。
正当钟时宜在家里大杀四方的时候,傅斯礼也联系到了司机,并很快开车赶到这里。
他把车停在钟家大门对面,看着钟家人拖着行李箱出来,就约莫猜到发生了什么。
眼瞅着钟家人不情不愿地离开,他才下车,摁响了钟家的门铃。
钟时宜正琢磨着要给家里的门换锁,听到门铃声,她以为是钟家人,故意等了一会儿才过去开门。
结果门打开,就看到傅斯礼那张熟悉的脸。
傅斯礼温柔地笑着,“时宜。”
钟时宜看了眼门外,送她的司机和车都不见了,她心里有数,“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我怕钟家人欺负你。”傅斯礼实诚地说道。
钟时宜笑容灿烂,拍了拍傅斯礼肩膀,“谢谢你啊,这世上就没有能欺负我的人。”
傅斯礼笑容扩大,“嗯,那你忙完了吗?”
“还要一阵子,我打算给每个房间换道锁。”钟时宜说着,扭头看了眼这栋漂亮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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