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韦脸上带笑,跨进门口时没看见脚下木门槛,被绊了一下险些摔跤。
整个人看上去殷勤又滑稽。
他身后跟着的李青,就比他稳重多了。
两人走进白日阁大门,本是注意力在林白和余谦身上,谁知一进来就被大堂内的装修晃了神。
白日阁开张到现在,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上这地方来。
太师椅、水墨诗词、清末瓷器、红木家具,瓷炉熏香一概不少!
比起德云社还要气派得多。
堂内所有家具陈列摆放得井然有序。
木雕屏风,还有墙上印着各种大师真章的画作,更是画龙点睛,给白日阁添加了神韵。
何云韦和李青两人诧异。
这还是当初的天桥杂技剧场吗?
完全焕然一新了!
难怪来过的人对白日阁评价这么高。
就算不为了来这听相声,单就来这喝碗茶,也是极为雅兴的事。
李青仰头看着挂在墙上的字画,情不自禁的夸出声。
“讲究!”
何云韦张大了嘴震惊半晌,等回过味来,咂巴咂巴嘴,语气里带着酸,压低声音开口。
“花钱就能做到的事。”
“都是表面功夫!”
“就跟林白的相声一样,你真以为这么年轻的小子能说好什么相声,比郭德刚名气都大?”
“那还不是长得帅会炒作!”
“他们白日阁想要发展下去,就缺真正会说相声的人。”
“瞧着吧,一会林白他们准求着我留下来。”
说罢,何云韦重新恢复笑脸,抬腿朝着林白和余谦所在的后台处走去。
今天他和李青来白日阁不为别的,就为进入白日阁当相声演员。
谁不知道白日阁是现在热度最高的相声班社。
李青心里还有相声,想在更大的平台上将相声发扬出去,所以白日阁是首选。
何云韦的想法市侩多了,白日阁场场演出满座,肯定能挣得了不少钱,他也想来分一杯羹!
当初在德云社时,郭德刚最重视的徒弟不是曹云今,而是他何云韦。
好脾气和耐心都给了他一个人。
毕竟他相声讲得好,京剧也唱得好。
岳云棚他们几个窝囊废都能在白日阁讲相声,林白不可能不把他留下来!
何云韦想着又有底气了几分,昂着脑袋,颇有几分趾高气昂的意味。
两人进到后台,何云韦本以为林白会马上招呼他坐下,谁知林白和余谦看也不看他一眼,先自顾自的坐在了太师椅上。
随后林白瞥了一眼李青。
“李青来了。”
“坐吧。”
李青没想到林白会叫自己坐下,当下摆摆手。
“大爷,今天我们来是有事相求,我就不坐了。”
“其实我们今天……”
见林白这么无视自己,旁边何云韦尴尬至极,一张脸一会青一会白。
后台岳云棚烧饼等人还在练活,视线时不时的往他们这里偷瞄,何云韦更觉得丢脸了。
为了把面子找回来,何云韦打断李青说话。
“我们今天来就是想要告诉您二位一声,我愿意加入白日阁说相声。”
“当然了,李青老师作为我的老搭档,也想跟着一起来。”
瞧这话说的。
知道的是来求着进白日阁。
不知道的还以为白日阁是他何云韦开的。
余谦懒得搭理何云韦。
在德云社时,郭德刚把何云韦当作宝贝疙瘩,现在出了德云社,余谦没想惯着他,扭头询问李青。
“您不打算回郭老师那边了?”
“您和小曹不一样,是德云社正儿八经的创始人。”
“您要回去,谁也拦不着。”
李青苦笑着摆手。
“别提了。”
“那天您也在现场,其实不管是我也好,小曹也好,我们不是说真要退出德云社。”
“我只是想借着机会希望我师兄考虑一下,别把德云社办成一个公司了。”
“这和我们之前创办德云社的初衷完全不一样。”
余谦点头,明白这些。
李青是爱好相声的人。
不然也不会低薪在德云社演出这么久。
李青说着长叹一口气。
“而且这话也不能说是我想走,是德云社压根不安排我们的演出了。”
“我们想着德云社不去,四九城电视台跟我们有合作,上电视台演吧。”
“谁知郭德刚对电视台放话,有种不要用德云社的人。”
“但凡想上电视台演出,我们就得先承认离开了德云社,这不是在逼我们走吗?”
“我仔细想了想,还是自己走吧,别把局面闹得太难看了。”
李青离开德云社这事说出来都让人唏嘘。
作为德云社三大创始人之一,在德云社没捞一点好处。
一直在小剧场低薪演出就算了,郭德刚还要限制李青不许去外面商演。
甚至商演找上门时,郭德刚还让人在没通知李青的情况下,多次替李青拒绝商演邀约。
大学就跟着郭德刚他们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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