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几头母狼?应该够你用的吧?”
拓跋狼主已经到了岸边,忽然伸手拽住食铁兽。
他终于开口了,双目猩红,嗓音喑哑,“不,本狼主只想要你。”
楚轻盈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变脸变得特别快,目光看死人一样俯视着拓跋狼主,“我看你是想死。”
食铁兽被拓跋狼主拽入到寒潭的一刻,楚轻盈已经稳稳落到了地上,手中的锁链一甩,就勒住了拓跋狼主的脖子。
她的胳膊往后猛地一拉。
拓跋狼主的头摔趴在岸边,随着楚轻盈手下勒得越来越用力,他脸色青紫,呼吸困难。
他感觉脖子快要被勒断了,两手抓着岸边,指甲折断,双腿在寒潭里胡乱地蹬着。
到后来拓跋狼主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直到指甲无力地松开,僵硬的身躯慢慢软下来。
楚轻盈收了手,一头狼而已,可比人好驯服多了。
拓跋狼主瘫在那里,睁着眼睛,面容可怖,仿佛已经死了。
楚轻盈上前抓住拓跋狼主的头发,狠狠把人的上半身拽出来,另一手卡住拓跋狼主的下巴。
她迫使拓跋狼主张嘴后,塞了一粒药丸进去,这才松开拓跋狼主。
拓跋狼主瘫在岸边。
足足过去了两刻钟,他才动了动,生理性泪水从褐色的眸中涌出来,青紫红肿的脖子上还挂着锁链。
拓跋狼主抬起一张被泪水浸湿的脸,墨发披在肩上,狂野又温驯,看着楚轻盈,虚弱沙哑地询问,“你给本狼主吃了什么?”
“从拓跋可汗那里偷来的药,其实他手中一直都有治好你的药,只是没有拿出来。”楚轻盈当然不会告诉敌人自己的金手指。
她借此激发出拓跋狼主更深的仇恨来。
“他用药控制着你,要你为他打下这个天下,然后再杀了你,但是他现在就容不下你了。”
“前两天他给你的药是诱发你发疯病的,你屠杀了那么多部下,他就能顺理成章地杀了你……”
拓跋狼主紧紧攥住了拳头,楚轻盈话里有多少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拓跋可汗就是要杀了他。
拓跋狼主一拳狠狠捶在了旁边的大石头上。
要是换做平常,随着“砰”一声,这石头必定就碎了。
但结果是,声响都没有,石头纹丝不动。
拓跋狼主震惊地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感受着那断骨般的疼痛,他的武功呢?
他竟然武功尽失了!
拓跋可汗前两天给他的药,不仅能引发他的疯病,还能废了他一身武功。
前两天他和拓跋可汗还是和睦的亲兄弟,过去几年他一直在吃拓跋可汗给他的药。
一开始他验过,知道拓跋可汗是控制他,想让他为他征战,那就不会毒死他后,他就只是偶尔验药。
前两天的药他没验。
偏偏就是这次,让拓跋可汗成功了。
好啊好啊,这样的血海深仇,他岂能不报!
他就是跟自己这个亲哥哥同归于尽,也要报了此仇。
这时,楚轻盈的脸色忽然一变,“拓跋可汗带着人追上来了,快走!”
楚轻盈坐到食铁兽身上,根本不给拓跋狼主喘一口气的时间,那还套着拓跋狼主脚踝的锁链猛地一拽。
“哗啦”!
她把拓跋狼主拉上岸,然后,楚轻盈骑着食铁兽飞奔,一路拖行着拓跋狼主。
等他们逃过拓跋可汗的追击时,拓跋狼主趴在地上,浑身遍体鳞伤,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我们跑不了多久,与其被抓到死无葬身之地,倒不如放手一搏!你看到没有?”楚轻盈扬声,手里拿着的拓跋狼主的刀,往前方一指。
她坐在食铁兽身上,红色的衣裙被草原上的风吹着,整个人惊心动魄。
在此刻拓跋狼主的眼里,就宛如神女降临。
因为他身处地狱,就看楚轻盈像是在云端。
楚轻盈:“拓跋可汗带着军队在森林里搜寻我们,但我们现在出了森林,回到了拓跋王室,你手里还有军队吗?或者说你能调集军队吗?”
“我们带着军队杀过去,等拓跋可汗回来时,他的王室已经亡了。”
“而我们设好埋伏,一举歼灭了他带的那一小支军队!”
这番话振奋人心,让人热血沸腾,不由得跟着她喊出来口号,恨不得立刻就杀过去。
军师:【“……”】
军师这时才明白过来,【“所以你绕了这么一大圈子,救了拓跋狼主,却下毒废了他一身武功,就是要用魔法打败魔法,让拓跋狼主和拓跋王室杀个天昏地暗两败俱伤,到时你再来进行收割?”】
楚轻盈眯了眯眼,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是啊,可以给三哥和亲家定远侯发信号了……”
谁都清楚内乱和自相残杀带来的严重后果,很多势力政权在起兵谋事中,都溃散于内斗,功败垂成。
历史上多少离间计成功的例子。
然而即便知道这点,自相残杀还是无法避免。
有些人和势力,因为各种各样的爱恨恩怨、利益矛盾,他们水火不相容,必须争个你死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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