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虫虫与月牙同时看到了久违的童璟,皆是一愣。
程虫虫咧嘴一笑,满脸的横肉被挤到了一旁,满口整齐的白牙显露无遗。
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紧紧地抱住了童璟,哈哈大笑。
“璟弟,你这小子!让我们好找!我妹妹都急哭了好几回!你真是该打。”
他假装生气地举起手来,作势要打,却又轻轻落下,满满的皆是兄长对弟弟的疼爱。
他松开了怀抱,退后一步,轻轻地推了推站在他身旁的妹妹。
“你看,你日思夜想的璟哥哥,现在就完好无损地站在你面前。”
月牙娇颜微红,深深地着童璟。她那双弯弯的眸子里泛起水光,似激动,又似安心。
程虫虫又戳了戳她的小脑袋,嘴角挂着调侃的笑意。
“我说妹妹,你还不快扑上去,好好跟你璟哥哥诉说一下,你的相思之苦!”
月牙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瞪了程虫虫一眼,不满地嘟囔。
“虫哥哥,你又来了,你总是喜欢开玩笑。”
说完,她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程虫虫:“哎,话本子上不都是这么写的嘛,久别重逢,情难自抑,相拥而……”
他的话还没说完,童璟一掌捂住了他的嘴,眼神带着笑,看向月牙。
程虫虫挣扎着发出含糊的声音,拍了拍童璟的手,示意他放开。
童璟道:“你别胡诌,我就松手。”
程虫虫点了点头。
童璟才松开手。
程虫虫笑了笑,揉了揉妹妹的脑袋。
“好了,哥哥去那边生火等你们。”
说着,他转身走到远处,留下童璟与月牙独处。
月牙款款上前,紧紧地拥住童璟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静静地聆听着他的心跳声,每一声都让她心中的喜悦更添一分。
童璟眸中映出月牙娇小的身影,眼神柔和。
他并未伸出手回抱住月牙,只是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
“你虫哥哥一会儿又该笑话了。”
月牙缓缓地松开手,抬头仰望童璟。
她的笑容明媚而动人。
“璟哥哥,能再见到你,真好!”
“嗯!我也是。”
三人围坐在屋前的空地上,篝火炽烈,照亮了周遭。
程虫虫自怀中取出一酒壶,几口饮下,面色微红。
“璟弟,你消失数月,去了何处?我们在江陵城等候多日,却不见你的踪影。”
“去了何处?”这几个字敲在童璟的心头,他也在自问去了何处。
篝火的光影在他的眸子里跳跃,与记忆中,明霄尧在暴雨中孤独站立的身影重叠,令他心头莫名的伤痛。
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对于过去几个月的行踪避而不谈。
最后,他只是淡淡地问:“你们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程虫虫与月牙,兄妹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疑虑。
程虫虫压低声音:“程家在炎阳城的线人传信,今夜鹿鸣山庄有佛心丹的线索。”
“佛心丹?”
童璟轻皱眉,摇头说,“今夜此地恐怕不会平静,或许只是个陷阱。”
程虫虫点头:“嗯,见你那一刻,我也有此预感。”
夜色浓重,木材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尤为突兀。
火光映照下,三人的面容皆显斑驳,气氛凝重。
片刻后,程虫虫拍了拍童璟的肩膀:“唉!陷阱又如何!如今,我们兄妹三人行,何惧之有?”
他的嗓音浑厚有力,指着远方,豪气干云。
“江湖浩渺,岂能困得住你我兄弟之心!”
月牙也轻轻点了点头,坐在篝火旁,微笑着凝视火焰。
“嗯!只要璟哥哥、虫哥哥,你们都在,无论前方是风,是雨,是刀山,还是火海,我都陪你们一同闯!”
说完,三人相视一笑。
童璟站起身,嘴角上扬,伸出手与程虫虫和月牙的手紧紧相握。
他微笑着问:“你们在江陵城,可见到我师兄妙童?”
程虫虫想起如今江陵城的景象,破败、荒凉。
他蹲下身,用火棍漫不经心地扒着火堆,火焰随着他的动作跳跃。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凝重,但随即被笑容掩盖。
“探子来报,妙童道长还在我雁陵城呢!”
他笑着说。
“我爹酿造的‘破天’可不够妙童道长喝,想来他还在雁陵城跟我爹斗酒呢,哈哈哈。”
月牙也笑着补充道:“说不定妙童道长已经去了醉梦楼的藏酒洞,要在那里痛饮好几个月了。”
童璟见这二人反常的举动,眉头微皱:“我师兄,出事了?”
程虫虫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童璟身边坐下,亲昵地搭着童璟的肩膀。
“你可能不知道妙童道长年轻时的事迹,谁出事他都不会出事,璟弟你啊!就放心吧。”
童璟的好奇心被挑起。
“哦?我还真不知道他年轻时的事迹,你倒是说说。”
程虫虫故作神秘地双手一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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