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王见了,知道这人有话,心想,他虽然吃了败仗,但同反贼交过手,有了经验,自然比自己初来乍到的强,听听他的见解倒也不错。于是北平王开口道,“以军师之见,此番征讨,该如何是好?”
岑军师摇头道,“属下学疏才浅,如何敢在王爷面前班门弄斧。”
北平王知道他这是故作谦虚,其实心里早有话。军师这种花招,他早就见多了,于是摆手道,“军师有话,但说无妨。今日,咱们都是奉旨到此平叛的朝臣,无分上下。”
岑军师这才摇头晃脑地道,“属下这两月,细细琢磨反贼的举动,有了点心得。”说着,他双手一挥,打开了话匣子,一番话如滔滔江水般涌出,讲嗨了。这番话憋在他肚子里有两月了,如今终于有人听他说,自然不吐不快。
“我看着孔姓反贼奸诈,诡计频出,专行邪门歪道。只是,自古以来,邪不胜正。我等奉旨平叛,名正言顺。只要我们正到底,就不怕他的邪门歪道。”
罗成一听,心想,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岑军师还真有点东西。于是他收起年少傲气,拱手行礼,毕恭毕敬地问道,“以先生之见,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岑军师摇头晃脑的道,“属下自有打算,只是需要随军打头阵,以作随机应变。”罗成心想,他这是卖关子,不就是想随行嘛,让他跟着自己便是。他转头望向父王,只见北平王对他点头微笑,算是默许。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在离巫王山不知道有几千里的地方,一处豪宅里,一帮人正在聚会。这豪宅雕龙画凤,虽然不比皇帝的宫殿,但也显示出主人的显赫身份。大厅上座,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喝着茶,一群同样岁数不小的老者围坐在他身边,其中一名用恭敬的声音道,“盟主,北平王已经到达反贼山里。”
老者点点头,低声道,“这次,可千万别再有什么闪失,让那小贼溜了。”
“盟主放心,这次是北平王亲征。”接话的长者恭敬道,“罗千岁办事,你是知道的,这次万无一失。”
老者点点头,可他还是不大放心。这两月,他动用各种关系,让拜火教的人派了两次刺客,都没能干掉孔京这反贼,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神明保佑这家伙似的。
如果说皇帝是明面上的天下主宰,那他这个盟主,就是暗面上的天下主宰,地位还在皇帝之上。以他的地位,这天下有什么办不到的事?就算要改朝换代,也不是多大的难事。可是,山外有山,人上有人。干掉反贼孔京,是在他之上的人交代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地位在他之上的人,会如此在意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贼。
但是,能让比他更高的大人在意的家伙,恐怕是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不能不防。于是,他拉下脸,厉声对下属道,“给杨广捎个话,下几道圣旨什么的,务必让北平王留点神。这次要是再给反贼溜了,提头来见!”杨广是当今皇上的大名,天下没几个人敢叫。他敢自呼皇上的大名,明显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是,属下遵命。”长者毕恭毕敬地回话道,脑门冒出一点冷汗。他跟随盟主半辈子,还从未见过盟主放如此狠话,看来,这次真是事关重大。
另一边,巫王寨里,孔京安排了诸多杂务,一时闲着无聊,只觉得心烦意乱,于是踱步到练武场,抓起一柄长剑就舞起来。他不通武艺,也无心练武。只是,两个月来连遭两次刺杀,他都没有反抗之力,令他这个脸有点挂不住。
前世他看《三国演义》的电视剧,剧里就连刘备和曹操这些从不上阵拼杀的主公,都会一点武艺呢。他这个反贼之首,要是连一点拳脚兵刃都不懂,如何服众?所以,他隐隐觉得,为了自己的造反大业做想,就算是防身,自己也是有必要学点兵刃的。
紫妍在一旁看着她的夫君练武,她本来是想上去指点一二的。可惜,她只会拳脚,也不懂兵刃。夫君体质文弱,又是动脑不动手的主子,学拳脚功夫来有什么用?她是不懂,也不想白费力。
这时,程咬金也散步来到练武场,见到孔京在挥剑,感到好奇,便立在旁边,看了一阵,嘿嘿笑道,“兄弟,你这剑舞得也不咋的。不如改使斧子,俺教你!”说着,他举起随身的开山大斧,对着空气呼呼使出他的三板斧,边砍边念道,劈脑袋、鬼剔牙、掏耳朵。
可是,这三招虽然厉害,他也只会三招。使完他就愣住了,第四招咋使,不知道。孔京见他发愣,自己也有点尴尬。这时,只听旁边响起一把清脆的声音,道,“大呆瓜,你就会三招,还好意思教人,我呸!”孔京不用回头,就知道那个刁蛮任性的盈盈来了。
只见盈盈跳到他身旁,抢过他手里的长剑,刷刷刷使出一套剑招,如同天女撒花,动作流畅,姿势优美,令旁边众人看了,一起鼓起掌来,拍手叫好。
这时,只见盈盈跳到孔京的身旁,笑道,“姐夫!你要学使剑,我教你!保准比这大呆瓜的斧子强多了!”这套玉女剑法虽然不是什么秘传高招,但她自小跟着哥哥习武,早就把剑招练得滚瓜烂熟,自信有资格收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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