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从见顾斐这态度,便满意地将匕首松开点。
闻言,一边驱马转了方向,一边神秘莫测地笑了声。
“只是让她变回‘她’而已。就如你,或许该回归‘你’了。”
话音落,他吹了声口哨,便有一群黑衣人从丛林中窜出,与顾斐的兵交起手来。
而他,带着秦歆这个人质,策马扬尘而去。
“不想她死,就别追来!”
一句话,顾斐撑着最后的力气,忙下令。
“别追,别伤着王后……”
穗丰听了,眉心一道深深的折痕立显,他咬着牙。
“陛下,可王后她是国师的人,她还刺杀您!”
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国师一声命令,王后便在背后捅了陛下刀子!
顾斐死死地握住穗丰的手腕。
“不许……动她。她一定是……被操控了。”
穗丰牙龈都要咬碎了,要不是怕刺激得顾斐的伤口崩裂,他恨不能说一句——
醒醒吧,她杀了你,你都要替她说话,你真是没救了!
顾斐盯着穗丰,晕过去之前,还在担心秦歆。
“命人暗中……盯着……保护……王后。”
说完,失血过多的顾斐,直接晕了过去。
“陛下!”
穗丰惊呼出声,无法,只能立即将顾斐扶起,带他先去医治。
“按陛下吩咐的去做!”
他声音沉沉地将顾斐晕倒之前的命令转达给手下人。
“是!”
再说许昌明这边。
他抵达了辉国京城。
面见辉王之前,他先安顿好了秦如珠——
将她藏在他的私宅中,命人严加保护,或者说,看管。
然后才沐浴更衣,准备就绪地进了宫。
辉王在御书房等着他。
待衣冠整齐大气的许昌明进来时,辉王眼里闪过一丝忌惮。
这个儿子,还真是叫他琢磨不透了。
辉王在许昌明回来前,便得知了许昌德带兵攻打到玉国望都城外,战败而亡的消息。
他气得吐了口血。
若是攻打成功,那对辉国来说,吞并了玉国,扩大了版图,进一步便能扼制辰国继续壮大,拿下辰国,一统天下便是指日可待。
可偏偏,都到城门外了,像玉王那样懦弱无能的老匹夫,本该很容易便会投降,许昌德又是打仗的一把好手……
谁知,许昌德居然败了。
还死了。
死的是辉王最倚重的儿子,一个打仗几乎无敌手,能震慑三国的能将。
这比死了个王子还要叫辉王气闷。
但许昌德死了都没法抵消战败的损失——
败了,便是给玉国留下喘息之机,从此两国交恶,玉国一旦恢复生机,往后辉国便要提防了。
尤其是,辰国还和玉国有姻亲关系。
辉王已经一整日冷着脸隐忍着愤怒了。
许昌德贪功冒进,却不会无故出兵,得到的线报说是因为和玉国边境军队产生了摩擦,才会挥兵。
而辉王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到太子头上。
但太子,去修河运的,怎么就一脚拐去了玉国?还恰巧赶上了这次攻城?
辉王生性多疑,尤其是对着这个身居太子之位,却和自己不亲的儿子。
他审视着跪在那高呼请罪的许昌明,好一会才沉声询问。
“你修完河运,本该回京,为何改道去了玉国?”
没有查到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辉王果然没有相信他许昌明。
抿了下唇,许昌明眼里的冷意一闪而过。
随即恭顺地回话。
“父王恕罪,儿臣是去了玉国,却事先并不知四弟会攻打望都……当时儿臣也在望都城中,知道时,已经打起来了。”
言下之意,他都在望都城中了,要是真打起来,他也未必跑得掉,所以更应该是不知情了。
辉王眯了眯眼,丢了一份密报,落在许昌明脚边。
“可你却里应外合,差点就拿下望都城。”
闻言,许昌明只是有点惊讶,然后便拿出他从秦如珠那得到的城防图,双手呈给辉王。
“父王明鉴,儿臣去玉国的确是与谋辉国大业有关,但的确事先不知四弟会突然攻城……若是四弟能晚一点到就好了,那么儿臣才是真的随机应变下,里应外合将玉国拿下,送给父王。”
辉王接过城防图,再看许昌明这懊恼不已的神情,将信将疑道。
“你怎么拿到的?”
“父王息怒,儿臣……与玉国六公主有情,她是嫡公主,深受玉王宠爱,儿臣本想着,一举多得——若是能从她那拿到城防图,便皆大欢喜拿下玉国,壮大辉国,若是没能拿到……”
他抬眸,有点汗颜似的看着辉王。
“那便也不能让辰国靠和亲关系独大,儿臣本也有点喜欢那六公主,可以娶了她,稳固两国关系。她是嫡公主,比那山野找回来的辰王后不知高贵和受宠多少倍……”
许昌明垂下头,一副恭顺无比的模样。
“是儿臣太想得到父王称赞,自作主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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