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惊动街道王主任,贾张氏先是一愣,后又骂道:“傻柱,你不用拿王主任吓我,我知道你家于莉也是街道办的,跟王主任熟,你们关系好就联合起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们官官相护,狼狈为奸……”
一大爷易忠海听贾张氏越骂越不像话,本不想管事的他,走出屋子,重重地咳嗽一声,打断了贾张氏的谩骂。
"贾张氏!"易中海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这话说得过分了!"
贾张氏抬头看见是易忠海,气势顿时弱了几分,但嘴上仍不饶人:"老易,您给评评理!秦淮茹藏私房钱,傻柱还护着她,这不是欺负我们贾家没人吗?"
易中海冷冷扫了她一眼:"贾张氏,你儿媳攒钱给棒梗买自行车,有什么错?棒梗在东北插队,有辆自行车确实方便些。再说了,柱子是看你要动手打人才拦着的,怎么就成了官官相护?"
贾张氏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干瞪眼。
许大茂见贾张氏说不上话,来了句“这还不是官官相护,不就是看傻柱是主任嘛,不就是想傻柱养老吗?”
贾张氏原本被易中海说得哑口无言,可许大茂这句话就像往火堆里泼了桶油,她那双浑浊的眼睛猛地一睁,眼神顿时变得尖利起来。
"对!对!"贾张氏一拍大腿,嗓音陡然拔高,"易中海,你装什么公正?谁不知道你指望着傻柱给你养老送终?现在护着他,不就是图他将来给你摔盆打幡吗?"
这话一出,院里还没散尽的邻居们全都吃惊贾张氏把这话说到了明面。易中海脸色瞬间铁青,拄着拐杖的手都在发抖。
一大妈气得浑身发抖,扶着门框的手指节发白。她一向温和的脸上此刻涨得通红,声音都变了调:"贾张氏!你、你还有没有良心?!老易这些年帮衬你们贾家还少吗?!"
贾张氏被这一嗓子吼得一愣,但随即梗着脖子回嘴:"帮衬?那是他心虚!要不是他当年......"
"闭嘴!"易中海突然暴喝一声,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但声音却出奇地平静:"老嫂子,咱们都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有些话,说出来可就收不回去了。"
院里鸦雀无声,连许大茂都缩着脖子不敢吱声。
贾张氏嘴角撇了撇,正要继续撒泼,却见一大妈突然捂着心口踉跄了一下。
"老伴儿!"易中海慌忙去扶。
"老易!"一大妈突然抓住丈夫的胳膊,"我、我心口疼......"
易中海顿时慌了神:"快!快去医院!"
傻柱二话不说,背起一大妈就往外冲。周启生赶紧推来自行车:"柱子哥,用这个快!"
转眼间,不少邻居都跟着到了院子门口,三大爷阎埠贵摇摇头:"造孽啊......"
贾张氏见众人散去,撇了撇嘴,拍拍裤子上的土,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似的,昂着头往家走。她手里攥着从秦淮茹那儿抢来的布包,嘴里还嘟嘟囔囔:"装什么装,一个两个的都装好人......"
进了屋,她麻利地闩上门,把布包往炕上一倒,钞票散了一炕。她眯着老眼数了数,嘴角咧出一丝得意的笑:"一百三二十七块六毛......够买多少止疼片啊......"
外头传来秦淮茹低低的啜泣声,贾张氏充耳不闻,自顾自地掀开炕席,把钱藏进了炕洞的暗格里。藏好后还用力拍了拍炕砖,确认看不出痕迹,这才心满意足地躺下。
"哼,跟我斗?"她翘着二郎腿,得意地晃着脚,"易中海那个老绝户,活该气死!"
医院里急救室的灯还亮着。傻柱蹲在墙角,拳头攥得死紧。易中海像尊雕塑似的坐在长椅上,手里捏着断成两截的拐杖。
"一大爷......"周启生递过一杯热水,"一大妈会没事的。"
易忠海木然地接过,水洒在手背上都没察觉:"怪我......就不该掺和贾家的事......"
傻柱猛地站起来:"一大爷,这事儿跟您没关系!是贾张氏那个老——"
"柱子!"易中海打断他,声音沙哑,"她再不对,也是老人。"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秦淮茹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还攥着个小布包:"一、一大爷......这是我刚凑的医药费......"
布包打开,里面是零零散散的毛票,最大面值不过五块。易中海看着这些钱,他知道,这怕是秦淮茹最后的积蓄了。
第二天清晨,贾张氏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起来后发现院里静得出奇。她扒着窗户往外看,只见许大茂鬼鬼祟祟地望自家门口张望。
"许大茂!"她压低声音招呼,"你干什么?"
“看好戏啊!”许大茂凑过来,幸灾乐祸道:"听说一大妈心梗,差点没救过来!现在全院都在骂您呢!"
贾张氏脸色变了变,随即嘴硬道:"关我什么事?她自己气性大!"
正说着,傻柱阴沉着脸走进来,身后跟着眼眶通红的秦淮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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