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示意独眼推过轮椅,看尔爷:“走吧,下大厅。”
尔爷却是回头,看到聂钊一手插兜,站在他的卧室门上,阿远被他爸爸抱着,也是真可爱,今天跟他爸爸一样,穿的依然是西服,小手也依然插在兜里。
他肘着桌子走了过去,说:“你就在二楼吧,不要带孩子去人多的地方。”
这酒店是旋转楼梯,二楼一圈楼梯,正好能看到下面。
不过就算有人请聂钊他也不会下楼的,他要去围观赌局被记者拍下来,太掉价了。
两位爷先在手下们的簇拥下下楼了,但是几个保镖还得等会儿。
因为就在刚才,聂涵打来电话,只不过陈柔太忙,没听到,也没有接到。
她估计应该是包玉雁的事,果然,一接通电话,聂涵就说:“细娘,包玉雁那边好像有点问题,小警官查不了,她想找我,请个大阿sir帮忙,你说要不要。”
今早聂嘉峻就说过,包玉雁的孩子没了。
以陈柔在生阿远前得的科普,应该是这样,剖得太晚,孩子宫内窘迫,大概剖出来之后就不太好,而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脑子受损,一般人就会放弃。
闻家有的是钱,孩子出问题大概只有一个原因,想等吉时。
但那个吉时其实并不是人人都可以碰到的。
就好比阿远,他爸也看了吉时,可他当初在肚子里把陈柔踹的着不住,就早剖了。
而包玉雁的孩子,应该是为了刻意等吉时才给耽误了。
如果孩子脑子不太好,也能放弃得掉,那么,放弃他也未尝不可。
但包玉雁不愿意,也想查个明白,因为她怀了整整十个月,她就不可能放弃的。
至于这事儿要不要帮她,陈柔觉得必须帮,因为哪怕那个孩子不太好,被放弃抢救,作为妈妈,包玉雁必须拥有知情权,再说了,她也需要一份补偿吧。
当然,先让聂涵认识的阿sir去查,看到底是谁放弃的,为什么不经妈妈同意,如果查不下去,等陈柔回香江之后,再找更大的阿sir帮忙。
打完电话她就要下楼去了,但阿远在喊她呢:“莽莽,莽莽。”
要去赌,她其实没所谓,觉得阿远提早看一看,明白它是怎么回事反而更好。
但估计聂钊不会让儿子去,她就说:“妈妈有点事,阿远跟着爸爸吧。”
不过阿远并不是想跟着妈妈一起下楼,而是,他解下小书包,从中拿出一听可乐来,然后郑重其事的,双手捧给了妈妈,并认真说:“慢慢喝喔。”
又比划说:“全部都,一xi喝光光,妈妈就会……”
陈柔摆一摆可乐,说:“妈妈就会变成大力士,充满力量。”
小崽崽总共背了四罐可乐,很稀罕的,但他不自私,他要送一罐给妈妈。
至于原因嘛,当然是希望他心爱的小可乐能帮妈妈加油咯。
……
关于那个能在澳城玩骰子玩出第一的人到底是谁,陈柔没有猜过。
但按理来说,应该是一个瘦瘦高高,胳膊特别长,腰比较细,螳螂身形的人。
因为它虽然也是出千,但是还需要功夫功底,也就是说,得是个练家子,胡啸天有秘籍,但他自己应该玩不了,因为他又胖又矬年龄也大,已经练不出来了。
而要说这一场要跟陈柔比的人,她下了电梯,听到一阵喝倒彩声,就想到是谁了。
其实很简单,在澳城出老千的这帮子,全是胡啸天的手下。
他们的手艺,也全是胡啸天手把手教他们的。
陈金宝擅长玩百家乐,而那个特别嚣张的阿四,他就是那个骰宝高手。
这会儿他已经下楼了,也在大厅里,而赌桌,则是从西餐厅抬过来的桌子。
他自己拿着一块抹布,正在卖力的擦桌子,边擦边笑:“其实我玩的并不好。”
独眼冷哼一声说:“但你要输了,我们要剁你家大哥,胡啸天的腿。”
阿四笑的蔫坏,毛巾擦桌子擦的飞起:“可我要赢了,要剁的,就是你们的腿。”
董爷和尔爷这会有点悚,因为这阿四学过咏春,拳脚挺不错的。
而且他越表现的弱,就越是在诱他们上钩,那这阿四的赌技怎么样,高不高?
他们的大小姐陈柔有没有轻敌,能不能赢得过他,要不能呢?
一张生死状由陈金宝啪的拍到桌子上,他自己充当荷官:“卖定离手,开赌!”
因为是在酒店大厅,来往的人多,而且今天他们吵的比较凶,关注的人也多,所以这会儿不止一楼大厅里,二楼整个旋围走廊里也围的全是人。
开弓没有回头箭,这第二局就要正式开赌了。
而就在刚才,阿四还一脸的衰像吧,但此刻他突然就不衰了,抓起骰筒于空中耍个花手又扣到明光透亮的桌子上,一把吃掉骰子,刷刷刷,极快的三摇,揭盅。
而随着他揭开蛊子,不说楼上楼下的观众,就连尔爷董爷也集体倒抽一口冷气。
他遵循了骰宝游戏的规则,也是只摇了三把,在规矩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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