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霄骁当众放了话,就算南初出轨,脚踏两只船,他也不会选择离婚,更不会再婚。”
四合院,鸟语花香。
朱建平坐在凉亭石桌旁,右手执着黑子,低垂着脑袋,安静地看着桌上的围棋。
围棋旁边,点着一根香,白色的一缕青烟如嫦娥奔月,带着沁人心脾的幽香。
许以安站在一旁,将那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苏海河是他们安排的人。
按照原本的计划,是设计抓奸在床的戏码,谁知道在孙泽荣将人强行塞给南初时。
陆霄骁身穿一身军装,还带来了几名警察,说扫黄,二话不说便将屋里的人全抓了。
刚刚那些话,是他特意叮嘱许以安告知朱建平,“他还说,把女人当垫脚石的男人……”
“是畜生。”
“啪”的一声。
黑子落棋盘,杀白子。
绝处逢生,再落黑子,将白子围剿干净,柳暗花明又一村,朱建平双眼凌厉。
问,“他真的这么说的?”
许以安不会下围棋,也不怎么感兴趣,自然也看不懂,“他应该知道您还活着。”
“并猜到您在设局。”
朱建将手伸进棋罐里,食指中指轻轻一夹,重新拿起一枚黑子,看着棋盘上的白子被杀的片甲不留。
胜券在握在握的他,根本不应该因为一次失误而生气,“他跟她妈一样聪明,不像你,识时务者为俊杰。”
“靠女人上位,那又怎样,世人只看结果,不看过程,最后历史都是胜利者所写。”
“失败者,无发言权。”
说到这,他忍不住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我要是是畜生,那他岂不是小畜生。”
他回味这句话,妙不可言,人间真理,陆霄骁这孩子其实挺聪明,可和他母亲一样。
都是一根筋,认准的事情,宁撞南墙也不愿意回头,这对上位者而言,是致命的缺点。
不过做人做事,还得圆滑中带些锋利才行,可惜了,这小子一点都听不进去人话。
这么好的一根苗子,要是培养一样绝对人中龙凤,但现在也只是弃子,只能作他人嫁衣。
清风不知从何处吹来,树叶哗啦啦作响,朱建平不紧不慢的说道,“知道我活着又怎样?”
“能破我的局,那我也能再让他入局,他聪明归聪明,可是却把软肋暴露出来。”
“我原本不想动南初,只是想让他看清枕边人的真面目,让他们和平离婚。”
“既然他不愿意按照我设定的路来走,那也别怪我狠心,想让他听话的法子……”
“不是只有一种。”
“您的意思是?”许以安看着棋盘上的白子越来越少,心中有些猜测,不确定的问道。
白子输。
朱建平抬头。
目光如炬,“只要我们能够控制住南初,到时候……不管是离婚再婚,他也必须听我的。”
许以安心脏突然猛跳一下,其中夹着一丝兴奋,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可后来他想见南初一面都难。
“可南初一直待在大院,出门身边有保镖护着,且都是退伍军人,身手很好,旁人根本近不了身。”
朱建平轻笑一声,就算南初天天待在大院,他也能把人请过来,但他知道许以安对南初有意思。
便不想让其掺和进来,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这事你不用管,我会派专业人员去请。”
“那您……会怎么安排她?”许以安急不可耐,又欲言又止,最后想脱口而出的话最终还是咽入喉咙。
朱建平知道他在想什么,抬起右手开始捡黑子,“我是不会同意你和南初在一起。”
“你在国营厂子里任职期间,受贿、贪污、拿着公款吃喝玩乐……虽然我安排人替你认罪坐牢。”
“可有人还在查,并且顺藤摸瓜拿到证据,你要是不想坐牢,就立刻和南婉领结婚证。”
“成为孙家女婿,孙家认识不少道上的人,他们可以帮你摆平调查此案的人。”
“不一定保住厂长位置,至少可以让你不用坐牢,要是你执迷不悟还想娶南初。”
“别怪我不保你。”
当领导的,哪个不贪。
这个道理还是朱建平亲手教许以安的道理,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朱家都能帮其解决。
可如今却旧事重提,他心中隐隐有了些许猜测,直接问道,“是陆霄骁在查,对吧?”
要不然,朱建平不会这般态度对自己,两个人不说话,水池里的锦鲤自由自在地游着。
陆霄骁这些年成长很快,超出了二人预期,从一个乡下人人喊骂、做事不顾后果、性子冲动的村霸坏分子。
成为一名战功赫赫的军官,收敛了全身的刺头,是南初的出现,让他改革自信想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除了南初的事情会让他有情绪,像个正常人,他对其他事情都表现的无所谓的样子。
包括自己的亲妹妹后来要死要活要嫁给许以全,他都不反对,他为了南初可以说能舍弃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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