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实在是吓得不轻。
陆欢语根本没意识到她把人按在座椅里,又是在脖子上暧昧的闻,又是上下其手的到底有多过火……
到现在心脏还是砰砰狂跳。
在他耳边,欢语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他偷摸去看陆安鸣的反应,祈祷他别看出些什么异常。
……呼,还好陆安鸣并没有看向这边,他正看着窗外发呆。
陆寒松了一口气,尴尬的心绪正要稍微松懈,却冷不丁听到一声清晰的嘲讽,
“哼,不成体统。”
声音的主人仍保持同样的姿态,看也不看他一眼。
陆寒僵在原地。
“……这个味道实在是太淡了,喷这么多也不明显。”欢语仍然在兀自摆弄香水瓶,她往脖子和手腕上都喷了好几下,
“陆寒,你不会买到假货了吧?不怎么香啊……”
陆寒撅了噘嘴,心里五味杂陈,“……无所谓,我不喜欢香的。反正本来就是喷着玩的……”
欢语又闻闻手腕,回头看看陆安鸣,“安鸣,你分化了是不是闻着不一样?”
她往陆安鸣衣领上也喷了一下,换来他嫌弃的眼神,他扇扇身边的空气,
“我闻到的略浓。这个味道很艳俗,我不喜欢。”
艳俗?呵呵。
陆寒皮笑肉不笑的眯眼看着陆安鸣。
*的,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车门被拉开,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恭敬地请三人下车,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目的地。
一行人在庄园玩到了半夜。
凌晨,众人在庄园酒吧三五成群的散坐在各个角落,边喝边聊。
昏暗的光线下,已经有些迷糊的欢语终于被陆安鸣按住了酒杯,
“大小姐,今天您已经喝了太多,不能再喝了。”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桌上众人,把刚刚还攀着欢语脖子的一个漂亮omega吓得收回手。
听他这么一说,有了解陆家规矩的人已经识趣的不再劝酒,纷纷把手中的酒杯放回桌面。
这位可是陆家主眼前的红人,可不敢得罪。
只有陆寒一言不发的又喝了一大杯。
陆安鸣自然不打算管这位伴读。他的视线跳过陆寒,低声对欢语说,
“大小姐,时间不早了,您该休息了。”
“啊对,我让经理带你们去房间。”有人立刻摇晃着站起身,招呼侍者过来。
经理安排侍者搀扶起喝醉的几个,众人陆续离开酒吧,往住处而去。
月亮很圆,月光照得地面雪白一片。
陆安鸣手插着裤兜跟在陆欢语身后。
住处离得不远,他们一行人都是步行前往。
欢语走路一步三晃,把那个细瘦身条的侍者拉拽得踉踉跄跄。
陆安鸣眯起了眼。
这侍者虽然长得很清秀,但身形如此瘦弱,让他送喝醉的人,有点太勉强了吧?
谁知道经理是不是在自作聪明。
“你把门卡留下先回去吧,我来扶着她。”他终于开口,上前拉起欢语的手臂。
侍者对上那双深邃的目光,心虚地低头溜了。
欢语痴痴笑着,脑袋歪在他肩头,模糊的絮叨着,“好香啊,真好闻……”
“!”陆安鸣心里一跳。
好香?他侧过头闻了闻自己的领口,还是那股艳俗的香水味。
回去一定要洗个澡,再换一件衣服……
他把欢语送到了房内,刚要往床上一放,却被拽得失去重心,两个人倒在一起。
然后就猝不及防地,他被欢语翻身按住,在脖子上闻来闻去。
?!
“啧。……大小姐,你喝醉了,快起来。”
催促着拍拍女孩的后背,异样的温度让他警觉起来。
分化期到了?
空气里alpha侵略性的信息素气息越来越浓郁,让他感到不适。
还好周围没有什么闲杂人,场面很容易控制。
他立刻想到自己衣袋里随身携带的分化安抚药剂,刚要伸手去找,却感到脖子上一阵刺痛——
嘶……!好痛。
陆安鸣心猛得一沉,连忙把人从身上推开。伸手一摸后颈,手掌上都是血迹。
陆欢语竟然把他当omega标记了。
虽然身为alpha不会被另一个alpha真正标记,但是这仍然是一种极具侮辱性和挑衅意味的行为。
陆安鸣黑沉着脸,他的自尊显然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这应该算是他伴读生涯最失败的一刻了。
他把分化安抚剂从衣袋里拿出,拇指一撬把密封口打开,露出了里面的针头。
“大小姐,冒犯了。”他凑上去。
这种针剂需要在脖颈注射。于是他把趴在被子里的欢语稍微扶正,抚去散落在脖间的青丝,正在扎针,却冷不丁被抓住了手臂,连带着人也被重新压制。
意识到了可能的情况,他立刻剧烈挣扎起来。
“……大小姐,你清醒点!看清楚我是谁!”
他本想挥拳,拳头却停在了那张熟悉的脸前,再也不能前进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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