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昭眼里的浅笑一凝，望着侧目看向别处的慕鸾。
他突然伸手环过她腰间，一手掌着她后脑勺压近，看着那双灵动的桃花眸，温声道：“面首怕是不成，你我成亲后，即便你成了女皇，也只能有我一个夫君。”
微弱的晨光自车窗前洒落，在那双沉静漂亮的眸中亮起光辉。
慕鸾抬手指尖一点点沿着他冷然的眉骨描摹着，尾音轻挑道：“我若执意招其他的面首，你当如何？”
君昭盯着她娇艳的唇瓣，眸色幽黑清冷，嗓音却是又轻又柔，“你若执意如此……”
沉磁的嗓音顿了顿，又幽幽漫开道：“你招一个我便杀一个，一个一个剥下面皮来，制成鲜红灯笼挂在床头，再把鸾鸾束在我身下，亲眼看着他们随你的身体轻轻晃动，那翻别样的景致，想来鸾鸾会喜欢，对吗？
慕鸾发冷的指尖僵在他冷硬的面颊旁，身体不适地想从他怀里挣开。
君昭面上平静得很，可那有力的臂弯好似嵌在慕鸾腰间的软肉里，她越是挣动，越是挣不开，腰间的肌肤还隐隐发疼。
在君昭悠然说出口的瞬间，慕鸾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前世初进王府时的那一夜。
她心里清楚，君昭不是随口说来吓唬自己的，那可是她前世亲身经历过的事。
“你个小疯子，谁会喜欢那般血腥的景象。”
挣脱不开，慕鸾索性将脸埋进他肩头里，平复着心中一时激起的的千层浪花。
君昭能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小姑娘隐隐发颤的身子，可他只是愈发搂紧了她，笑得温柔而又疯狂，低低道：“鸾鸾是我的，也只能属于我的。”
万里荒寒，寒气肆虐，连夕阳都染上了空虚而苍凉的灰白色。
君昭与慕鸾回到京城的时候，距离年关只剩下五日。
毕竟是一朝的摄政王，君昭几乎没有休整的余地便扎进了朝堂事务中，连王府都没回。
沈音听说慕鸾回来了，当日便领着慕清羽亲自来王府，把慕鸾和小时晏接回了将军府。
君昭对此倒是无任何异议，甚至还派人送他们回去，并嘱咐她安心留在将军府，等他忙完了就去接她。
只是慕鸾没想到，这一等，就连除夕之日，都没等来君昭。
随着子时的钟声响起，京城中守岁的百姓纷纷涌出家门，燃起火把和爆竹，光影四起，鞭炮声不断，尽是人间烟火与浓重的年味。
宫中也早已按时点起了庭燎，灯火通明，只是巡防的宫女和侍卫仍是井然有序，不曾卸下一丝警惕。
坤宁宫。
皇后将手中捻着的三炷香插进金身佛像前的香炉中，双手合十，虔心弯身拜了拜。
曹莽见皇后上好香，才躬着身上前，伸出臂弯来候着，“又是新一年，奴才在此恭祝娘娘福泽安康，万事顺意。”
皇后将手搭了上去，声线平缓而生冷道：“‘万事顺意’？别说万事了，就心口堵着的这一件事，就过不去！”
曹莽眉眼轻抬，道：“娘娘放心，据活着回来的亲卫来报，君昭此番受了不轻的内伤，奴才已经安排好一切，只要抓住慕鸾，何愁控制不住君昭？届时奴才定然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此解娘娘的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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