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芫心里呵呵,就知道这死胖子会来找茬。
他扯了扯嘴角:“刘老板,这话从何说起?咱们可是正经生意人,从不做招摇撞骗的事。”
“倒是刘老板,怎么每次见您,都像是带着一股子怨气?难道是最近生意上不太顺心,所以见不得旁人好?”
“还是说,刘老板您这是嫉妒我这草莓能获得大家青睐,所以故意来抹黑?”宋芫目光直视刘德义,毫不退缩。
不就是阴阳怪气吗,谁还不会了。
周围的宾客们听到两人的对话,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看着这场对峙。
刘德义被宋芫这么一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他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宋东家,你可别太得意。区区几个野果,我还真没放在眼里。倒是你,靠着这些小玩意儿在府城招摇撞骗,真当没人能治得了你?”
宋芫轻哂:“刘老板,您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咱们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草莓也好,寒瓜也罢,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怎么就成了招摇撞骗呢?”
“刚刚诸位品尝过后,都对这草莓赞不绝口,事实摆在眼前,刘老板却视而不见,这不是故意找茬又是什么?”
宾客们听了宋芫的话,只含蓄一笑,若说他们真信了宋芫那番海外仙岛的传说,倒也不尽然。
毕竟这些富商们见多识广,自然不会轻易被几句夸张的说辞唬住。
只是觉得这种叫“草莓”的果子有利可图,才对其表现出兴趣,也想像几年前寒瓜兴起时那样,在这桩新买卖里分一杯羹。
可刘德义在府城人脉广、势力大,他们不愿因支持宋芫而得罪刘德义,所以都在观望,想看看这场纷争如何收场。
有的甚至默默往后退了几步,生怕卷入这场纷争之中,给自己招来麻烦。
更多的是在好奇,不知这位面生的小伙子是哪家后生,竟敢在宴会上,与刘德义公然叫板。
要知道,刘德义在府城一贯霸道,寻常人见了他,莫不是赔着笑脸,小心翼翼的。
刘德义被宋芫一番话噎得脸色铁青,正要发作,一旁的李云廷却忽然开口:“爹,您何必与这种人一般见识?”
“他不过是仗着几颗野果在这里哗众取宠罢了。咱们府城什么稀罕物没见过,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动怒?”
爹?
宋芫挑了挑眉,原来李云廷续娶的妻子是刘德义的女儿,难怪两人关系如此密切。
宋芫朗声道:“李公子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草莓虽是小物,但也是我费尽心思从海外引进的珍品。”
“若李公子觉得这是哗众取宠,那不妨请李公子也拿出些稀罕物来,让大家开开眼界。”
李云廷脸色微微一变,没想到宋芫竟不接他的茬,还反将一军。
他有些恼怒,正欲发作,这时,钟会适时地站了出来,笑着打圆场道:“诸位,今晚是周老爷的宴会,大家何必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
“不如咱们继续品尝这草莓,若是哪位有兴趣,咱们改日再细谈合作之事,如何?”
钟会的话音刚落,周福全也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说道:“钟掌柜说得对,今晚是老夫的宴会,大家和气生财,何必为了一点小事争执?”
“宋东家的草莓确实新奇,老夫也颇为喜欢。不如这样,宋东家,改日咱们再详谈合作之事,如何?”
宋芫见周福全出面调解,便顺势点头道:“周老爷说得是,今晚是您的宴会,咱们不该扫了大家的兴致。改日我再登门拜访,与您详谈。”
刘德义见周福全出面,也不好再继续发作,只得冷哼一声,带着李云廷转身离去。
宴会的气氛逐渐恢复了正常,宾客们继续品尝着草莓,低声交谈着。
宋芫和钟会则趁机与几位富商进一步交流,初步达成了几项合作意向。
宴会结束后,宋芫和钟会一同离开了画舫。
回去据点的路上,钟会低声对宋芫说道:“小宋,今晚你表现得不错,刘德义那老狐狸没占到便宜。”
“不过,咱们还是要小心些,他这人睚眦必报,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
宋芫道:“钟哥,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而此时刘府内,刘德义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手中的茶杯被他重重地拍在桌上,茶水溅出不少。
李云廷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这个姓宋的,简直太目中无人了!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我作对,真以为我拿他没办法?”刘德义咬牙切齿地说道。
李云廷火上浇油道:“都怪那周福全多管闲事,不然今日定要让那姓宋的好看。”
刘德义闻言,心头怒火更甚:“周福全!他不过是有周家做靠山罢了,真以为我刘德义会怕他?”
别看刘德义语气强硬,但他心里清楚,周福全可不是好惹的。
周家的背景虽然不是顶尖,但在府城已经盘踞多年,根基深厚,人脉广布,而且还是京城某位大员的旁支,连知府大人都要给三分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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