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芫小跑两步,任由舒长钰将自己裹进披风里。
这一系列动作,全然是下意识的默契。
然后才猛地想起,他爹还在不远处站着,宋芫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僵硬。
这时,宋远山背着手踱步而来,路过二人身边时,轻咳一声。
舒长钰撩了撩眼皮,与宋远山的目光交汇。
二人简单的对视一眼,便很快错开视线。
宋远山又轻咳两声,装作不经意道:“天寒,早些歇着。”
说完便背着手往自己的屋子走去,脚步却比平日快了许多。
宋芫抬头看了眼舒长钰,笑了。
舒长钰也弯了弯唇角。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而温馨。
宋芫的伤势在暗六的精心调养下日渐好转,每日除了喝药,便是被弟妹们围着嘘寒问暖。
宋远山则每日变着法子给儿子炖补汤,父子俩的关系也愈发亲近。
这日清晨,宋芫正倚在窗边看丫丫练剑。
小姑娘一招一式已有模有样,木剑上的红绸在晨光中划出漂亮的弧线。
直到丫丫一个利落的转身,手中木剑挽出一朵剑花,随后“唰”地一声,稳稳收剑。
“啪啪啪!”宋芫忍不住拍掌叫好。
丫丫收剑站定,小脸上还带着运动后的红晕,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她抿着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宋芫,似乎在期待大哥的夸奖。
“丫丫真厉害!”宋芫笑着朝她招手,“过来歇会儿,喝点水。”
丫丫小跑过来,接过宋芫递来的水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
她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认真地说:“大哥,阿九姐姐说我进步很快,再过两年就能学更厉害的剑法了。”
宋芫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那咱们丫丫以后就是女侠了,可要保护好大哥啊。”
丫丫重重点头,小脸绷得紧紧的:“嗯!我一定会保护好大哥,还有姐姐和二哥。”
正说着,宋晚舟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手里还拿着个竹编的小篮子:“丫丫!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丫丫好奇地凑过去,宋晚舟掀开篮子上盖着的布,露出里面几只毛茸茸的小兔子。
“呀!”丫丫惊喜地叫出声,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其中一只小白兔的耳朵。
“这是纺织作坊隔壁王大娘家养的,我看你喜欢,就讨了两只来。”宋晚舟得意地说,“一只白的,一只灰的,可不可爱?”
丫丫连连点头,眼睛亮得像是盛满了星星。
宋芫看着妹妹们互动,心里暖融融的。
他转头看向院门口,宋争渡正捧着一本书走进来,见他们都在,便走过来打招呼。
“二哥!”宋晚舟朝他招手,“快来看兔子!”
宋争渡放下书,蹲下身和妹妹们一起逗弄小兔子。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的画面。
宋芫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
这时,舒长钰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个木匣子。
他走到宋芫身边,将木匣递给他:“给你的。”
宋芫好奇地打开,里面是一个青铜匣子。
正是宋芫掉河不见了的暴雨梨花针匣。
“咦?你上哪找到的?”宋芫惊喜地拿起青铜匣子,指尖抚过上面精细的纹路。
舒长钰唇角微勾:“河下游的渔民捞上来的。”
当然舒长钰没说的是,他暗中派了暗卫沿着河道逐寸搜寻,又重金悬赏,才从渔民手中换得此物。
宋芫仔细检查着匣子,发现机关完好无损,只是表面多了几道刮痕。
他试着按动机关,“咔嗒”一声轻响,三根银针应声弹出。
“真找回来了!”宋芫眼睛一亮,宝贝似的将匣子收了起来,“这下安心多了。”
舒长钰哼笑一声:“就这么个匣子,也值得你放在心尖尖上?”
宋芫抬头冲他眨了眨眼:“这可是保命的东西,当然金贵。”
下一瞬,便被舒长钰屈指弹了弹了额头。
“改日,再让暗九给你做几件防身的暗器。”
不远处,宋远山站在廊下看着这一幕,摇头笑了笑,转身去了厨房。
两人正说着,院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鹰哥带着灭霸帮几个兄弟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肩上还扛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
“芫弟!”鹰哥嗓门洪亮,“听说你伤好了?哥哥给你带了好东西补身子!”
麻袋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宋晚舟好奇地凑过去:“鹰哥,这是什么呀?”
鹰哥咧嘴一笑,解开麻袋口,露出里面两只肥硕的野兔和一只山鸡:“今早刚猎的,新鲜着呢!”
宋争渡上前拱手:“多谢鹰哥挂念。”
“客气啥!”鹰哥摆摆手,目光在院内扫了一圈,忽然定在舒长钰身上,大大咧咧道,“舒公子也在啊。”
舒长钰淡淡颔首,目光落在那几只猎物上:“有心了。”
鹰哥摸了摸后脑勺,哈哈一笑:“说啥客气话!咱们灭霸帮的兄弟,哪个不是把芫弟当自家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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