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丁没料到语言专家这个身份还能带来这样的便利，也算是意外之喜。
这样一来自己就有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接近天皇，对于盗取勾玉带来一定的帮助。
王大学士对于这样的结果显然不太满意，将丰田大翔生拉硬拽带走。
“王阴阳并不是一个心胸狭隘之人，他质疑你是出于治学的严谨，毕竟白施主你怎么看也不像是精通汉字的学者。”
“哦，难道通不通一门语言还和外形有关？”
“贫僧不是这个意思。”鉴真摇头道，“当年异界教被禁，很多珍贵典籍付之一炬，其中最为宝贵的便是教主洪独秀留下的手稿，现今唯一存世的文字对照原本就收藏在崇文院，如果没有研读过这本书，翻译汉字便如同夜路摸黑，寸步难行。”
白丁点点头，有一本翻译过的书本作为对照，对于掌握一门完全陌生的语言帮助极大。
以白丁的年纪身份，的确不像是会在崇文院研习这种冷门知识的样子。
“所以你是怎么学会这门文字的？”
连齐云山也好奇发问。
“秘密！”
白丁笑了笑，抛下二人走向忙碌中的牛钝。
牛钝等器宗弟子正对蜃境进行观测记录，包括但不限于发生的时间、地点、方位、以及天气条件等等，并与历史上有过的几次记录进行比对......
牛钝飞速掐指，像是在做某种复杂的演算，完全没有留意到靠近的白丁。
倒是他身旁的另外一名器宗弟子拦住白丁，皱眉道：“我们在做测算，麻烦你离远点。”
白丁留意到这名弟子肩头的三颗星，比牛钝还要多出一星。
东境器宗弟子分为三级，以三道杠区分，而毕业的炼器师也分三级，以三星为最高等级，再往上就是大师级别，到了那个境界分级已失去意义，只看精通哪一方面。
眼前的三星弟子想必就是器宗在这船上的领头人。
“我和牛钝是好友。”
“就算是好友，也先等忙完这阵再说。”这人不客气道，“牛师弟正在进行混沌推衍，不能打扰。”
白丁点头道：“我听过一个关于仙山蜃景的故事，也许对你们有些帮助。”
“哦？说来听听。”说话的是一个古铜色肌肤的糙脸壮汉，从服饰看并不是器宗弟子，但也和器宗弟子站在一块。
“蔡仙师，您不介意的话我想听听这位小兄弟的故事。”
拦住白丁那人点了点头，“离远一点儿。”
糙脸汉子拉住白丁走到一旁，自我介绍道：“我叫方毕，你或许听说过我，我是一名航海探险家。”
白丁不是梁国人，方毕这个名字或许很出名，但白丁没什么印象。
“我叫白丁，我说的这个故事......其实是一个常年出海的人做过的一个梦。”
“梦？”方毕的脸上流露一丝隐晦的失望之色，“那麻烦你说来我听听。”
白丁便把刘智醒在陨仙海说过的故事转述给了方毕，方毕由最初的失望逐渐变得欣喜，甚至是狂热，不断追问白丁相关细节......
“事情就是这样，我也只是听人口述，更详细的东西并不清楚。”
方毕点头追问：“和你说这个梦的人，他叫什么名字？现在人在哪？”
“刘智醒。”
方毕一愣，“受邀前往陈国，探索陨仙海未归的刘智醒？”
“不错，就是他，”
方毕苦笑道：“论起来，刘智醒还是我的前辈，若他能从陨仙海平安归来，这船上必定有他一席之地，只可惜......哎~”
白丁也没说刘智醒可能还活着，关于陨仙海的事不想透露太多。
之所以告诉方毕这件事，就是希望借助器宗的力量，寻到蓬莱仙境。
“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白丁看了眼还在入定推衍的牛钝，对方毕拱手道辞。
“你住几号房，我可能还会找你问些问题。”
“我和牛钝住一间房。”
......
仙山蜃景对于船上大多数人只是一个小插曲，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们并不相信真有这样的仙山，一切都是自然幻境。
对于久居海滨的人来说海市蜃楼并不是特别罕见，一辈子总能瞧见一两回......
牛钝回房的时候心事重重，好像还处于沉思中。
“怎么，你们器宗也对仙山蜃景感兴趣，想要找寻真迹？”
“我们确实有做这方面研究。”牛钝摇头道，“但是仅凭手头的掌握的信息还远远不够。”
“那会不会就是蓬莱仙岛？”
牛钝认真答道：“无法确定，但我们相信蜃景必然有其原型，这山一定存在。”
齐云山听了白丁与牛钝的对话，笑道：“我劝你们就别白费功夫了，这么多年来无数船只在海上来来往往，若是真有蓬莱仙岛，也早该被人发现了，不过是古人的臆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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