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吵醒的不止他们,还有……
房间安静明亮,倒也是时候不早了。
许烬醒来,只觉得周身是十足十的不舒服。
身侧的许叙还在睡着,可那眉头略微锁皱着,没有安宁样子。
腰酸到难受的不行,腿更疼。
这个时候,稚嫩,青涩,被关囚到,白嫩到,甚至于是简单碰上一碰就能红了一片,远没有后面那样身强体健。
腿似乎是抽筋了,身上青紫一片连着一片,嘬吻的痕迹也是布满了全身。
也是全靠如此,才能第一时间让那帮人心生怜惜,心生同情,不容置喙地把自己带离那个人的地方。
被带走了安置照顾,但那也不是家,从他们当年决定放弃母亲开始。
于自己,于他们之间,只是因为那一丝血脉而已,其他的,不过还是同情,也同样是陌生人。
但这已经足够,他并不是狼心狗肺的人,这些年的经历、发展,该回报的早回报完了。
到底他们才是一类人,没有纠缠,没有多说,只有祝福,和平的重归平静。
许烬自力更生地揉按着疼痛愈演愈烈的腿,眼中噙出的生理性反应,顺着脸颊滑落,他的表情却很镇定从容。
还是太娇嫩了,足足废了许久,才让身体好受些。
这副样子像什么?
许烬有些烦恼的想,泪还在簌簌落着,沉静下来后是满心的空虚感。
这种感觉令人觉得焦躁不已,忍不住想抓住些什么。
身体难受,不舒服,疲惫不堪……
极致的窒息感,一双暖热的手包握住他的手,满目认真。
“松手,快松手…”
起初并未听的很轻,只能看见对方的唇在一张一合,是那人把他抱起,泄愤似的给他渡气含咬,才得已反应过来。
紧紧掐锁在脖子上的那手缓缓松了些,被那只一直攥握的手扯落,手指已然发僵,被吻他的人拇指捋顺安抚。
很窒息的状态,即便松开,也是喘不上气,不知过去了多久。
唇被松放开,呼吸好了些。
靠坐着,周身一览无余。
“我去求药。”
许叙道,
说罢就要将他放躺,起身离开。
“小叙…”
许烬不愿,
伸手扯住他的衣角。
“留下来。”
许叙下意识地僵住身体,随后才松懈下来些许。
“好。”
回身坐到床沿,瞧他。
许烬心中难过,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拉过许叙的手。
“你在心疼我,在自责,也在眷恋。”
多年的调教下,他可以大概的分析出各类人物的心理活动。
他明白许烬病了,而且病了很久。
从他死后,就逐渐失去了自我,许烬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富有野心和自信的人。
“你说过,我们只是交易,演戏,掺杂感情是最愚蠢的。”
平淡的询问,许烬无言以对,本握着他的手颤了一下,随后松开,许叙却未许,一把抓回来,问道。
“事实上,我们有一个孩子,还被你独自抚养长大,你也并未履行我的遗言。”
“你舍不得我?”
“你变了。”
许叙一反常态的步步紧逼,已然把他逼入不复之地。
分明是自己说过的话,自己却违约了。
“是”
仅一个字,仿佛花光了许烬的所有气力。
自身的所有骄傲,早在明晓自己情感变质的时候荡然无存。
一个爱字,足以让一个人从高傲者变为自卑者。
他兀自神伤着,
以前有所牵挂,是为能够把翻身仗打赢,把动了心弦的人夺回来,哪知就只有那么片刻的时光,就扔下自己,他错估了那人的恶念,也因此失去了重要的人。
后来有所牵挂,那是因为平安身上那个人的影子,能够聊以慰藉自己的身边那人还在,不是冷冰冰躺在那里。
“如果是你想要的,那我便属于你。”
“至于爱,我一知半解,但我可以为了你而努力去学。”
与预想的不太一致,许叙的话是完全坦然的接受面对。
“会学着照顾你,会学着呵护你,会学着放下。”
“我们或许已经不一样了,我们可以有新的生活,新的开始。”
昨晚的时候,许烬早已经晕着。
实在是太久了,他对他的欲望深到无法控制,就像久旱逢甘霖,鱼儿入了水,怎么都没够。
到了后面,被子被掀到一边,原想的成全,到了人家晕厥还不作消减,是出于妥协,还是出于主动,一瞬就可以分明。
自己愿意与许烬共此一生。
人晕厥之后的长达直到天明,许烬不知,才刚歇下的自己如何能够不知?
一次次地顶峰相见,一次次的地动山摇,一次次的银丝缠绕,红痕种下,那双紧闭的双眸,让他忍不住一遍遍的想要通过爱抚,使这人能不堪忍受的回望他。
他昨晚不止在放空心绪,还在思考二人究竟第二日该如何相处面对。
是继续当沉默的旁观者,还是投身于这段畸形的感情中,做另外的一位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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