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前的楚军,已经和自己搏杀多时,而且还都是没有穿戴盔甲的人,即便是发狠,拼着一死上去,也能砍对面一刀,也能完成一换一。
不论怎么看起来,都是冲向楚军这边,他们的生机更大。
于是,已经摇摇欲坠的河北军的阵线,在王凌到来之后,还真就一度给稳住了局面。
可惜,也就是稳住了这片刻的时间而已。
胡车儿的赤膊上阵,拼死搏杀,不说击溃对面阻碍己方的部队。
但他也吸引了大量的曹军,让太史慈的奋武军其他部队,得以完成浮桥的搭建和渡河动作。
此刻,太史慈率领更多的部队完成了渡河,这些部队,可不是脱掉了盔甲游过来的,而是穿戴整齐,武装到牙齿的楚军正规部队。
其中,还有太史慈的亲卫主力。
刚刚在渡河的时候,太史慈就发现了异常。
胡车儿的部队,本来已经可以击溃对面部队,为自己打开道路的。
但是曹军之中,来了一员战将,居然在阵前架起了督战队。
太史慈一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在他看来,定然是曹操麾下的主力,或者嫡系部队,在逼着河北降军和自己的部队拼命。
这种用降兵当喂刀部队,既可以消耗不被自己信任的部队,又完成了对敌人的消耗,对曹操而言,可以说是一举两得之举。
这种做法,别说曹操了,就连士颂都用过不知多少次。
这种做法,有一种最大的弊端。
那就是,一旦后方的督战队突然崩溃了,前方即便是杀红了眼的降兵,也一定会一哄而散,立刻土崩瓦解。
等待自己的亲卫部队完成渡河之后,太史慈想起了昨天还遇到过的甘宁。
当年甘宁百骑截营,名动天下,自己这批亲卫,虽然跟随自己时间不长,但也是自己来荆州之后,在新军营内选出的精兵,多年下来,也和自己有了些默契。
“今天,我太史慈也要来体验体验,临阵冲锋,斩将夺旗!”
太史慈举起长枪一挥,带着自己的三千亲卫,就绕到了战场侧翼。
一路上不顾其他,只认准王凌的将旗所在,所有拦在面前的敌人,一律击杀。
同时,太史慈奋武军麾下的破虏将军苏飞,也率领本部五千人马,冲到了两军正面交战所在。
他换下胡车儿所部,要求他们立刻后撤,穿上盔甲之后,再来阵前。
胡车儿本来还想抗议,但苏飞说这是太史慈军令,你胡车儿勇猛,但麾下儿郎都是楚地好儿郎,不能为了你自己杀敌爽快,便让他们做无谓的牺牲。
胡车儿无奈,只能率部后撤,赶快从渡河的物质部队手里,接过各种盔甲开始穿戴。
可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太史慈麾下的刘辟部,高沛部,先后跨过了胡车儿所部,和苏飞部一道,冲击正面曹军。
“快啊,快啊!我们已经把正面的敌人打残了,他们来了就摘果子,谁动作慢了,可别怪老子翻脸无情!”
胡车儿的话还没有骂完,身后的战场上,传来了一阵惊呼,胡车儿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他错过了立大功的机会。
身后,太史慈一路所向披靡,直接杀到了王凌的面前,这王凌也不怂,看到太史慈冲杀过来,仗着自己这边人数占优,不退反进,想要上去反杀太史慈。
“听说东莱太史慈,乃是士颂麾下排得上号的大将,今日,王凌特来一会!”
自信和自大,有时候没有区别,可有的时候,却犹如云泥。
比如当人错误的估计自己的实力,或者小看了自己的对手后,还以为自己和对手半斤八两,不相上下。但结果,不会因为你的自信而骗人。
和太史慈交手不到三回合,王凌的额头就冒出了冷汗,他知道自己冒失了
自己以为自己能和许褚在比武场上交流武艺,自己就是一流大将了。
但他却忘记了许褚可能在武艺技巧上没那么出众,但许褚的力量,则是自己完全无法对抗的。
就好像此刻,两军生死搏杀之刻,太史慈可不会留有余地。
三枪逼退王凌后,顺手拿出了士颂赠他的猛虎寒光戟。
虽然这么些年下来,或是因为战斗磨损,或是因为炼铁技术得到了进步发展,这戟已经修葺更换材料多次,甚至重新打造了数次,和最初的那两把戟相比起来,完全可以说是两把新的武器了。
只不过,在太史慈心里,这两把戟,就是士颂赠给自己的那两把,是士颂见到自己之后,一见如故,给自己的知遇之恩的证明。
自己,也习惯了用这两把戟去立功报效士颂。
“去!”太史慈对着转身后撤的王凌,投出了短戟。
这一掷,力道十足,就和猛虎寒光戟的名字一样,一道寒光闪过,这戟正中王凌后脖,力道之大,差点直接将王凌的脖子斩断。
没有任何意外,王凌落马而亡,周围的亲卫抢到王凌的遗体,立刻逃走。
接着,督战队散了,接着,河北降军垮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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