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鹊又消失了。
骆华意坐在返程回公司的车上,望着窗外后退的景色出神。
“程徵,”骆华意轻飘飘开口,“我还是觉得她离咱们距离近一点安全。”
骆华意想想又觉得憋屈,认识辛鹊到现在,他还没有辛鹊的联系方式。
程徵目不斜视,“她神出鬼没的,我也联系不上啊……都是她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才会主动联系我……”
骆华意还想说什么,手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陌生号码。
骆华意看了一眼,直接当垃圾电话给挂断了。
对方刚沉寂下去一会儿,程徵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程徵正开车,下意识点了蓝牙耳机的接听键。
“喂您好……”程徵刚说了几个字,不知听对面说了什么,神情复杂,看向后视镜里的骆华意,“舟总?”
骆华意一愣。
舟子川?
刚刚给他打电话的是舟子川?因为他没接,就直接联系程徵了?
不对啊,他都跟舟家断绝往来多久了,舟子川闲着没事儿给他打电话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程徵挂断电话。
“骆总,舟总说今天晚上是瞿焕小姐的接风宴,问您去不去?”
骆华意一脸问号,“瞿焕?瞿焕不是……辛……要你查的那个陌生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突然,骆华意卡了壳。
他的大脑里凭空多了一段关于瞿焕的记忆。
像是为了她的出现打的补丁一样,程徵很快也恍然大悟,“她不是您和舟总的大学同学吗?”
“共同好友回国,难怪舟总叫您呢。”
骆华意神情逐渐严肃下来。
很快,他看向挡风玻璃外凭空调换的道路,心里有了底。
剧情在逼迫他们走和瞿焕碰面的桥段。
骆华意靠在座椅上,慢慢阖上眼,大脑飞速思考有关瞿焕和舟子川的一切。
在他记忆的视角里,他们都是就读在同一所大学的学生,那时骆家和舟家在商业上合作不浅,连带着两家交好,因此骆华意和舟子川关系十分不错。
瞿焕,就是追在舟子川身后的小青梅。
但这段记忆假的不能再假。
骆华意大学时还是被骆家针对的棋子,根本没有进入上流社会的机会。
他连舟子川都没见过,更不用提什么青梅竹马的瞿焕。
如果不是辛鹊要程徵去查瞿焕这个名字,他都不认识姓瞿的人。
而且他自己和舟子川的交集,是始于他大学毕业,刚从骆家的风云之中崭露头角时,舟子川力排众议的投资。
那时舟老先生正逐渐放权给舟子川,他迫切的需要做出成绩证明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成为舟家的掌舵人,而骆华意迫切的需要商业成绩,增加自己在夺权风波中的底牌,两人这才阴差阳错交了朋友,利益逐渐重合。
在这之前,骆家和舟家业务不重叠,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骆华意又想到之前查到的资料。
资料上瞿焕的人设,和自己脑中的这段新记忆,相差无几。
她有没有可能和骆景辰一样,都是天道投入进这个世界的视线?
骆华意捏了捏眉心。
自从辛鹊在骆家老宅的空间里假死之后,针对他们的怪事越来越多。
如果能一劳永逸让他们彻底放弃继续针对辛鹊就好了……
“骆总,到了。”程徵将车稳稳停进会所的停车场里,替骆华意拉开车门。
骆华意思路被打断,下车看向酒店大门。
两侧的迎宾也看向不远处的贵客,嘴角是模板化的商业微笑,挑不出任何差错。
这场接风宴,他没有拒绝的余地。
……
“哎,”男人透过昏暗的灯光,大声问坐在主位的贵公子,“川哥,你真行,瞿焕都被你气出国这么多年,你还能稳坐钓鱼台啊!”
推杯换盏之间音乐吵闹的很,舟子川废了点力气才听明白兄弟在跟他说什么。
他搂着怀里娇俏可人的姑娘,笑得不屑,“瞿焕?她算老几!”
“她除了手里捏着个婚约,还有什么能让人瞧得起的地方?”
“你信不信……”
包厢厚重的大门被突然推开。
卡座坐了一圈的男男女女齐刷刷看向门口出现的女人。
来人风尘仆仆,打扮并不高调,但干净利落。
舟子川身边的女生立刻猜到这人就是情人刚回国的青梅竹马,立刻笑盈盈起身给瞿焕倒酒。
“你就是瞿姐吧?”她抬手拢了拢略显凌乱的鬓发,笑得人畜无害,“常听川哥和他朋友提起你呢,难得一见,还真是和传闻中的一样温婉。”
不知是不是女生刻意而为,“温婉”两个字咬字重了一些,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似的。
“来来来,”她热情招呼瞿焕,一派东道主的气势,“瞿姐你在国外待这么长时间才回国,千万别觉得和我们有代沟什么的,自由自在的就行啊。”
瞿焕的视线扫过包厢里的一众人。
都是这个身体的共同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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